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茹想到了,住院时总是拎着保温桶来看自己的中年妇人,心一软说道,“我去,您发个地址过来。”
“事多!还要发地址,你来了多少次了!”,孙正文抱怨着,依然发了一个地址过来。
出租车停了下来,姜可茹坐在车里默默地打量着荣光酒吧。
荣光酒吧是龙城排名第一的酒吧,巨大的犹如法国凯旋门一样壮丽的大门,侧边一溜排开的都是世界顶级豪车。
出租车司机怪异地看着可茹。
半夜三更到荣光来的漂亮女孩子大都是老总们的宠物罢了。
可茹这才醒悟过来,下了车默默地走到了金碧辉煌的大门前。
侍应生殷勤地招呼着。
今天她穿了一双软底的平底鞋,踩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上静寂无声。
侍应生推开了包间的门,可茹走了进去,酒味扑鼻而来。
几个人正喝得酣畅淋漓,面前的伏特加酒瓶堆满了吧台。
“可茹”,一位穿着深蓝色衬衫,系着一条菲拉格慕皮带,笑容满面的男人迎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她。
听声音就是电话里的那位孙正文了。
姜可茹看着他,试着想抽出自己的手,孙正文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手上力气骤然加大。
孙正文的眼神带着三分薄怒,七分却是撒娇的意味。
会撒娇的女人好命,会撒娇的男人要命。
姜可茹无可奈何地让他牵着自己的手。
孙正文嘿嘿地笑了起来,“你怎么没化妆?”
两个人站在一起,孙正文只比可茹高了一点点,瘦长脸,单眼皮,嘴唇的线条却出乎意料的妩媚。
姜可茹沉默不语。
坐在那里搂着各自女伴的男人们开始起哄,“姜小姐,孙总一直在等你,简直就是望穿秋水啊,你是不是要自罚三杯啊?”
孙正文向着带头起哄的赵勇笑骂了一句,转头说道,“可茹,这位是秦总。”
沙发上的秦总松开了怀里的女伴,坐正了身体打量着可茹,一张薄薄的唇,显得整个人很是冷厉。
可茹一张素面朝天的脸,在千篇一律地深深的眉影和烈焰红唇中,显出一种清淡的美,有如夏日荷塘中央一朵亭亭玉立的莲。
秦总心痒难耐,举起而来手中的酒杯,“自古美酒敬佳人,来,我们喝一个?”
这场欢宴秦总是个主角。
孙正文笑了起来,很是恣意,将一杯酒塞到了可茹手里。
可茹看着杯中的伏特加,眉头皱了皱,本能地她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被人强迫自己。
秦总一把将可茹拽到了身边,一只手臂就如一条蛇缠上了可茹的腰,“我们就喝个同心酒如何?”
孙正文的脸上僵硬了了一下。
秦总无所谓地一笑,这里的人哪里会把自己正经女朋友带到这里来?!
可茹的眼睛隐隐有了怒火,她挣脱了秦总的紧箍的手臂,看了一眼孙正文。
孙正文故意低头倒酒不看她。
秦总不太明白,看上去身形纤瘦的可茹怎么就轻而易举地挣脱了自己。
他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了可茹嘴边。
可茹冷冷地推开了。
“怎么不喝?”,秦总的脸冷了下来,他不喜欢别人拒绝自己,特别是一个没什么地位的模特儿。
孙正文连忙过来,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秦总得意地笑着,一张油腻腻的脸又凑了过来。
突然,秦总身边吧台上的一瓶红酒不知为什么炸裂了开来,碎玻璃碴子拌着红色的酒液,喷得整个包间到处都是。
坐在近旁的秦总可倒了霉,砸了一头一脸不说,脸上还被划破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流了一头一脸。
孙正文顿时忙得手忙脚乱,招呼着送秦总去医院。
他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淡漠的可茹,心里觉得哪里不对劲。
姜可茹慢慢地走出了荣光,天空中飘起了小雨。
她发烧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淋到滚烫的肌肤,姜可茹浑若未觉。
刚才的事情同样震惊到了她。
酒吧包间里,秦总薄唇里喷出的污浊气息直扑到她的脸上。
姜可茹很愤怒,双手紧握成拳,周围的东西隐隐震动了起来。
秦总不怀好意地触碰,孙正文没心没肺地微笑着,周围的人猥琐的目光。
姜可茹的眼睛一片血红,那瓶红酒炸裂了!
她没有动手,可是姜可茹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干的。
可是为什么呢?
自己车祸后,一切都不正常了。
......
龙城中心,城市CBD一栋豪华摩天大楼的顶层。
两个男人正坐在临窗的沙发上喝酒。
一位穿着黑色的浴袍,一位穿了一身阿玛尼白色休闲西装。
“墨雍你可以啊,你这是把白兰地当饮料了?!”,穿着一身阿玛尼的人捂住鼻子说。
烟灰缸里竖着密密麻麻的烟头,空气里全是呛人的烟味。
“你不想喝可以不喝。”,墨雍冷冷地说道,一仰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墨雍身形高大,五官立体深邃,眼神凌厉如刀,不经意间将一件普通的黑色浴袍穿出了王者风范。
那位穿阿玛尼的是他的发小威廉。
“那书呆子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多上心,怎么......”,威廉一边说一边无聊地旋转着酒液。
威廉相貌清俊,碧蓝的一双眼睛,脸上两个深深的大酒窝,再有医学博士身份的加持,名副其实的少女杀手。
“我也想不明白,这桩婚事是爷爷逼我的,如今她死了......”,墨雍想起了那位戴着黑色眼镜的女博士,不由又倒了一杯酒。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她,是在他们两个的订婚宴上。
穿着一身酒红色吊带长裙谭安娜,对着自己迷茫一笑,虽不倾城,却平息了自己被爷爷从国外强行绑架回来的怒火。
谭安娜身形纤细,长得不算漂亮,清秀的样子并不是自己的菜。
订婚后相处不过一年,谭安娜就出交通事故死了。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是我们两个的宗旨,再说你和她只不过订婚罢了。”,威廉有点心疼地看着墨雍。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一向嚣张跋扈的谭家,这次女继承人车祸身亡,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墨雍一头微卷的头发被他抓挠得乱七八糟,看上去就像一头愤怒的雄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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