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

而窝在被窝里的刘民此刻感受到了一股莫须无的恶寒让他直打啰嗦,这种感觉已经好几年没有了。

时间来到四天后,刘民实在是没法儿待在这满是消毒水气味的地方再久了,比起在这躺着他宁愿去擦靴子。和护士说明了离开意愿后很快就办理了出院手续,拿上两星期量的止痛药和消炎药便离开了这里,以后抽个空再来拆线便是了。

按理来说做完脑部手术的病人最起码也要留院观察两星期才能放行,很明显是卡洛娅打过招呼了

老女人还挺懂自己的嘛,在去猎鹿人分部路上的出租车里,刘民喝着咖啡哼着小曲,能呼吸到新鲜空气总归是好的,尽管C区的空气永远都有一股化工制品的味道。

车停到分部前门一定距离远,刘民下车走了进去

“这么快就出来啦,刘!”一个修着吉普车的黑人壮汉朝他打招呼

“我怕我再出来慢点你们都不记得我咯”和伙计扯嘴皮子刘民真是永远也不会腻

似是想起了什么,黑人壮汉又问到“没人为难你吧”

刘民摆了摆手“没有,躺的很舒服”

“嗯哼,赶紧进去吧,你的老熟人们都很想你”

告别了黑人壮汉,刘民走进分部大厅。这里的员工就像是写字楼里的白领一样各种忙碌着,打印件的刷刷声和敲打键盘的声音大老远都能听到。虽然猎鹿人是家承包商,但文职人员工作起来都一个样不是吗,大厅的正面墙上悬挂着猎鹿人的标志,一个硕大的红色鹿头轮廓。而下方是一排照片和菊花,罗夫的半身照也在其中。

见此景刘民也是叹了口气,默默向这位老战友行注目礼,尽管他俩都不信教,但刘民还是希望罗夫能够安息。与刘民的民兵出身不同,罗夫属于联合政府安全部队的退役老兵,接受过系统的训练,同时教过他不少保命的东西。明明不久前还能一起并肩作战,现在却只能无声目送战友的离去,而自己搞不好哪天也会和罗夫一样出现在这堵墙上。

或许这就是pmc的命吧,刘民如是想到。早在他们签下合同的那一刻,效忠财神的同时也得罪了死神

一只小手拉了拉刘民的衣袖,感受到异样的刘民转过头,发现一个娇小戴着厚镜片眼镜的年轻女性看着她,“节哀,阿民。昨天罗夫的家人已经过来把他的东西领走了,但还剩了一些,你可以拿去当个留念”

“嗯。”刘民应答到

…………

他发现少女一直盯着他额头那圈纱布看

“你还好吗”她问到

没做回答,刘民伸手轻轻摸了摸少女头顶,顺滑的栗色头发让人爱不释手,少女低下头也不在说话

“谢谢你哦,菲”说完他就扭头去了二楼,留下有些疑惑为什么要感谢自己的林菲。

来到装备间,属于自己的铁柜子旁的椅子上整齐叠好一套作战服,一件胸挂和一双作战鞋。尽管已经清洗过但上面发黑的血渍和破洞依然历历在目,仿佛在提醒着刘民那天的惨状。撕下臂章上那个鸽子样式的魔术贴揣进兜里,如今岩鸽小队就剩他这副队一个光杆司令,早已名存实亡,被取消编制是迟早的事罢了。

刘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来到罗夫的铁柜子旁,柜子的新主人还没有确定,上面依然贴着罗夫的姓名牌,但他家人已经来收拾的差不多了,只剩些不起眼的杂物。刘民拿起一个打火机端详了起来,他知道罗夫其实已经戒烟有快一个月了,但打火机依然还是习惯随身带着。

啪,嗒,啪,嗒。打火机在刘民的手上听话地不断开合着,悦耳的金属敲击声和顽皮的火苗相依起舞。正当刘民玩的起兴,打火机金属外壳开始有了些许松动,一边白角悄无声息地露了出来

意识到什么的刘民也停止了把玩,开始用力去拔壳子,随着壳子的脱落,一张很小的照片掉在地上

他弯腰捡起照片,脸色从有些苍白逐渐转黑

见鬼!这不是那个袭击他们的异能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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