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鞠子余教怀越法术,甚至没到灵气颇盛的白鹤山,怀越就已经可以凝结出微微的法力了,已经很是不常见了,足以见怀越天资聪颖。十来日飞速过去,怀越跟着自己的小师父越学越感兴趣,浑然不知时间过的如此之快。
很快到了九月中旬,这一天鞠子余给怀越上课的时候发现她总是心神不宁,停下来问道,“怎么了?”
怀越皱着秀气的眉毛,“师父,会有人要我吗?我能不能顺利拜到师父?”手里凝的一朵花也幽幽地散去。
怀越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满打满算就练了一个多月,修炼门槛高,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不用过多担心,尽力就好。”鞠子余从不说空话,安慰怀越道。“我们就到这里吧,还要收拾明日的东西呢。”
怀越点了点头,明天鞠子余要去拜师大会和叔叔们碰面主持仪式,怀越要去拜师,便说好一起去。
第二天怀越给父亲请安的时候,父亲轻轻拍着怀越的肩,“别紧张,只要有心修炼,我们这次拜师大会不成功,下一次会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多久爹都支持你。”怀越点了点头,心里一下子仿佛舒缓了很多。
走出门口,怀越在书房没见到鞠子余,走到门口果然师父已经和父亲辞行过了,在马车旁边等着怀越。“师父!”怀越远远看见他,小跑两步,这可是要去拜师大会了呀!
“慢点。”鞠子余回头招招手,看见飞奔而来的怀越叮嘱道。
家丁套了两辆马车,鞠子余和怀越都上了车,便驾车往另一处拜师大会举行的书楼走。
几年一度的拜师大会每次不定期在哪里举行,今年正好是在怀越住的予洲,地址选在了破卷书楼,这家店经营着卖书的生意,后来竟成了皇商,生意越做越大,破卷书楼底下几层卖书,往上的就是政客文人喝酒品茶会友的场地了,有上百间房,名声大的很,在各个洲都有很大名气。
店内环境高雅,用作拜师大会的举办场地再合适不过了。
此刻,怀越和鞠子余的马车已经停下,还没下车,就有人迎了上来把鞠子余接走了,鞠子余又嘱咐了几句“我被叔叔们叫去了,你跟着引导你的小厮就可以。”“不用慌张,尽力就好。”便跟着人走了。
这几日怀越和鞠子余时时在一起修炼,鞠子余教她这教她那,这下正式拜师了,师父被突然叫走了,还是有点慌的,深呼了口气,有人上来带路便跟着走了。
小厮带怀越和女使到了这几日休息的房间便走了,怀越看着为自己准备的雅间,坐下倒了杯茶,“我之前还不知道书楼可以住宿呢。”旁边的女使说着,“我听他们说这儿平时可不让住呢,完全就是给什么达官贵人在予洲歇脚用的。”怀越看着说话的女孩儿笑着,“连翘,你可改名叫万事通吧,什么都逃不过你的耳朵。”连翘笑嘻嘻地说着,“小姐别取笑我了,不如我们在这里收拾,您出去溜达溜达呢,书楼据说可大了。”
怀越觉得是个好主意,起身没让女使跟着,自己一个人就去溜达了。
不愧是皇商,书楼建的比一般的店可不知道大多少,光下面几层放书的书架几个钟头都转不完。怀越正好转到放修炼的一区翻书,旁边也转过来几个公子哥,看着不像是予洲哪家的少爷,可能是别的洲也是过来参加拜师大会的。怀越和为首的人对视,立马感受出对方眼神里的挑衅,怀越心理想着什么意思,没再多看。
没想到这几位转悠了半天,还是转悠到怀越旁边,为首的人有点趾高气昂地说着,“哟,看修炼的书?”
怀越并不是很想理,但是还是说着,“是,何事?”合上了手里的书。
为首的正是壬洲有名的王府的王谢,此时和身后的的一个公子说着,“予洲还有修炼的家族呢?”后面的人莫名啼笑了起来,“没有吧,今年在予洲办我都没想到,以为听错了。我都没听说过予洲有修炼的哪号人物。”“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参加拜师大会的野丫头罢了。”
怀越撇了撇嘴,说了一句“没礼貌。”把书放下转身想离开。
予洲一直以来确实没有像壬洲王府一样世代培养子弟修炼的家族,这又如何呢?
后面的王谢看到怀越放下的一本心法书,又和身后的人笑着,“看的这是什么呀这是。”
怀越这暴脾气上来了,怎么的还追着让人骂呢?回头说着,“白鹤千帆前辈一脉大多来自予洲,皆有成就,你叭叭叭在这说谁呢?比猪还吵。”
王谢听闻挑着眉毛说着,“你谁啊你?没教养吧你,哪号人物啊和我叫板呢?”后面跟了一群人也开始阴阳怪气。
怀越嫌耳朵烦,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想和没脑子一点就着的人争辩,转身欲离去。突然感觉身后有一团风朝自己飞来,还没来得及做反应,侧身躲了一下,回头看耳边已然什么没有了,只是身后的一排书有点惨,全飞到了地上,散的散,破的破,显然有人挡了一下,不然自己会成什么样呢?
王谢一行人看样子也有点惊讶,回头看二楼楼梯上站着的身影。怀越知道是有人刚才不满自己直接走,朝自己扔了一团灵力,火一下子窜到脑门,正欲发火,但是抬头一看看到了师父。
鞠子余换了一身衣服,看样子是白鹤的衣服,一身青换成了一身白,头发扎起了白鹤的发冠,一下子从稳重的师父变成了白鹤的少年弟子。怀越看到是鞠子余帮了她,脱口而出,“感谢……”一声师父差点就叫出口,还好怀越脑子灵光,现在在拜师大会的地界上叫师父岂不是会引来重大的误会,改口,“感谢鞠公子帮忙。”
鞠子余看着一群人作乱,扔灵力到一点法力都没有的怀越身上,并且怀越还是个女子,也是天大的火气,这些世家,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一脸严肃地盯着王谢等人,听到怀越道谢脸上柔和了不少,修长的手轻轻摆了摆,“没事。”
接着站在楼梯上厉声呵斥,“谁动的手?给我上来!”底下一群人认出了鞠子余身上白鹤的衣服,纷纷收敛了刚才嚣张跋扈的气势,一群大老爷们儿没一个人站出来说是我干的。
鞠子余又继续骂,“修炼之人应该如何保护手无灵力之人,没有学过吗!刚才动手一点不知情重,真重伤到人后果怎么样如何承担?!”
王谢好脸相劝,看着身后的人和鞠子余师兄,“师兄这,这是我们不对,这,刚才都是您及时赶到我们这才没酿成大祸,您看……”
鞠子余又厉声骂了一会儿,最后动手的人唯唯诺诺地站出来了,鞠子余带着上楼去了。留下一群蔫儿了的公子哥,互相说着,“怎么办,事情会闹大吗。”“不知道。”“又不是我们动的手。”
怀越一脸兴奋吃瓜地看着文文雅雅的鞠子余站在楼梯上骂人,这可是她没见过的,但是心里说着,“师父你骂人也好优雅!!”鞠子余转身上楼的时候看到了怀越一脸兴奋眼睛发光像看偶像一样看着他,笑着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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