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何为因果,又有何定数?

“不对,我肯定拍戏拍的魔怔了,我肯定还在梦里。”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一切,还是坚持认为这只是一场梦,我回到床上重新躺下睡觉,许久,再次睁开眼时,却还是身处在这里。

经过我多次的尝试,现实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梦。

“不是梦,难道我还在拍戏?”我坐起身子,打量周围,试图找出破绽。

当我准备下床找摄影机时,却发现枕边的那块玉佩似是自己经常戴在身上的那块。

我拿起那块玉坠,重新佩在自己脖子上,下床去找摄影机。

“导演,摄影大哥,场务大哥,你们在哪?我们这又是在拍什么戏?”我在房间四处寻找剧组工作人员的催在,正打算打开门出去寻找时,竟没想到迎来一个身着丫鬟衣裙的少女,上来便关切的问候。

“小姐,你醒了,老天保佑,您终于醒了。”推门进来的是一个身着淡粉色罗裙,头上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看起来娇俏可爱。

我抬眸上下打量着出现在我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瞬间我的脑海里出现关于她的记忆,她是冷卿言从小贴身侍奉的丫鬟,我还是不敢确信的叫道:“紫鸢……”

“小姐,您可把奴婢吓坏了,都怪我,要不是小姐为了救我,小姐您也不会……”说着说着紫鸢便拉着我的手泣不成声。

“好了,别哭了,我已经没事了。”我轻声的安慰着眼前已经哭成的泪人儿。

“紫鸢,我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什么问题,小姐,你说,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你知道演员吗?”我企图从她的答案里找到一丝破绽。

紫鸢不明所以,摇摇头。

“那导演,摄影师呢?”我不死心继续问道。

“不知道。”紫鸢继续摇着头,看着我问出如此奇怪的问题,有些担心,“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是不是把头摔坏了,我要不去请大夫给您看看?”

“你最后认真回答我,我们现在确定不是在拍戏?”我继续逼问。

“拍戏?小姐,你在说什么胡话,你不会真的掉下悬崖把头磕到了吧,头疼不疼,我这就去给您去找大夫,一定把小姐治好。”说完便要开门去请大夫。

“不用,我没事,我很好。”她的回答彻底浇灭我最后一丝的倔强。

一瞬间我感觉有些头疼,我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脑海里上演着一个个关于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我不得不接受着关于东朔将军府大小姐冷卿言的一切,让我接受这个我已经穿越成她的事实。

“小姐,是不是头疼了,大夫说,您醒来可能会有些头疼,需要静养,您先去床上歇着。我去请老爷,老爷这几天都担心坏了,昨夜又是守了您一晚,如果知道您醒了,肯定高兴极了,我现在就去告诉老爷。”紫鸢满心欢喜的跑出了门。

我本想着让父亲再多休息一会儿,先别去打扰了,还没等我说出口,人就已经跑出了房间。

我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不禁叹了口气,这丫头还真是风风火火。

我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上床躺着,望着屋顶,这一切是令我感到那么的陌生,却又那么的熟悉。

我回想着昨晚的那个梦境,嘴里重复着那句令人费解的话。

“因缘际会,既是命定,亦是因果。”

“命中注定,因果循环。”

念着念着,不禁让我想起了那句:“因果循环,自有定数,万事皆有轮回。”

“何为因果,又有何定数?”这一切到底是谁的定数,我的还是冷卿言的,是谁造的因,我又会是什么结局,而我又为何会成为她,那个玉坠又为何与冷卿言的那个玉佩如此相似,它们之间又有着怎样的联系。

这一切的疑问我都不得解答,而我又怎样才能回去。

“言儿,言儿。”一个深沉且粗豪地声音把我从思绪里拉回,“言儿,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老爹了,快让爹爹好好看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爹爹,我这就让人去请太医。”

这次走进房间来的是一个即将五旬的中年男子,或许是长年练武的缘故,身形看起来却依旧挺拔健硕,抬头看去,脸上已经出现了不少细微的皱纹,还是免不了岁月沧桑的蹉跎啊。

“不用了,父亲,我已经没事了。”面对眼前这个父亲如此的关心,我竟一时略显的有些拘谨,不知如何作为。

“那就好,没事了就好啊。”他似是察觉了我有些异常。似乎我与之前哪里有些不一样,或许认为我是受伤的缘故,他也并未多想。

“快去床上躺着休息,你大病初愈,还需养着。”说着,便把我扶到了床上,给我盖好被子,又给我叠好枕头,让我倚在上面。

“小姐,该喝药了。”紫鸢端着药碗进来,身后又紧跟着一名身穿竹青色劲装的女子,看似是有武艺傍身的,和一旁活泼跳跃的紫鸢相比,她身上透着一丝清冷的气质。

“小姐醒了?”

