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处的世界,因为熟悉,而主观的认为人就应该是两只胳膊两条腿,而对某些鼻子,眼睛,嘴长得适合于脸的人,就会认为他们是美好的。那么,现在试想一下,你心中最丑陋的生物没有了人类所谓的嘴巴,接下来要讲的,正是这种世界了。
我暂且管那里的生物比为人类吧,因为他们于人类而言,单单只差了一张嘴。我管他们居住的世界叫做地球,除了比我们所生存的地球小了一点,其他的亦与地球像似。那里的人们一出生就呆在一个“村子”里,因为世界于他们而言实在太小,又或者说,世界很大,但是没人敢出去 ——这个村子拥有三条规则,没人知道它被谁创立,但从没有人想去打破他,村子在祥和的氛围之中有条不紊的生长着。也许有天村子会容不下这么多人,但是外面的世界,可怕的能让他们主动抽签选择祭祀,以此来降低对村子资源的减少使用。
第一条规则:不能出村。这是立于规则之首的,因此,人们才害怕,遐想着外面的世界的可怕。虽然没有嘴可以诉说,但每每有破坏此规则之人在一代人中出现时,他的下场已然足够描述着规则的纪律性了——他们将被族人处死。
第二条规则:不得反抗。村中的发展需要阶级,因此劳力就成了这条规则的遵守对象,资本家们在一个无忧的世界里,怎么会选择反抗呢?所以此规则的范围,或许要小了很多。又或许于最初,村里的所有人都是一个人的奴隶吧。
第三条规则:不得用嘴吃一切美好的事物。这是不是说明了这个世界的人们,最初是拥有嘴巴的呢?且这条规则之模糊,令所有人只记得前两条规矩的存在。久而久之,村里便只传下来了两条规则。
于我们人类而言,嘴之重要于生存。信息的传递,食物的获取,呼吸的维持。而生于这个村子的人,可以理解为他们体内拥有着可以发生光合作用之类的物质,因此得以生存,而信息的交流则全全不存在。他们身上的器官或许很少,得以使他们的质量十分之轻。再加上此世界的引力之小,于宇宙之穿梭也不是不可的。但规则的存在使他们没有了一些存于我们身上的,最宝贵的东西。
一号,与我而言如此麻木的生物如机器一般,故取名为一号。他出身于奴隶,天生就是要工作的。而身材细长的他,是不适合于存中的工作的。所以他每天都想着如何才能不用工作,成为资本家?太累了,躲起来?不现实。死亡——他最终得出的结果,是魂飞魄散,然后便能逍遥于世。他于别人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会思考,他于一切事物,行为拥有思考的能力。这使他所得出的结论变得十分的极端。而存于这个地方的人,大多都是单纯的。由下面这一现象,使一号第一次产生了自由的概念。
你的周围发生重大变故时,或者某一消息突然火了的时候,是否总能在一些地方听到关于这个消息的碎语闲言。而这个世界,麻木的,没有灵魂也不存在理想的世界,似乎已经承载不了一号巨大的好奇心了。他们没有嘴,则用了双手比划着的动作,代替了语言。一号每日看见村中之人的存于机器态中的稳态,内心不予表达,只觉得世界太愚昧,有点即生亮,何不生瑜的意思了。天才都是孤寂的,最可悲的是没人知道他是天才,也没有人能理解他想要寻死的决心。
正巧这天正是一号寻死之日,正当他敲击了自身的骨骼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时。他思考着规则的正确性。他心里念到:”我今天是寻死的,打破规则亦会死亡,不如就看看,我如何被未知的事物所解决吧。既能满足好奇心,又能满足愿望。“于是一个出破规的念想便存于他的心中。那么何时为最佳时机呢?祭祀!为何?前面说到,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是十分之单纯的,他们怕死,但传销似的解说于”奉献“此类词语,已让祭祀变得神圣且不可侵犯。人们会将他们送往专门祭祀的森林,第二天再派人去领取他们的尸骨。
那天,人们数着地上的骨骼,所有人的骨骼都毫无二致,数量与祭祀的人数刚好对上。只有二号的眼睛直直的望向天空,并沉默不语。
二号,同一号的玩伴。他知道一号要出村这个事情。与其他人不同,二号则是过分的皮闹。他的内心不能局限在方圆几里的小村子里。他有对自由的至高追求。他的灵魂之复杂,他的好奇心之强盛,他的追求之遥远。一号的死亡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因为当时所数的骨骼依然证明了一号没死。作为一号最好的玩伴,他自然知道一号的骨骼之细长,而骨骼之相似正好说明了,一号如果不是化为灰飞,就自然没死。所以,他的目标毅然的与一号相似,打破规则。他想寻觅规则破除后所带来的恐惧,那令他无比害怕而兴奋。最为重要的是,那能使他在某种境界上同一号接近。
正值当天夜里,他卯足了劲儿,埋头冲向了村子的边界,他越是对外面的世界有所好奇,他就越不惧死亡,越想超过那条有死令的红线。树木丛生,高月挂起。迈出村子的他心中极致的自由感,已经超越了一号。“似乎也没什么嘛”二号说起。话音刚落,面前正正当当出现了一个人影,他高兴坏了,认为前方的人正是一号,心中已然扬起了破浪乘舟的帆,打算和一号探索世界。而当人影听见动静时,回身就将二号惊的浑身发颤。顾不得平复心情,二号直奔向去了月亮的方向,惊恐使他只得死了命的跑。而将二号吓得如此不堪的,则是一个普通人,脸上有着一张嘴巴的普通人。月亮沉没于山林,不知何时,太阳便已高高挂起,而这颗星球上,早已没了二号的踪迹。
二号踏足了另一个星球,筛选还在继续。
