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照曙帮香满买了好多漂亮的衣服。 让她到校去穿。 两人又到食品公司给静怡、 奶妈买了糕点、 糖和巧克力。 香满买了好多。 照曙知道她带到沈家村去， 给她的学生们吃。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满载而归。 第二天两人又逛了外滩。 晴朗的天气， 晴朗的人们。 照曙拉着香满的手说：
“ 香满， 我想把我们的事， 正式的告诉妈妈。”
香满说：
“ 可以，照曙哥哥。 ”
两人一边谈着话一边顺着江岸而行。 外滩的车辆行人川流不息。 一座钟楼静静的矗立在威严的高楼之上。
时而一阵一阵沉重的响声， 传过整个外滩。 告诉人们现在是几点。
晚间照曙在静怡房间两人谈着话。 照曙说：
“ 妈， 我想让香满成为我的妻子。”
静怡拉着照曙的手说：
“ 妈妈， 知道你爱香满， 你大了成熟了。 你的婚姻你自己决定， 我只在边上给你参考一下。 香满成为你的妻子， 将是你的福气。 也是香满的福气。”
两人说着话不觉夜深了。 照曙看着斜靠在床上睡着的母亲。 为她拉好被子。 轻轻地掩上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正月十五元宵节。 晚间华灯初上时香满和照曙一起逛豫园。 到处是灯火透明流光溢彩。 两人穿过满是人的九曲桥， 低头望着水面飘浮的叶子。 它们随着水波来回荡漾。 五光十色的灯映在水里， 让人感觉是那样的繁华， 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
照曙拉着香满的手。 太多的人太多的喧闹。 今年是兔年到处是兔灯。 挂在花架上的， 被孩子拉在手里的， 个个活泼可爱。 戏台上名旦唱着越剧， 梁祝中的楼台会。 戏台前站满人， 黄灿灿的灯光照着鲜艳古装的演员。 是那样的花团锦簇歌舞升平。
画展前展示着名人的仿画。 大团的富贵牡丹。 八匹英俊洒脱的八马浚图。 优雅传神的水墨画。 几乎所有的名画这里都能买到。 摊主不停地吆喝
“ 名画啊， 都是正品， 没有一副假的画。”
一位游客答道：
“ 帮帮忙噢， 你拥有这么多名画， 还在这里买啥个画。 早是有钞票人呢！ ”
旁边人听了大笑， 摊主也嬉笑着说：
“ 我只管吆喝， 你只管看。真品会这么便宜。 那真品一副要几座别墅呢。 你买不起、 我也卖不起。”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照曙和香满都在外地， 所以都对回来探亲的上海特别眷念。 两人流连忘返直到灯火阑珊时，两人才恋恋不舍的走出灯会。 豫园是繁华落尽， 沉浸在一片零碎的摊主收拾的忙碌中。没有了灯光下的朦胧和虚幻。 一切回归真实。 他们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经过南京路时，走在前面的香满立住脚回头对照曙说：
“ 照曙哥哥， 我每次都是白日看黄浦江， 最多也是晚上灯火辉煌的时候去看。 我时常想夜更人静时， 那江不知会怎样的一翻景况， 照曙哥哥我们去江边看看吧！”
照曙道：
“ 香满你喜欢感受伤感的那种境界。 你想看夜幕下的黄浦江， 淡淡的忧伤是吗？”
香满说：
“ 是的， 我喜欢伤带给我的怜惜和心上的痛楚感。 但我更向往快乐和幸福。”
照曙道：
“ 知道了， 多愁善感的丫头。 又爱幻想、 又爱美好、又爱伤和甜蜜。 好我们去江边。”
南京路上空无一人， 每家商场都大门紧闭。 两人顺着空旷的南京路向外滩走去。 上了岸边一阵寒冷的江风迎面吹来。 香满不禁打了个冷战。 她拉紧了围巾， 把手伸进照曙的口袋里。 看着照曙直笑。
照曙低头看着面前的香满。 一双清澈动人的眼睛， 如这夜下的江面柔和而淡淡的伤。 他不禁伸手抱紧了她。 把她拥向自己的怀里。 在她耳边呢喃道：
“ 不用伤感， 不用孤单。 我会在你身边， 在你心里， 我们是两个人。 我会保护你直到永永远远。”
香满动情地说：
“ 是的， 我不怕， 可我一直有孤独感， 只有在你身边， 你把你的温暖传给我， 我才感受到我心里， 有照曙哥哥。 我也不是孤独的。 因为照曙哥哥把我也放在了他的心里。”
照曙笑道：
“ 算你有良心说得对， 知道我的心只有你。 香满我爱你。 我从六岁第一次看到你时， 就让我产生了爱惜， 男孩的保护感。 让我坚强、 勇敢、 承担。 香满我放不下你。 第一眼看到你就放不下。 香满做我的妻子。 你是我唯一爱情的拥有者和启动人。”
香满感动地说：
“ 好的， 我是你爱情的所有心灵和身心的产生者。 照曙哥哥你是我生命的火花点燃者。
是我爱情的唯一滋生的撞击人， 唯一倾注的人， 照曙哥哥我好爱你。”
照曙情丝热烈， 他低头心动地吻着他怀里的女孩。 吻她的秀发、 吻她的脸际。 吻她娇艳的唇。
在这柔和的月色， 在这静寂的江岸， 两人沉醉了， 一切是那么的朦胧而淡淡的伤。
