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未来,未来的未,未来的来。
这是未来参加高三夏令营时的官方自我介绍。
没过几天跟几个玩的比较好的厮混熟了,就有了下面的深谈。
“听我妈说百家姓中没有我这个姓,据说我妈妈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也不知道第几辈爷爷,那时候还留着大辫子,清朝末年,民国初。
我妈妈的第几辈爷爷,就我太爷爷吧,接连娶了三房太太都没能生育,后来娶了第四房姨太太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儿子,活到五岁时,还被我太爷爷大哥的马一脚踢死了。
我的太爷爷眼看就要过三十,还没有留个后。
据说那个马本就不应该出现那里,更不应该把我太爷爷的儿子踢死。
更有人传我太爷爷的大哥是故意的。
后来我太爷爷一气之下,分家了,不仅分了家,就连姓都给改了,原来姓将改成姓了未,为什么要改成未,可能就是希望无灾无祸,未来有孙之意吧。
旁边的李相得接过话头道,“未来,那你太爷爷要是不改姓,你岂不是要叫将来。”
“你,”未来被气的指着李相得说道,“你别打断我好不好。”
旁边的孙益彰瞪了一眼李相得,然后讨好地冲着未来笑,“继续,继续。”
未来继续道,“为什么听我妈说,而不是听我爸说,因为我跟我妈姓,我生下来时别说我爸给我起名字了,我都没见过我爸,直到我长到一岁那年。”
这次相得和益彰都没忍住好奇。
相得,“怎么了,你爸是宇航员啊?不然怎么你一岁才能见到你爸,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即使你妈生你时,你爸在美国,打个飞的也就当天能回来了。”
益彰接口道,“要不你爸是……”
未来,“滚,你爸才坐牢呢!”
未来招了招手,相得和益彰连忙把耳朵都递了过去。
未来把声音压得极低,“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想的狗血点,我妈生我时,我爸根本不知道,因为我妈是我爸见不得人的小三,我也就成了见不得人的孩子,我是被我妈偷偷生下来的。”
这一次相得和益彰异口同声地问道,“可是后来怎么又见到你爸呢?”
“你们怎么就这么好奇啊!”未来正要细述……
这时候传来教官的声音,“熄灯了,熄灯了,各自回自己的帐篷,都折腾了一天了,一个个不累啊,赶紧睡觉。”
天上繁星朵朵,远处蛙声近处虫鸣,一片岁月静好,逃回帐篷的益彰过了好久还是发出好奇地一问,“未来,后来怎么样了呢?”
同样沉浸在这一片静好的未来把双手枕在头下,透过帐顶面朝那一片星海,突然痴痴一笑,“未来啊!谁知道呢。”
我正在江城最豪华的“食五季”大酒店包间里,跟当年夏令营认识的死党——李相得和孙益彰吃饭。
饭吃一半,酒正酣不酣李相得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提起这档子往事,笑得就跟刚生完蛋的母鸡似的,“各大?各大?”。
至于那年是哪年,我已经记不得了,我端起酒杯,摇着杯中那股殷红回头问旁边的益彰,“夏令营是哪年来着的,有十年了吧?”
