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看向李白从疑惑到狐疑,再到包子一样褶皱的嘴巴颤动着欲要撵人的老妇,李白连忙右手抵在将要关闭的院门上说道:“奶奶,我是看见这里有房出租,所以过来看看。”李白嗓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个分贝,年迈老人很少能够耳清目明。
“你说啥?要吃饭?”老妇人颤颤巍巍的问道。
“我说我要租房”李白再次加大声音。
“我说,这里没饭...咳咳...”老妇人看李白一副不大相信的表情,加大了一丝声音,用力过猛,咳嗽了起来。
“好吧,我还是先帮你看看病吧”李白放弃了与一个年老,且有疾病老妇人的对话。如果再继续下去,他怕老人家蠢蠢欲动的手杖就要敲在他的身上了。
李白一阵连说带比划,老妇人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一老一少经过半个小时的交流达成了协议,李白帮助老妇人治好耳朵和咳嗽,老妇人将小院里的一间屋子租给李白。
天下道法殊途同归,分为山,医,命,相,卜,统称道门五术。
五术中,山术借助符咒驱鬼驱邪;医术辅以丹药,方剂和针灸治病救人;命术推导阴阳,参悟天道;相术相人相地,寻龙点穴风水堪舆;卜术最为渊源流长,如梅花易数、纳甲断易、六壬神课、太乙神数、奇门遁甲等数术学,历史朝代中的军事家大多精通此术,汉朝的诸葛亮、唐朝的李淳风、宋朝的邵康节、明朝的刘伯温、清朝的曾国藩等都精通此道。
相和命相近,也就是所说的相人面相,都包含了地脉风水,寻龙点穴,大致可以归于一个大类。
卜则是卜卦推算也就是常人所称的算命先生,多见于街头巷尾,只不过百分之九十都是江湖把戏,靠糊弄门外汉骗取钱财。
玄学五术又可以延伸了很多派别,比如麻衣一派主相术,茅山和龙虎山主命术,杨公杨救贫专风水,鲜有一人一家能集五术于一身而大成的。
但阴阳观就是个特例,据说当年阴阳观建观之初,共计有五位祖师,这五位祖师本就师承一人,各自精通玄门五术之一,阴阳观五术传承齐全,所以李白简单的给老妇人治病,自然手到擒来,毫不费力。
跟着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妇人进入院子,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成年人难以环抱的桃树,树下摆放着一张青冈岩打磨制成的圆形石桌,石桌周围绕成一圈摆放着八个大小如一的石凳。院子不大,桃树和石桌石凳独占一角,院子中心是一块不大的花圃,不死草正长在花圃一片争奇斗艳的花草中央。
院子里只有两间房屋,一东一西中间刚好被花圃隔开。李白拔掉插在老妇人头上几处大穴的银针,示意先在石凳静坐不要忙着开口说话,转而继续打量院子的布置。
十几分钟后,李白拔掉了剩余银针,长出了一口气,这一次给老妇人治病他也不轻松,不是说他的医术不行,或是老妇人的病有多难治,而是病患之人年龄太大,已经没有了多少生机,给她治病相当于在更改寿命。
治好了老妇人的周身毛病,在一番交涉下李白才清楚,原来这个院子有东西两个屋子,分别有一主一副,主卧睡觉,另外一间则是厨房。就像住在一个院子的两家人,互不打扰。
院子东边的屋子原来是老妇人在住,但是现在年岁大了,要去内城和孙子、孙媳妇一起住。为了不让住了大半辈子的房屋没有了人气,就想租出去,正好便宜了李白。西边的房屋因为采光好,前几天已经被一个房客租走了。
让老妇人没想到的是,治好了她积年老病,出于报答的心思,她象征性的报出三百块一个月房租的价格,这看起来并不是很富裕,还是学生模样的小伙子,居然主动将房租定在了一月一千,直接付了一年房租。
新城区,私人疗养院。
“爸,你怎么回来了?”苏雅回到她专门为母亲建造的私人疗养院,第一个看见的居然是自己的父亲,不由感到十分惊讶,自从母亲成为植物人后,父亲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官场。就是母亲一手创建的公司也是苏雅在打理,只是因为母亲的事情,公司的事情被她处理的乱七八糟,公司的一众元老意见很大。
但就算是这样,父亲也没有过问过,也很少到疗养院这边来陪母亲。长时间的见不着面,再亲近的感情也会变得疏离,更不用说苏雅在母亲成为了植物人后,对他的父亲的所作所为意见很大。
从她为了母亲开始东奔西走,到现在大半年的时间,只在苏家老太爷的寿宴上见到了父亲一次,就再也没有见过。苏雅不知道今天父亲来到疗养院干什么,说是看望母亲她是打心底不相信的。
“哼,我不来,还不知道你要怎么去折腾你母亲,你看看你一天带回来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听说你这次买到符箓了?是不是下一步就要去请天道学院和深山老林去请那些神棍?哼...”苏名庸脸色很是阴沉,很明显对女儿的做法很是不满,冷哼一声接着说道:
“先不说以我苏家的实力能不能搭的上天道学院的这条线,就算是能请天道学院的修道者出手,我苏家承受的其那个代价么?还有,符箓?你以为真正的符箓已经烂大街了?你随便就能买的到?除了传说中的那些地方,或许有真正的上古传承,能制作符箓,在外界哪能轻易碰到。”
苏雅听着父亲一连串的指责,就知道战鹏告密了,心里不由对这个驴子拉屎,只有外面光鲜的家伙更是不耻。不过她对自己父亲的行为也很是不满,紧紧地抿着嘴巴沉默不语,不想回答,一双眼睛倔强的盯着父亲。
“怎么,说不上来了,你带回家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扔出去,我看着碍眼……”苏名语气转缓。
“母亲生病后,你做了什么,你只是在她刚刚昏迷的时候隔着病房远远地看了一眼,这几个月来,你在哪里?做过什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管!”苏雅雯沉默半晌,依然倔强。
“你……”苏名庸被说一时哑口无言,看着女儿憔悴却倔强的神情,举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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