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父母离异,老爸在我小学时候就去了广东中山在五金厂里上班。
从记事起我就遇到过很多灵异事件,以至于在堂兄弟们眼里,我小时候是最胆小的一个,即使知道房间里放有糖果也不敢一个人进去拿,每天放学回家烧水和煮饭的那个时间段是我一天当中最难熬的时光。
我小学毕业的时候,我爸在中山市买了房,把我接去那边上初中。
由于我的户口在老家,初三毕业的中考需要回户籍所在地考试,距离中考还有61天的时候我从广东提前回到了老家做插班生。
事情就在我刚回到老家的那几天发生。
回去之前,我爸和我说家里的六伯母得了尿毒症刚去世,他让我回去了先回村里上香,再去我四姑家住。
我印象中的六伯母对我很好,小时候因为我没有妈妈,逢年过节她做的好吃的都会用一个大盆装好了让堂哥拿给我。
我们那个镇虽然有很多个村子,但村与村的距离都不远,都紧围拢着镇中心,有时别村吵架大声些隔壁村也能隐约听得到。
三所中学在小镇上都是隔着一小条街。
我三姑、四姑和七姑都嫁在附近的几个村,四姑她们村位置在我们村和学校的中间,从姑爹家走到学校十分钟左右的路程,自然成为了我中考前最合适的住处。
那时,从广东回广西老家都是坐着双层的卧铺班车,从广东坐十多个小时回到镇上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
四姑把我接回去就出门了,她要回我们村里帮忙,在那个小镇谁家有红白事全村上下都会去帮忙张罗。
四姑家的房子是长方形的,从大门进去往里延伸,布局是中间一条长走廊,房间在走廊两边,看着类似宾馆。
二楼建起有半年左右,上二楼的楼梯在走廊的中间位置,我被安排在二楼小表哥的房间休息。
这个房间挨着上楼的楼梯,房间的窗打开就能看到下面还没有装扶手的毛坯楼梯,也能清楚地看到一楼厨房的锅碗瓢盆。
下午,四姑从酒席的厨房带回了饭菜,之后又出去了。她说表哥他们在村里帮忙要明天才回来,由于坐长途车比较累,当晚我很快就睡了。
睡着朦朦胧胧中隐约可以听到锣鼓声和道士唱道的声音。
我又听到头顶窗户下的楼梯有很重的脚步声上楼,当时以为是我大表哥回来了,也没太在意,直到脚步声到我房门口就停了。
由于胆小我养成的睡姿习惯都是面朝墙壁背朝外,当时我认为下一步应该就会是听到开门声了,可是大概一分钟过去了却没有动静。
在我打算翻身面朝外的时候突然明显感觉有人正坐在我的背后床边上。由于,是我睡的是弹簧床,人坐上去会有重量压下去,当那个人完全坐下去的时候,我感觉身体要倾斜出去了。
这么重的重量,我猜不到是谁。一瞬时间我脑子嗡嗡的响,潜意识里感觉事情不对了。
我还没来得及辨别一切的时候,“它”向我靠了过来,抬起手臂侧身把手搭在我身上,我紧闭着双眼,感觉到了冰凉的头发滑到我的侧脸上。
就这样,僵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它”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但全身动弹不得,嘴巴也发不出声响,只有眼睛可以慢慢睁开。
我试探性地慢慢睁开眼,头部却转动不了,看着墙上陈小春和郑伊健的古惑仔海报,我试图挣脱这种束缚。
最后,我把嘴唇咬破了,身体才慢慢恢复了正常,当时我的电子手表显示是4:37,由于疲惫很快又昏昏沉沉睡着了。
第二天,我没把这事告诉四姑,以为是自己太累产生的幻觉或者半梦半醒的错觉。
我也没有回村子里上香吃饭,自己煮了面条吃完就去将要插班的学校看看。
在告知了门卫阿叔我是插班生后,他让我进了学校,当时是上课时间,我只允许在操场和球场走动。
当时,走到篮球场看到同学们在分打篮球,刚好有一个组缺一个人,一个同学走过来问我会不会打篮球。
我很开心地点头,在学校我可是年级篮球队的前锋,就这样愉快的开始了比赛。
在几个回合下来打的正酣的时候,突然一个抢篮板我跳了起来,那一瞬间我感觉比平时跳得更高,也发现自己重心不稳要往后仰倒,本能的手先着地,刚倒下的时候并不觉得手疼,只是觉得左手腕胀麻胀麻的。
我被换下了场,过了几分钟手腕肿得很厉害。于是,很多同学围了上来,老师也来了。
随后,我被送去了街上的医院里,拍片检查是粉碎性骨折。
后来被送到了医院外的一个简陋的老房间,那是镇上有名的老中医,老中医用力扯了我手腕几下,疼得我差点呼吸困难
扯完后,他用药水帮我清洗,再上了草药,用几片竹片固定在骨折的位置缠了绷带,最后把绷带挂在了我脖子上,那造型就和电影里打仗的伤员差不多。
老中医说,晚上回去会疼到睡不着,忍几天就好了。
姑爹把我接回去后,当晚我吃不下饭一直躺在床上,到了半夜是被疼醒的,我坐起来背靠着墙面朝房间门口发呆忍受。
半夜三点多,我已经憋了尿但是不想去卫生间,卫生间在走廊尽头,从我房门出去往左经过一个危险的楼梯口和两个房间才到,走廊灯的开关一个在一楼,一个在卫生间门口旁。
又憋了半个小时实在不行了,我鼓起勇气起身开门向黑暗里走去,为了安全起见我右手贴在墙上慢慢移动往前走。
经过了楼梯口,我看到我房间里的亮光,经过了第一个房间门后开始看不到亮光了,再往前走几步就是开关,在即将摸到开关的时候我摸到了衣服。
我以为是谁把衣服挂在这个位置想都没想直接把衣服扯到一边,第一次没扯开,我便用力一扯,这一扯让我终身难忘!
那并不是什么衣架上的衣服,是一个人!
被我扯了过来后我,手上碰到的是一个胖胖的手臂,我撒手就往后跑,没跑两步就被一个铁桶绊倒,我是连滚带爬冲回房间,用脚把门踢上,颤抖的右手迅速按了反锁,背紧靠门顶着生怕门口被撞开。
外面依旧安静,还隐约可以听到锣鼓和唱道的声音。
冷静下来后才看到右脚的裤子破了个很长的口子,小腿上流着血,看伤口是被铁桶手提的外侧钩子钩伤了,此时的我既害怕又愤怒。
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我就出门了,去了隔壁村的三姑爹家。
后来我回村里上香,从六伯口中得知六伯母尿毒症,后期全身肿胀变得很肥胖。
原来如此,我遇到的那个它就是六伯母,但是自己就更想不通了,为什么六伯母小时候对我那么好,现在却要来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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