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徐袖袍一甩,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即,略显慌乱的走出了学堂。
祝南一脸不屑,就这?我还没出力呢,果然是林虚林虚。
林徐走了,在场的学子对其也有所忌惮,不是不敢,而是怕骂不赢。
精神伤害,就很大。
男学子是忌惮,而女学子就不一样了,眼中都开始冒出小星星。
这些女学子都不是简单货色,要是简单,也不会到这儿来。
甚至还有一个大胆的,对着祝南抛了个媚眼,双眼直放电。
祝南也认识,朝中兵部大司马之女,许之茜。
瓜子脸,樱桃小嘴,弯月眉,嘴唇上还长着一颗痣,虽然不是绝美,但也算凑合。
最是难消美人恩。
所以。
今晚,就你了。
祝南朝着许之茜微微眨眼,随即朗声道,“茜茜,晚上记得留门。”
“还有大门,你家的墙,我翻不过去。”
这句话一出,当场学子都是一脸奇怪的看向许之茜。
许之茜脸色一变,朝着祝南狠狠一瞪,“敢占老娘便宜,你给老娘等着。”
随后,许之茜向着学堂外走去。
但祝南还意犹未尽,当即大声呼喊,“记得留门啊,还是以往那个暗号。”
“山间一沟壑,草里有小溪。”
许之茜胸腔鼓起,两只拳头攥的青紫,她虽然生性浪荡,但实际上,她从来没有与男人有过亲密接触。
不过稍许,许之茜平静下来,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出声道。
“祝南,我许之茜记住你了。”
说完,许之茜快步走出了学堂,她是真有点怕了,真怕再待下去,祝南甚至会胡乱说出她的三围与……
祝南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笑意,还非常骚包的挑了挑额头上的碎发。
“别记住哥,哥太过优秀,怕你身体过虚。”
望着许之茜离去的背影,祝南心中冷笑,在看到的未来中,这许之茜可是给了自己解药。
什么解药?
显而易见。
所以祝南对其也无须客气。
从这里开始,未来已经悄然改变,所以祝南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此时,在场的学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去试试?’
‘你怎么不去?’
‘不去就算了。’
‘算了就算了。’
于是,学子们不谋而合,齐齐摔了一句,“有辱斯文。”
话一说完,就想走。
祝南可不答应。
装了逼就想走,想屁吃。
祝南突然站在课桌上,指着一众学子,颇有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气势。
“你们还有脸说斯文?我记得流香楼的花魁就叫思文,在站的各位,除了母的,你们有谁没去照顾过她?”
“有脸说我有辱斯文,简直就是屁股堵了,嘴帮忙。”
“我敢摸着良心说,我没有辱过思文,你们这些禽兽,有谁敢捂着良心说这话?”
“幸好我不是你们爹,不然我非要气的从土里爬起来,半夜拿刀来找你小弟弟。”
众多男学子都是被说的脸色难看,没办法,他们确实辱过思文。
但,你祝南是不想辱吗?那是你没钱好吗?
没钱就没钱,装什么大尾巴狼。
当然,这些话,他们也就心里说说,毕竟这里还有妹子,言辞不能太过粗俗。
“哼,不可理喻。”
“哼,不知所谓。”
“哼,不知好歹。”
…………
“哼,他们说完了,我没话说了。”
一个个男学子都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望向祝南的目光里都带着杀气。
随即,转身快步离开。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你现在是大哥,但你不可能永远是大哥。
女学子也随着离开,但离开前,都是回头看了祝南一眼,眼神中都带着莫名的情绪。
似是激动,似是兴奋,似是好奇。
唯独没有害怕和厌恶。
从这可以看出,整个学堂的男学子,都不是什么好鸟。
而女学子,也都不浅啊。
学堂的事告一段落,祝南离开学府,向着自己府邸走去。
纵使祝南是前朝余孽,赵上清还是赏赐了祝南一处府邸,更是封祝南为安乐王。
安乐,安乐,安心快乐的死亡。
安乐府位于偏僻的西城区,达官贵人没几个,乞丐倒是不少。
离开学堂后,顺着记忆,走了足足半个时辰,这才到了安乐府。
这一路,祝南没别的想法,就挺想骂娘。
你说你这京城修这么大干嘛?
回个家都要走半个时辰。
偌大的京城,也不是没有马车可以坐。
但是,祝南没钱了。
虽然顶着个王侯封号,但每个月的俸禄就十两银子。
你敢信?
一个九品芝麻官,一个月的收入,也不止十两吧。
就想骂娘。
十两银子能干嘛?
每天在小酒馆吃两顿饭,还不能点荤腥。
做王爷做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想到这,祝南对于前身也是生出些许佩服,没自闭不说,反而还天天谋划着反清复明。
对,没错。
就是谋划反清复明。
属下也有,西城区的十来个乞丐。
脚底板还写上清明,反复,四字。
你当这是天地会吗?
