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华见外面许久未发出声音,心里犯着嘀咕。
于是将脑袋慢慢凑近窗户。
想从之前的那条缝隙去观察外面。
谁知道……
WC……
一个眼睛,全是白的,并没有瞳孔。
徐华直接喊出来了国粹,
坐在地上缓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原来那个鬼东西跑到窗户那里死盯着徐华。
“你什么意思,还能不能商量了,不能商量我也不跟你客气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徐华也被吓坏了,自己虽然菜,但一个道门子弟的骨气还是有的。
“公子,别生气嘛,奴家跟你开玩笑呢。”
伴随着女子的嬉笑声,女子也给予了似有似无的回应。
不管了,瞻前顾后,心念不能够通达,以后有的罪受。
太上无极,阴阳玄法,……
徐华想利用太阴之力去短时间提高自己自身的实力。
传承空间给予徐华说明,道门等级就如修仙的那种一样。
炼气,筑基,金丹,元婴……
而每一个大的等级又分为前,中,后三个阶段。
徐华从传承空间出来之后也就是到了练气前期的样子。
不过现在已到了灵气末世。
估计最高也没有突破金丹。而到了筑基的等级,最少也可以活到三个甲子。
窗户外的女鬼,徐华也看不出是什么等级。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畏首畏尾,不敢上前,不过太爷爷的告诫也是另一个原因。
本身就有练气前期的实力,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本事,但事实上,熟练度也算是实力的一个方面表现。
太阴之力的加持,可以让徐华短时间内可以提高到中期的水准。
当然,也不是随便一个时间就能够吸取太阴之力的。
每个月的十五前后是最圆的时候,太阴之类同样也跟着这个时间去改变。
现在不行也得行了,银白色的太阴之力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徐华的身体之上。
为徐华度了一层战衣似的,太阴也并非阴力。
恰恰相反,给予徐华的感觉是温和的,有暖意的。太阴之力又透过皮肤,缓缓的由经脉导入。
直达小腹处,蓄积。
片刻过后,差不多到了徐华现如今的最大承受度。之后便没了继续吸收的想法。
徐华双手紧握,力量,灵力都充沛许多。
对付那东西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并不清楚成功的几率是多少,但还是得尽力去实施,去面对。
问题摆在那里不去解决,就会一直摆在那里。
“嘿,公子,你这是想干嘛。”
没等徐华下手,外面便传来了女子的声音。
女子声音是好是坏,感觉情绪都在时常变化。
第一天,阴森恐怖。
而今天,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有实力,而另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女子今天情绪好些了。
像是带了一些人间的味道。
“什么叫我要干嘛,是你要干嘛吧。”
思虑良久,徐华说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徐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话。
或许徐华不知道,而到了多年以后,才会明白,正因为有了这么一句话,才挽救了自己。
“嘿嘿,你个小道士真可爱,本小姐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卧槽,什么鬼,居然让我当她夫君。
这是什么操作,徐华一脸懵逼,嘴巴比脑子转的快。
脑子未动,嘴巴先行。
“什么鬼,我可不要,不过姑娘,我劝你好自为之,盗亦有道,少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徐华严肃的说着,不到三秒,徐华又缓过神来。
自己其实没必要去激怒这个女鬼,自己又没把握弄死。
等激怒了,可要怎么办咯。
一个故事,早死的一般都是多管闲事的路人甲,以及满口仁义道德的正派已。
倒是外面的女鬼并没有介意。
等徐华话一说完,就回道……
“嘿嘿,小子这可由不得你哦。”
言语之中充满了嬉笑俏皮之意。
不同的是,这次女子的声音是渐行渐远的,等了片刻后,徐华又跑到窗户缝隙处观察。
此刻缝隙处没了瞳孔的恐怖。
空荡荡的院子,门旁的梨树叶随着晚风吹拂。
月光从云层之中射出,让大神树影拉的老长。
徐华缓缓的坐下。
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体质的特殊在太爷爷和鸿蒙空间里都简简单单的透露过一些。
对于一个刚入道的小菜鸡来说,这只是海底冰山浮出水面的部分。
而深海之中,深藏的,却是无法度量的。
擦去脸上的冷汗,经过半个小时的缓冲,感觉自己好受了一些。
吸取太阴之力会有一段虚弱期。
三个时辰。
而提升是一个小境界,提升时间却是半个时辰。
说到底还是不错的。
盘膝于床榻之上,五心朝元。
所谓五心朝元,就是四肢加脑袋,朝天。
从而吸取天地灵气。
世代的琢磨,传承,有他的独到之处。
时间过得很快。
翌日。
“小华,吃饭了。”
迷糊之中,母亲的言语将徐华惊醒。
伸个懒腰,总的来说,一晚上的过渡,好受了许多。
出去和母亲随便吃了一点,就打算出去再看看。
昨天因为传承的缘故,上午并没有去村子里转悠。
或许会有别的发现,陈小妹,那小妮子还不清楚到底是死是活。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母亲并没有问什么。
那个社会的女人还没有跟上社会的潮流。
更何况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呢。
不过出去之前还得去太爷爷那个小屋子去看看。
万一又有什么发现呢?