“嗯。”我点头应了声。

冷卿言关于她的记忆并未有太多,她是在冷卿言回京路上所救的女子,当时身受重伤的她奄奄一息,被冷卿言施药搭救,之后得知她身世坎坷,无家可归,她又言报答之恩,于是好心留她当作了侍女。

“老爷,小姐,这次是奴婢失职,没能跟在身边保护好小姐。还请老爷小姐惩罚。”青鸾当即跪下请罪。

“小姐此次出事另有原由,你无须自责,起来吧。”父亲并未责罚她,只是叮嘱道,进宫以后还需仔细些,好好保护小姐。

“是老爷,奴婢以后一定会保护好小姐,以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

“青鸾,你就放心吧,不光是你,我以后也好好会保护好小姐的。”一边的紫鸢端着药碗上前来,“小姐,该喝药了,药都快凉了。”

“对,快把药喝了,把身子养好。”父亲接过药碗,打算喂我喝药。

刚刚成为冷卿言的我,还不习惯,我赶忙从父亲手里接过。

父亲一时有些诧异,刚刚便感觉与自己女儿较之前生疏了些。

我察觉似乎有些不妥,赶忙说道,“老头,我自己来吧,这几天因为我受伤,您看,你都憔悴了不少,你昨晚又辛苦守了我一晚上,也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才是,这里有紫鸢青鸾照顾着,不必担心我,你快去休息吧。”

父亲听了,满脸笑容,很是欣慰,“我的闺女长大了,知道关心爹爹了,好,爹爹这就去休息。”

“言儿啊,下个月你便要入宫了,这几天安心把病养好,就先不要出府了。”父亲起身后,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叮嘱道。

如今府外谣言四起,都是关于我的一些谣言,父亲怕我忧心,也并未多说,便出门而去了。

父亲走后,紫鸢喂我喝下了药,便侍奉我躺下休息,紫鸢青鸾在外屋守着。

我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慢慢的分析现在的处境。

从冷卿言的记忆当中,我可以知道我现在是皇上的未婚妻,即将要成为东朔的皇后,婚期定于七月初八,这是太皇太后赐婚的,这么多贵族世家,适龄女子不止我一个,可偏偏挑中了我,由此可以看得出将军府在朝廷中的地位,然而根据我多年读过的小说和看过的电视剧来看,选我作为皇后肯定不是像表面这般简单。

“紫鸢,今天几月几日了,我昏睡了多久?”我依旧闭着眼睛,开口问向屋里侍奉的紫鸢。

“回小姐,今天六月十五,您已经昏睡十多日了”。坐在屋里休息的紫鸢已经睡着了,是青鸾回答的。

太皇太后的懿旨是月初颁下的,时间如此仓促,这便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如今冷家战功赫赫,民间声望高涨,所谓功高盖主,朝廷中人无不忌惮,然将军大小姐又即将成为皇后,冷将军一朝成为国丈,地位日增,这怕不是要把将军府架在火上烤,一旦行差踏错,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看来这以后的路注定不好走,眼看还有半个多月我便要入宫了,我到底如何才能回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到一日,宫里便收到了我醒来的消息,皇上命身边的公公跟随江太医送了好多滋补的药材到府上。

“微臣参见皇上。”

御书房内,江太医前来回禀慕容辰烨。

“起来吧,如今冷家大小姐的伤势如何了?”

慕容辰烨一边批着奏章,一边问道。

“回皇上,姑娘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只是气血还有些亏虚,微臣开了些方子,再静养几日便好。”江太医如实回禀道。

江太医想了想,最后又补充了句:“想必下个月大婚时,身子便已经痊愈了”。

旁边的常公公听了,用眼神提醒道:“你话多了,还不赶紧告退。”

江太医不知所意,只是等着皇上的下一步的指令。

然而慕容辰烨并未抬头,也并未发话,只是埋头看着奏章,一时间上书房内气氛变得有些低沉。

江太医见皇上久久未有其他示意,这才看向一旁的常公公。

常公公只得再次用手示意。

江太医这才开口道:“皇上,若无其他吩咐,臣便不打扰皇上了,先行告退。”

然而慕容辰烨并未及时允准。

江太医不明所以,心里有些疑惑:“皇上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批阅公文太入迷了?”

江太医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自己失言,才使得气氛变得低沉。

正当江太医再次开口时,慕容辰烨才沉声回道:“退下吧。”

江太医并未察觉皇上是有意晾着他,不紧不慢的行了礼,退了出去。

一旁的常公公只能无奈摇了摇头,心里叹道: “这江太医还真是一心扑在医术上啊。”

几日之后,太皇太后特地派遣了两个教习嬷嬷和一名御医到府上,前者是让我多多熟悉宫中事物,如何管理后宫以及如何更好的侍奉皇。后者则是来调养我受伤虚弱的身体。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来到七月,东朔皇帝大婚的消息早已传遍藩王各地和其他国家。前来祝贺的藩王和观礼的各国使臣也陆陆续续的到达京中,京城里一时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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