更傻的是,自己剩吃俭用,攒下点银两,让他们去买酒喝。
咋?你要感动他们,让他们对你死心塌地。
然后带你加入丐帮,十万弟子听你号令。
然后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果然,能活下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智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个隔壁老王。
言归正传。
祝南站在安乐府外,望着这处府邸,心中有些唏嘘。
谁能想到,一觉醒来就穿越了,根本就不带通知的。
回过神,看向府邸,不算小,就是有些破,就连门口的两座貔貅,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朱红色的大门有些掉色,门上铁环都是锈迹斑斑,若非门匾上写着安乐二字,祝南都不敢相信这是一座王府。
真就是,喵落平阳被犬欺。
推开大门,入眼便是一个大水缸,除外,便只剩一间孤零零的房子,黑瓦木梁,门上的砂纸还是破的。
透过窗户的破洞,隐约可见房内摆着一个木制床,床上叠着一个花绿色的被子。
除此外,还有一个木头架子,架子上摆着一个生锈的铁盆,一张破洞毛巾孤零零的挂在架子的一旁。
空旷的院子里,就连杂草都懒得出现。
整个安乐府,一览无遗,空空如也。
好一个两袖清风,好一个家徒四壁,好一个安乐王。
淦!
纵使心中早有准备,但当看到这一切时,祝南还是感觉,前身你可真牛,这样都不自闭,还想反清复明。
果然,能吃苦的,都是人才。
只可惜,死的太早。
但,与我祝南无关。
祝南叹了口气,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走到大水缸前,一眼便看到水面上映射的自己。
无他,就是帅。
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生的个好脸蛋。
果然,随我祝南了。
但就是脸上略显苍白,还带着些许虚弱,一看便是身轻体差,经不起折腾。
祝南叹了口气,“难怪以往没富婆看上你,就你这虚弱的气质,真怕一用力,你就咔嚓了。”
看了看天色,已至酋时。
祝南回头看向大门,心中低语,“若蝴蝶效应不大,那几息后,应该就会有人登门。”
不是别人。
便是祝南的属下,十万和雄兵。
几息后,两个缺胳膊少腿的乞丐走进大门,一个斜着眼,歪着嘴。一个麻子脸,塌鼻子。
好一对卧龙凤雏。
真是了不得,得二人者可得十万雄兵。
两人一进来,见到祝南,都是一脸的崇敬。
“十万(雄兵)拜见殿下!”
两人分工明确,缺胳膊的十万微微屈身,少腿的雄兵拱了拱手。
可谓礼数之周到,尽显丐帮气质。
见到两人,祝南皱起眉头,一脸厌恶。
通过记忆,祝南看的出来,这些乞丐,就是把他当凯子了,没钱了来要钱,没地方睡了,来安乐府睡。
没女人了……
反正就是把祝南当个大怨种,但前祝南明明心知肚明,但就是任其肆意妄为。
无他,就为了他的反清复明大业。
吃点苦,受点累,怎么了?又怎么了?
但这十来个乞丐倒也帮忙打探消息。
消息很多,大抵就是,哪家的主子娶小妾了,那小妾真嫩。哪家的管家,与女主人私通。哪家的公子有龙阳之好。
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这些事,前身受的,祝南可受不得。
当即便是一脸冷漠,指着大门,“给我滚出去。”
十万和雄兵脸上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惶恐,哀求道,“殿下恕罪,属下知错,还请殿下莫要赶走属下。”
“属下对大明,对殿下,那可是忠心耿耿,万死不辞的呀。”
祝南冷冷一笑,“哦?是吗?那好,你们捅自己一刀我便相信你们。”
十万和雄兵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一抹凶意闪过,索性也不装了。
“给你点脸,称你一声殿下,你还真当自己还是皇子了?”
“陪你玩玩,你竟然还当真了。”
两人脸上露出嘲讽之意。
祝南对此没有意外,在看到的未来中,便是如此。
“滚吧,我没时间与你们这群废物纠缠。”
祝南双眼微眯,脸上露出一抹凶狠。
十万雄兵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忍不住露出笑意。
“嘿,真是给你脸了,我们是废物不假,但你也不是啥好东西。”
“本来还想再骗几次,但现在看来,你这是要逼我们啊。”
十万从裤裆里拿出一把带着污秽的小刀,单手握在手里,一脸的狠辣之色,“小崽子,过来,把衣服脱了,好好伺候大爷。”
“不然,可别怪万爷的刀太利了。”
雄兵拄着拐杖,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兴奋之色,看向俊俏的祝南时,眼神带着赤裸裸的淫秽。
祝南心中直犯恶心,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想杀人。
一道微风吹过,吹起祝南的发梢。
“起风了,也该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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