木屋还是那个木屋。
昏暗,破旧,还有一些木头腐败的气味。
今日的天色放晴。
暖洋洋的,光线变亮的同时,房间里的气味也跟着变味。
说来也是奇怪,这个房子在后堂的独立位置,相连最近的则是茅厕。
没错,就是茅厕。
不过按老一辈风水来说,茅房这个位置,处于是整个房子布局的凶位。
而这个屋子,摆在这里。
其目的多多少少也和茅厕搭不上边。
甩甩脑袋,时间也由不得徐华去多想。
太阳光从木板连接的缝隙照了进来。
一条条光线也照应在各个角落 。
本来就空荡荡的屋子,被光照的更空了。
进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副画像。
道门供奉三清,这是一般的常识,可面前的画像则不是三清。
修道,说实在就是修心,修性。
盘古开天,一气化三清。
道门就从此得来,血骨化为巫族,锻炼肉体也出来了。
面前的画像,要是徐华看的不错的话应该是盘古大神。
供奉这个大神,也不知祖上是干啥的。
徐华上前,奉上香茗。
又是一些繁复的道门敬拜仪式。
不管祖上为什么信奉,但作为后辈,作为道门中人,该拜的还得去拜。
拜完就该去旁边看看了。
可起身之后,案台上的包袱引起了徐华的注意。
牛皮包的。
岁月在其之上,累积一层层的灰尘。
弹去上面的灰尘,淡去的墨迹隐隐约约还是能够看清楚。
太孙,徐文达启。
光绪三年。
而如今是民国五年,太爷是一八九零年走的。
按这个算来,那些日子差不多就是太爷爷到这个村子的时间。
那个时候父亲这个孙子还没有出生,就知道要给我这个重孙子留信了。
该说不说,自己太爷爷是多么牛批啊。
主要是,算命的一般不能算自己身边人的。
更何况是自己亲人。
那个时候听父亲说,太爷爷还活到了九十多,而且还是老死的。
要么就是本事硬,要么就是活好。
打开牛皮包。
里面还是一封信,除此之外,就是一件长袍马褂和一件道袍。
将衣物放在旁边,沉下心来,看着手中的信件。
这次没了多余的字句。
字里行间看得出有急迫,黄白色的信纸仔细看看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这一切也不知道在暗示什么。
“哈哈,重孙子唉,是不是很佩服咱,多的不说了,该来的是躲不过去的,那个女人你好好把握,两件衣物是我留给你的,出去了别丢了咱老徐家的脸。”
徐华看完一脸黑线。
什么鬼,你是很厉害,但说出来就是你的不对了。
信纸叠好放入衣服里面贴身藏着。
这位素未谋面的太爷爷,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或许是血脉上的联系造成的吧。
接着打量那两件衣服。
摸上去感觉材质挺好的,对于一只土狗来说,说牛皮就对了。
道袍是两面的,外面黄布印有太极双鱼。
而另一面,单单就是很正常不过的暗灰色的布衣。
还挺不错的,这个颜色又刚刚是徐华所喜欢的。
手上的衣服拿起又放下。
对于一个素未蒙面的太爷爷。能够做到这样。徐华也算是特别佩服了。
环顾四周。
空荡荡的,徐华今天来这里也只是想看看有什么发现罢了。
不过也很庆幸,自己算是来对了。
想到信上的一切,似乎,又好像是都在自己太爷爷的一切算计之中。
甩甩脑袋。
自己还得去看看陈小妹呢。
于是乎,徐华将两件衣服放在了自己房间里之后便往外边走去。
“文达,这是去哪。”
徐文达是徐华的字,用于他人称呼。
徐华的目的地是陈小妹的家,差不多的位置是村子里河流下边。
差不多整个村子,徐家在最上面,而陈家则是在最下面。
其规律,多多少少就和来村子的时间长远影响。
而刚才和徐华说话的则是李浩的父亲。
早上也只是六七点,天刚微微发亮,而李浩父亲是一个猎户,早上一般要去山里收猎物,以及要设置好新一天的陷阱。
早上遇到也是难得。
“呀,李叔啊,我去找耗子玩。”
李家的位置正好处于到陈家的中间,徐华这样说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哈哈,那小子现在估计还在睡大觉呢,你去叫一下还不错。”
李浩父亲大大咧咧的嬉笑道。
李家大多数是一脉相承,李浩父亲自然也不愿意让自己孩子大清早去山里打猎。
当然那个时代的人没资本还是得多多少少干点活。
李浩也挺懂事的,等他父亲离开,自己就会起床和自己母亲下地干活。
山里的猎物是抓不完的,同样也得长期持续发展,这些道理对于老猎户来说算是默认的规则。
每个月会抽出一个星期左右帮忙家里的农活。
同样也包括着农忙时的伙计。
外面战乱,加上整个村子并没有什么地主之类的,村子落户的时候,早已有了开垦的农田,多的早就分不过来,自然也不用考虑交税之类。
“好,李叔,那我去了。”
知道也不能耽误李浩父亲去打猎,连忙结束谈话。
李浩父亲也挺忙的,早点进山早点结束嘛。
“好。”
徐华也算是比较靠谱的,自然也放心和自己孩子玩。
和李浩父亲交谈之后,徐华便往陈家走去。
“王姨,陈家没出什么问题吧。”
在去往陈家的途中,说来也算是巧合,李浩母亲正和李浩在地里除草。
李浩母亲姓王,外村的,因为陈李两家比较近的缘故,自然会清楚一些陈家的事情。
和李浩正常的打完招呼之后自然就问起来陈小妹的事情。
“哦,陈家别的事没有,只不过陈家那个小妮子昨天好像生病了,这不刚才陈老六就去请大夫去了。”
李浩母亲,弯着腰一边除草一边漫不经心的回到道。
也不能说是冷漠,生个病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何况是个姑娘,时代就是这样,也不能说是重男轻女。
“什么,陈小妹生病了,娘你咋不和我说呢?”
没等徐华开口,便急忙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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