易鸢突然跪在父亲脚边,"爹爹,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管教好妹妹,妹妹想要那项链,我给她便是了,才让五妹妹与我争抢项链,让爹爹担心,都是我的错,爹爹要打要罚都先罚我吧。"
看着易鸢哭的梨花带雨,清霄不禁心头一紧,赶紧扶起易鸢。"鸢儿,本就不是你的错,快坐下。"易鸢拿着手帕轻抚眼泪,真是好一个娇柔的美人。
"父亲,这项链本就是七妹妹先选中的,是三姐姐来抢的。"易安忍不住插话。
"闭嘴,你还敢狡辩,你姐姐都说了,是你们抢你姐姐的东西。"清霄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吴大娘子替易安解释道:"主君,这也只是姐妹玩闹,这次就饶了她们吧。"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和姐姐抢东西,这传出去不丢了我清家的脸面?去,你们两个,去祠堂罚跪,没我的话不许出来。"
父亲一甩袖子便走出去了,只留下江小娘和吴大娘子以及三位姑娘。
"大娘子,都怪我,没有教导好女儿,还害的五丫头和七丫头挨罚,要打要罚便是都冲着我来吧。"江小娘拉住吴大娘子的衣袖,故作可怜。
"如今主君也说了,要两位姑娘挨罚,小娘又何必来惺惺作态。"吴大娘子身边的刘妈妈看不下去了。
"刘妈妈,我小娘只是为咱们整个清家着想,你不要说她了。"易鸢说罢,母女两个倒是抱到一起哭起来了。
吴大娘子急忙扶起,却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得让江小娘母女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祠堂里,易兰和易安罚跪了一天,膝盖便已经青紫,二人皆是瞌睡连连,吴大娘子站在门外偷看,看着女儿的样子,心中说不出有多心疼。只怕主君知道了要怪罪,叫她们罚跪更久,只得忍痛离开。谁叫主君被那江小娘迷了心智,她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叫主君连青红皂白也不分了。
等到罚跪结束,两位姑娘的发髻也乱了,膝盖也青紫,脸上疲惫不堪。各自母亲带回去后,皆是心疼的直掉眼泪。
等回到了藏梅馆,吴大娘子拿出上好的金创药,轻轻点在易安白嫩的腿上,她却一声也不吭。
母亲问易安为什么不哭也不闹,易安反倒笑了起来:“父亲被江小娘的甜言蜜语迷住,任由三姐姐颠倒黑白,甚至当着小娘的面训斥当家主母,而父亲只是听了三姐姐几句话,就直接让我们罚跪,他做官那么多年,却连姐妹间的小打小闹都不能公平,可见他是不会明辨是非了,女儿可是认识到父亲是什么样了,虽说之前父亲也是偏心,可我总是觉得父亲劳累不能顾全姐妹多人,可如今女儿终于知道了,家中是非混乱,只有明哲保身,不出头,不指望别人才能在这大家族里生存下去。”
吴大娘子看着小小年纪便如此懂事的女儿,不由得心中懊悔,是自己如此懦弱,才让女儿不得父亲宠爱,只得偷摸掉眼泪,看向女儿:“都是母亲不好,让你过得这般窝囊。”
“母亲,这不是你的错,母亲,我已经长大了,我会保护你的。”
“大娘子,主君为哥儿姐儿们请了教书先生,正请您过去呢。”是父亲身边的人。
易安与母亲收拾一番,便急忙赶去正屋了。刚迈进门,之间屋内坐满了人,中间一扇薄帘遮住了女眷。易安站在母亲身后,向父亲请安,余光看到屋内坐着七八位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年,目光突然与一位文质彬彬的少年相对,那少年着一身蓝色长袍,手里拿着湘妃竹的扇子,头上一支木簪子将整头黑发盘起,少年长着一对勾人的桃花眼,嘴唇红润有光泽,腰上挂着一只玉佩,韩,韩家的?那他身边这位莫不是当今圣上的忠实朝臣—韩琦。
易安不禁心中敬佩之情,向父亲请安后,边由知秋伺候着坐到女眷这边。
易鸢听小娘说,这次来到清家学孰的有许多高门望族,她定要打扮的美美的,将那嫡女易安也比下去,好叫哪家公子看上了,娶回去做主母。她心里想着,边悄悄的向帘子那边望去。
这边别家的两位姑娘可是将易鸢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也小声议论。
“你看,这位姑娘打扮的这般华丽,那金项圈可是看着有小拇指那么宽,定是这家的嫡女。”是顾将军家的嫡女顾燕菀。
“我看倒不一定,你看那边那位姑娘,虽然衣着简单,但举止大气,行为得体,颇有大家风范。”王家的次女王沁如说着,走向易安,“你家这果子可是好吃,就着这七宝擂茶,更是别有一番风味,我看你应该是比我小,不如我叫你一声妹妹可好?“
易安正发呆想着刚才那韩家的少年,突然被打扰,倒是被吓了一跳,“好啊,我家这果子是在城外的一家小铺子买的,这家虽不比城内的那家聚香斋那样有名,但是手艺却是一绝,姐姐要是不嫌弃,那以后便常来吃我家这果子吧。”易安看着这人面善,心中也是一阵温暖。
易安与顾燕菀坐在方桌两边,王沁如坐在对面,三人闲聊一下午,甚是投机,三人便相约好了,等来年开春了,去贵妃娘娘家在郊外开的马球场打马球。
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天黑,客人一一道别离开了清家,易安也随母亲回到藏梅阁。
“我说了我要穿那条牡丹印花的裙子,你偏不让我穿,我这次去哪位公子都没正眼瞧我,连那清易安都和别人说说笑笑,就连她也瞧不起我!”易鸢刚回到江小娘住的夕羽馆,便发起脾气来,看着桌子上的什么精贵东西都不顺眼,一通扔到地上,身边的仆人都吓得不敢说话。
“我还没说你什么,你竟然跟我发起脾气来了,你去那厅上,可是我跟你爹爹说你身为庶女缺吃少穿,求你爹爹好久,你爹爹才同意让你也跟着去的,那牡丹裙子,是苏绣的,可是宫里都少见的料子,若你爹爹看见了,你穿那么名贵的裙子,你爹爹看见了,还不会觉得我是骗他的。看你以后还能不能有这么好的裙子穿。”说罢,坐在那把太师椅上,看也不看易鸢了。
易鸢忙跑向江小娘:“小娘,我知道错了,你别让爹爹不疼我好不好。”
“主君到了。”下面的人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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