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云牧

十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原本晴空高照,可是眨眼间,乌云密布,隐隐有雷声闪过。

“轰隆——”

一道雷声响起,响彻天际,周围似乎都被照亮一般。

少年猛然惊醒,脸上和后背细汗不断,张开嘴大口呼吸,像是被什么吓到一般。

突然间,云牧只感觉到脑袋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千万蚂蚁一起在脑袋里啃完,又宛若淋上滚烫的刚烧开的水,一时间,身体倦缩在一起,嘴唇因为疼痛,呈紫青色,面色苍白。

“滴答,滴答”

雨滴开始逐渐落下,从一开始的小雨,来到后面,已经是倾盆大雨,暴风雨激烈的冲刷着地面,传出的声音,逐渐盖过云牧痛苦的**声。

大雨来的快走的也快。

下了一会后,雨水逐渐变小,半空中出现一道靓丽的彩虹。

床榻上,少年的状态也是有些许好转,只是还是在喘着粗气,周围一片已被汗水浸湿。

感受着头脑的疼痛越来越小,他只感觉喉咙干瘪疼痛,挣扎着起身,腿还是有些止不住的颤抖,朝前缓缓地走着。

不远处,有一张木头做成的小桌,上面摆放着一个小木杯,竟隐隐冒着些许热气。

云牧颤颤巍巍的拿起木杯,感受到有些烫手,顾不上温度,张开嘴就是一饮而尽。

水温稍微有些高,顺着喉咙流下,不断刺激着身体,云牧不禁有些咂舌。

但好在,随着这一杯水的下肚,他感觉身体充满温暖,情况变得有些好多了。

他放下木杯,来到一旁的房门前。

虽然说是房门,但只不过是一张不知名动物的毛皮做成的门帘。

随着雨水的打击,变得有些沉重,一触碰,还有些许水滴洒落。

轻轻拉开,靠在一旁的墙上,面前的地面上,大雨冲刷过后,一些小坑积满了水,风吹过,雨水顺着风,有些许击打在面庞上。

感受着面部的湿润和脑袋的隐隐疼痛,云牧叹了一口气。

这是老毛病了,不知为什么,一到雨天,他的脑袋就会疼痛无比。

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里,缺医少药的,对这个也没有什么办法,之前偶然有一次机会,到附近的镇上,访问过镇上的诊所,对方却始终查不到病因,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咕~”

一道怪异的声音传来,云牧伸手去抚摸肚子,感觉到些许饥饿感。

放下门帘,径直来到一处房间内,面前有一个泥土搭建而成的土灶。

他爬上土灶,上面有一个竹编编制而成的篮子,挂在墙壁上面。

伸手取下,篮子上面放着一个粗布,下了土灶,将粗布拿走放到一旁。

只见里面只有一些黄豆,有几颗身上长出了几颗黑点,他倒了几颗放在手上,将篮子重新挂起。

从一旁拿出一个捣药用的罐子,将黄豆放进去,开始捣磨。

往锅中放入一些水,将磨成粉的黄豆倒进锅中,开始熬制豆浆。

坐在土灶台前,面前的火焰熊熊燃烧,火光映照在脸上,隐隐“噼啪”的声音传来,云牧看的有些出神。

良久之后,云牧往土灶里塞入一些沙土,将火堆灭掉,保留了一些木炭。

拿起一个小木碗,从锅中舀起豆浆,看着碗里不断冒着热气的豆浆,云牧轻轻吹起,待到温度正常后,才喝了起来。

说是豆浆,其实也不能算是,感觉更像是水。

刚一入口,云牧几乎感觉不到有什么味道,只感觉出一股淡淡的黄豆味和霉味。

感受到霉味后,他有些咂舌,想要吐出但犹豫再三后,还是吞咽了下去,接着舀起三四碗入肚,才停了下来。

今年不知怎么了,天气变得异常怪异,热的时候温度太高,一连几天都不落雨,好不容易熬过去,却又接连大雨。

导致旱涝频繁发生,种植的麦子水稻和其他种植物死的死病的病,已是丰收的时候,却颗粒无收,村子里有不少人饿着肚子。

简单收拾一番后,看向窗外,雨石开始变小,毛毛雨。

走到门帘前,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了斗笠和蓑衣,忍着头痛顶着风雨出门了。

……

虽然是十月季节,但天气却出奇的寒冷,冷风吹过,云牧冷的有些打颤,但步伐却依旧缓慢,小心翼翼的行走着。

山路经过雨水的冲刷,变得有些潮湿,他不敢使太大的力道,深怕摔倒。

走了一段时间,云牧停下了脚步,他的面前一处麦田。

不出所料,完全就如同一片水池一样,雨水将覆盖在小麦上面的泥土冲刷走,小麦漂浮在水池上面四处游荡,一片狼藉。

云牧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将这些漂浮在水面上的小麦收起,拿起后看了看,将一些根还在的安置在一旁的安全地方。

弯腰拿起一同带过来的锄头,目光四周看去,有些艰难的行走,泥土经过水的浸泡,已是柔软无比,随意走两步,便陷了进去。

奋力挥动着锄头,在不远处挖了一个大坑,顺着路弄出了一条通道,将积水排出,留到坑中,随手搬来一块石头,将通道堵住。

周围还有一些水坑,都是云牧用来排水用的。回到麦田,拿起一旁根还在的小麦,将它们重新种了回去,泥土覆盖保护。

不是很多,一会功夫就已经做完,确保无误后,便离开了这里,朝另一个方向缓慢走去。

……

一直忙碌到太阳落山,将最后一颗植物放回土里,云牧此刻早已是大汗淋漓,抬头有些艰难的伸了伸腰,却注意到逐渐变暗的天空,周围的雨水也是逐渐变大,思考再三后,便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周围的雨水重重的击打在身上,“啪嗒啪嗒”的,天色已经暗下。

将斗笠和蓑衣脱下,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径直走进灶台。

锅中还有些许残留的豆浆,放置过久已是没了温度,表面还有一层可以看见的膜。

云牧拿起木碗随意喝了几碗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窗外,天色已经在安全暗了下来,雨水落下的声音格外清澈明亮,周围的森林中也传开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野兽的咆哮声,嘶吼声。

云牧没有在意,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

村子里的人经常说道,周围的森林中有可怕的妖兽,它们总在夜间行动,出来狩猎,曾经有人好奇,夜晚时候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到他了。

当时的云牧听到后,也只是当做是哄他玩的,笑了笑,没有在意。

他生活了这么多年,连妖兽的影子都没见到过,但有一点不可否认,夜晚的森林十分危险,不说妖兽是否存在,这片森林里有狼群的存在。

云牧褪去衣物,躺在了床上,忙碌了一天,让他感觉十分劳累,困意一时间席卷身体,几秒后,便进入了睡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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