远处一声轮船的汽笛声声响起， 悠扬而伤感的声音飘荡在江面。 整个外滩只有他们两人。 在这美丽的夜晚。 一切都陶醉了。 陶醉在他们爱中， 陶醉在这月色中、 江风中、 空间中。
钟楼上敲响了沉重而厚闷的三下钟声。 惊醒了两个沉浸在美的境界中的人。 他们互看着对方的眼睛， 那是爱、 是热恋的涌动。
两人牵着手漫步在江岸上。 深夜的三点钟他们环视着空无一人的外滩。 白日车辆的川息， 人头地攒动， 都消失散去。 留下的只是夜晚的安静、 冷落。 在将要来临的曙光中， 他们又会迎接着忙碌和热闹的景象。
那是一天的开始。 现在半夜三点的外滩是夜晚沉寂、 朦胧的时候。 为明天到来静待的时候。 香满和照曙路过外滩公园， 穿过白渡桥。 天边的第一道曙色透过云层， 向这座城市散满白昼的光。 这亮光也洒在了香满和照曙身上。 他们在希望和明亮的曙色中， 向家的方向走去。
在春天乍暖还寒的日子， 照曙的假期满了。 他回到了部队。 元宵节刚过的第三天香满回到了学校。 第二天就是学生上学的日子。 香满对着一群孩子笑靥的脸蛋。 她心情无比的舒畅。 山的雪渐渐的融化。 稻田里长出小小的点点稀疏绿芽。 暖风和煦春阳照耀。
农村的春耕已开始。 她好多喜欢的学生都升到了初中。 向卫洁朝、 沈碧都在初中依然读着书， 这令香满心喜。 香满大学毕业， 出来本是让她教初中。 但她心系不能读书女孩的痛心。 所以她选择教小学。
直接面对那些对学知识， 起始阶段的孩子。 直接面对那些不能进校读书的孩子。 在她了解下有好多本没机会读书的女孩。 在香满的劝说家访中。 都到校读书。 还有卫洁朝、 沈碧的女孩得到了她们花老师的辛勤耕耘， 在心中 种下了爱伴随着理想成功的种子。
并在心灵深处发芽茁壮成长。 她教育了一批一批优秀的男孩、 女孩把他们送到更高的学历去学习。 在他们成长的道路上打下了美好的基础。 铺上了灿烂阳光大道。 让他们沐浴在这温暖耀人的光环下， 继续在他们人生的道路上健康成长。
这一年的教师节香满高兴的收到了， 她以前的学生卫洁朝、 沈碧两人赠与的花朵向日葵。 上面带有短短的几行信纸上的字。 花老师我们最爱的老师。 我们心中对社会最初接触的人， 给我们的美好、 爱和知识的传播人花香满老师节日愉快。
这是香满第一次在教师节收到的花。 香满看着泪流而下。 她激动和心喜。 她为有这样优秀的女孩是自己的学生而心喜。 在她们人生的道路。 自己为她们点亮一盏灯。 给了她们知识， 引导她们美好的人生方向， 做了让她们走在有阳光的道路上的奠基人。
香满带着满满的激情走进教室。 她第一眼看到好多学生们桌前放着鲜花。 他们陆续的走上讲台， 把鲜花赠给他们热爱的花老师。 香满看着讲台上堆满向日葵和木棉花。 她欣喜、 欣喜她的小小学生们， 心中的爱和感恩。
香满心醉了。 心醉在这纯真的爱中。 这一年的夏天特别的热。 放暑假香满回到了上海。 上海又是一年一季的梅雨季节。
在这炎热的夏季。 已是初中生的方杰来到卫家庄好友卫洁青家。 两人坐在凉床上吹着口琴。 炎热的天， 知了也声嘶力竭地叫着。 树上的叶子也被火热阳光烤的卷了起来。 饭后的卫洁军、 卫洁伍两兄弟也来到卫洁青家。 四个人挤在一张凉床上打闹。
外面阵阵热浪扑面。 卫洁青突然提议：
“ 天真热的死人， 我们到雷打十字山下的大池塘里去游泳。 那里庇荫又有山风吸来， 真是个凉爽啊！”
方杰说：
“ 我不去天太热， 那里也许也热。”
卫洁伍、 卫洁军说：
“ 你知道个啥， 我们年年天热都到那里去消暑游泳。 那塘下面都是西瓜地， 游好泳吃个西瓜也好， 那是个避暑胜地。”
有西瓜又有消暑的地方。 一群人想都没想。 哄得一起向外跑去， 众人来到山脚下。 果然凉风阵阵。 池塘泛着碧绿的水鳞。 他们一个接一个跳进水里。 在水里嬉闹着。 互相对别人泼着水。
他们闹够了卫洁军说：
“ 真消暑， 我们上岸吧， 到瓜田拿个瓜吃。”
说着一个接一个上了岸。 正准备走时卫洁青说：
“ 哎呀， 缺一个人。 这回不是我们三人， 还有个方杰呢！ 怎么没上来。”
三人转头寻视了下四周， 并没看到方杰。 卫洁青说：
“ 不是在水里上不来吧， 水性真烂。 我下去看看。”
说完一头扎进水里。 岸上的卫洁军、 卫洁伍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 等会到我家地里拿个大西瓜。”
两人穿好衣服看到池塘一片平静。 连人影踪迹也无。 这时两人都害怕了。 恐惧在这里散开。 大一点的卫洁军说：
“ 不好出事了。”
两人吓得大哭。 拼命往村庄跑大声喊着：
“ 救命、 救命。”
等村里的七八个壮汉从水底捞起两个孩子时。 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两个孩子都死了。 方杰紧紧地抱住卫洁青的身子。 两个孩子光着身子， 只穿了一条短裤。 在场的人无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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