益彰看着我点下头,“是有十年了,那年我们高三。”
“十年了啊,”随着手腕轻轻摇动,杯中那股殷红也随之摇晃起来,轻轻碰了壁之后随之溢下,最终又流向杯底。
“十年了啊,”我在心里又默默念了一遍,那个人我该是有十年没见到了吧。
我把酒杯送近嘴边,一抬头把那股殷红灌进嘴里,一股芳香瞬间在舌蕾化开,可我却觉得有种异样苦涩。
正说着,包里的袖珍对讲机突然响了,滋滋啦啦地,“各单位注意,所有人火速归队,紧急任务,重复一遍,所有人火速归队。”
我赶忙拿起包就蹿了出去,临近包间门还不忘对相得和益彰喊,“你们尽管造,账我来结。”
很快我来到街上,这个点的江城一片繁华似景,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霓虹闪烁竞相点亮,这座不夜城有了别有白天的另一番喧嚣。
我一边招手拦车,一边在手机软件上叫快车,不一会车来了,还是快车快人一步。
忘了介绍,我的工作是派出所的片警,每天都管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偶尔像这样被紧急任务。
相得就曾经跟我开玩笑,“你说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你做什么工作不好,去当警察。当警察当什么警不好,去当片警。
刑警多酷,交警也行啊,万一哪天我酒驾啥的还能找找你开开后门。
你说你当个片区警有什么劲。”
是啊,当初高考填志愿,我毫不犹豫地选了警官学院……
“王涵森,你高考志愿填的啥,”前面两个刚打完篮球,满身是汗的男生并排走着,一个人侧过头来问。
王涵森把手中的篮球在手中旋了下,踮起脚做个瞄准投篮的姿势,“第一志愿应该是江城警官学院……”
“不会吧,以你的成绩可选的学校多了去了,选江城警官学院不会是因为在江城吧……”男同学唏嘘打趣着王涵森。
王涵森不说话,脸上泛出幸福的笑,那笑容仿佛更加笃定他的决定。
我的心也随之幸福起来……
正想着,手机里发出滴滴声,是快车平台自动扣费的信息声,我一抬头果真到了所大门口了,“谢谢哈!”呼啦一下推开车门下车。
所前一溜排停着七八辆警车,红蓝交替闪烁着的警灯也预示着任务紧急。
所长和其他警员们已经警装待发,都站在各自车前等各路人马赶来。
看这阵势,案子不小,我连忙蹿到所长车上,屁股刚坐下,还不忘探出头来问道,“所长是杀人案,还是抢劫案。”
所长白了我一眼,“你给我下来。”
我心中一顿,以为所长不要我出警,没想到所长,“你就穿成这样出警啊,赶紧上去给我换去。”
我这才低头自我打量一番,也是,这哪里像个民警,这分明就跟去KTV做卧底小姐差不多。赶忙用双手遮住胸口。
前面副驾驶的大牛看到我这身打扮被所长骂直乐,正准备找小李继续再侃我两句,突然听大牛说道,“小李,所长说未来,又没有说你,你脸红啥?”
我和所长一同看向小李,小李狠狠地蹬了一眼大牛,也不说话,转身将头看向车窗外,脸更红了,更不敢看向我这边。
我赶忙下车,三步并做两步,回到办公室,换上警服,为了方便,我们警员一般备一套警服在办公室里。
等我下来再次坐到所长车上,警员们都来齐了,所长下达命令,“出发。”
车上,所长介绍警情,“江城机场出关闸口劫获一名旅客,该名旅客携带非法入境文物,颜真卿的《祭侄文稿》,人和文物被海关当场查获。”
“颜真卿的《祭侄文稿》……”
“出现在江城?怎么可能……”
车上一下就炸了锅了。
这些天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一直倍受两岸网友关注的台湾故宫博物院收藏的颜真卿的《祭侄文稿》被东京国立博物馆借展40天。
可谓操碎国人的心。
所谓,“纸寿千年,绢本折半”距今已有1300的《祭侄文稿》脆弱性可想而知,可谓是看一次,少一次,展一次,伤一次。
更别说还是借展,一展还是40天……
“昨天不是刚刚还在东京展出,今天就出现在江城机场了?”我舌头都打结了。
“是的,就是这么巧,昨天展出刚好结束。”所长说道。
我们城南派出所是离江城机场最近的派出所,难怪全所警员紧急出动,这么大的事,是要全所出动。
等我们到达机场时,机场已经全部警戒,里三层外三层被警员和便衣围了个水泄不通,机场派出所还有其他兄弟派出所都已到位,配合行动。
所长赶忙下车迎上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市局冯局,所长立正敬礼,然后被冯局引领着往里面走。
我们都被留在人群外面。
正当我叹息原本以为实施抓捕行动,顺便瞅一眼文稿真迹,没想到是来充当人墙的,万分沮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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