他发现在现在所处的星球上,有一个生理结构与自己十分相似的人,他确信,这位也是从村子里面出来的。他不敢上前询问,怕招来杀身之祸。但最终还是被那人抓住了。肉体的痛苦早已使他忘却了精神的孤寂,而二号的出现,则燃起了希望。沉默本因给予人们更多的思考,而欲望则将思考的时间压榨的不如一堆篝火下慢慢流逝的柴薪。一切的一切,是世界要他们牺牲。
万籁俱寂。我能听见一号的骨骼,因时间的摧残被流逝的空间缩小,发出“吱吱”的声音,我能听见一号的血液被蒸发所散发的蒸汽伴随“呲呲”的撕裂。
三号,他是最为抽象的,在没有嘴吧的村子里,唯一一位生出嘴的女孩。而有嘴在村子里则会受到冷冽的目光,与冷落的爱情。被父母唾弃,虽然他们没有嘴,被村人排斥。好在足够幸运,没有一次抽签,抽中过她。希望是幸运。就这样经历了十多年,终于,世界召唤她了。
时间与空间总是相伴而行的,二号当时所见所交之好友正是一号,而一号的死,则是因为他原本不在这颗星球上。利用领先一天的破除规则,造就了百年的时间差,创造了相对完善的空间位移装置,时间与空间的关系也被他所推算出来。一号发现,所谓规则,就是一个深渊,一位恐怖欲望下诞生的笑话——当年的村子还没有创造出规则,人们按照秩序,没有献祭的在这个星球上生活,而喜爱安居乐业的他们即使生存空间不够了,也没有妄图踏足另一个星球。事情的发展愈演愈烈,管理者派出了一位甘愿自我奉献的人,派他远足其它星系,因为质量狭小,踏足星球很容易,只是恐惧使管理者一言不发,只得先令人前往别的星球。如若可以生存在回来禀告。人们才可踏足。这个自愿奉献的人,暂且叫他“踏足者”。
他与一号一样,发现了时间与空间的关系,与空间位移装置,在察觉自己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他回到了自己的星球,对于管理者,不过就过去了几天,而对于踏足者。千年的光阴以将他的神色折磨的迷乱不堪,他将自己的一切成果给予了管理者,然后安然死去,管理者却因太过迷恋掌控别人,不愿社会发展,让自己失去权力。将这一秘密存于自己的心中,并厉声建村,创建献祭制度,创建两条规则,依次封锁思想,自由。
当时的二号还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儿时的玩伴,因为时间的不同,让一号与二号的外貌有了截然不同的区别。一号很庆幸能与到他,在弥留之时叮嘱他不要回村了。而漫长的相处早已让二号心知肚明,身边的人,就是曾经的儿时的玩伴。二号的世界不存有安葬,只留下了一朵玫瑰放于一号尸体身旁。他要回村了,去揭示管理者的恶行。去灭杀资本家的贪欲。
或许世界看见了管理者的恶行吧,又或许它只想闹着玩,便为这腐败之地又加上了一条规则。不得用嘴吃一切美好的事物。那是一件于我而言会失去爱情的事情。
正在回村的林子里,他看见了那位有嘴之人,她还在那。又是明月高挂,此刻二号愤怒早已高于恐惧,他从一号那里得知了真相,便猜测这位有嘴之人,便是处罚逃跑破规之人的。他高估了人们的思想,他低估了管理者对品质的玩弄。而这有嘴之人便是三号了。他们用肢体的语言,在这片林子里比划了几十天。得知了三号经历的二号慢慢放下了愤怒,眼里满是爱意,三号的目光也有了些许温暖,那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回忆三号的幼年,她在人骨中摸爬,啃食着骨头能令她忘却悲伤和无爱,为了三号能早点死去,村子里的人将小小的尖刃利器藏于尸骨之中,并不反对她对尸骨的啃食,反正堆在那里总要有人清理,不能等骨头越界了在一一丢出星球,那样太费人力了。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每根骨头,都能将记忆如下载一般存入三号的脑海中,只要她吃了。
而对于骨头的嗜好,早已从她跑出村子时便戒了。但正是这场相遇,让二号像让她同自己去别的星球上生活,而正是这个生活的开始,结束了这个他们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明确了他们的意义——筛选
一号的墓碑看起来是那么的巍然,又是那么的寂静。骨架上摆放着一朵玫瑰。二号才回想起来,一号同自己说的空间的不同造就了时间的不同。因为在原来的星球上呆的太久,而这颗星球或许就过了几十年。三号看见骨头,脑中的记忆在纷乱杂现,世界或许又忍不住动动手指,将三号彻底整的崩溃,她吃掉了玫瑰,这是她的美好之物吗?不见得,于是世界又让她啃食一号的尸骨。显然,疯狂的理智早已让嘴停不下来,当她随着自身含有的相对少量的三号记忆,吃掉了二号的手臂,也不曾出现什么。二号同发狂的三号对抗起来,他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嵌入三号的嘴中,将她的牙齿捣碎,舌头割下,喉结断开。流泪的眼珠好似不那么重要,于是他挖出自己的眼睛,塞入三号的鼻孔,剁取三号的肉块,塞入自己空洞的眼睛,眼睛上挂满了三号的肉时,再从自己的鼻孔塞入。三号吃下了一号,拥有了一号的知识,将肉块塞入腹腔也不再是什么难事,于是他们相拥似的展开了血肉争夺战,可笑的是,两边的眼泪都不止的向外流。只不过一边流的是血水罢了。第三条规则被打破了两次。
随着一位的胜利,筛选的结果出来了。世界所筛选的,是我。准确的说,我是世界,我所筛选的,是我所期望的我,不管它们现在什么丑态。但在现在的我看来,都太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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