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遇刺挡刀

李缘婴居然也提早到了,排除李缘婴自己担心圣女想提早到军营照应的可能,那只能是皇帝跟他说了自己的消息,督促他尽快赶到军营了。难为他了,明明不喜欢自己却还是因为皇命难违,提早赶到了。

鲜衣怒马少年郎,意气风发鬼尽藏。

李缘婴一身戎装,血色的披风,骑坐在一匹高大的铁血黑骑上。面上虽有些许疲态,但难掩目中锐利孤傲之气。

宋昭辞顿时觉得双腿发软,来自上位者的威压让她想当即跪下,俯首称臣。

啧,不愧是男主,又拽又帅。

【检测到男主,当前好感度-10】

宋昭辞不满地瘪瘪嘴,【那黑化值呢?】

【男主是正面角色,不存在黑化值】

【呵,就他那为了和女主在一起不惜牺牲女配的行径也算正面角色?】

【只是夺个唤蛟珠而已,没那么严重吧,何况最后也不是男主将唤蛟珠易主的啊】

【他那是没机会,不是不想做好吗,从他打算让唤蛟珠易主起,他就已经在心里给女二判了死刑,凭他的脑子,你可别告诉我他会没想到一个平民出身,只会召雨,全靠着唤蛟珠才有了如今的地位身份,还因为娇纵与人到处结仇的女孩没了唤蛟珠会有什么下场】

宋昭辞看着那马上的人的目光冷了几分,却还是敛眸收起多余的情绪跟在老将军身后,随众人迎上去行了礼。

李缘婴刚下马,宋昭辞就照着宿主记忆中那样扑进李缘婴怀里,隔着外甲搂着他精瘦的腰身,甜甜的唤了句“缘婴哥哥”。

突然香软入怀,李缘婴顿了一瞬,低头去看宋昭辞。

在宫中,宋昭辞总是宫妆正裙,华丽却老气呆板的打扮。在军营,宋昭辞一切从简,今日只是绾了垂挂髻,左右各系一根丝带,着一件鹅黄交领裙,不施脂粉的样子意外清新活泼。

“缘婴哥哥这么快就到了军营,可是因为阿辞一个人在此,心里担心?”宋昭辞仰头看他,雀跃地问。

李缘婴看了眼宋昭辞满映着自己的眸子,微不可闻地“嗯”了声,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宋昭辞,将两人分开。

宋昭辞心里冷笑了一下,面上却将梨涡笑得更深。

“哈哈哈,你们两个孩子啊,还是和从前一样。”老将军摸着自己的小胡子,笑得一脸欣慰。

李缘婴冲老将军颔首,恭敬地叫了声“将军”。

“嗯,”老将军自上往下扫视李缘婴,“好啊,太子殿下如今雄姿英发,独当一面,这通身的气派也是胜过了老夫当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看来这次与东旭一战的胜算又要多加几分啊,哈哈哈。”

“将军过誉。”

“太子殿下与众将士鞍马劳顿,老夫已命人备了酒菜,供太子与众将士整顿。”

一行人移至帐内,李缘婴坐于长桌主座,老将军居右,宋昭辞居左,姜鸣坐在宋昭辞身侧。

李缘婴也没有架子,应和的老将军的话,陪他饮酒。桌上的大小将领见此,也彻底放松下来。

帐里气氛渐渐欢热,上菜送酒的士兵进进出出。

李缘婴手边的酒坛空了,一个士兵又放上一坛,将空酒坛撤下。

他打开酒坛为自己续上一碗,一边接上老将军的话茬,“当然记得,那个招式我当时怎么都做不对,将军您气得罚我连扎了三天的马步。”

李缘婴温和地笑着,将碗送至嘴边,欲再饮一口酒,忽地闻见酒味较之前略有些发腥。只是一瞬,再闻又好像与之前无异。

李缘婴眉头微皱,放下酒碗,不动声色地滑出袖口的银针,用手掌遮掩着,探入酒中,拿起,针尖乌黑。

李缘婴猛地转头去看那坛酒,举起朝地上狠狠摔下,酒水、碎瓦炸了满地,巨大的声响惊得帐内一片寂静。

“都停下,酒里有毒。”

李缘婴面色紧绷,眼含戾气。

一句话,千层浪。

帐里再次喧闹起来,但较之前,多了慌乱。

沸腾的吵闹声里,站在李缘婴视线盲区里的那个上酒的士兵忽然冲向李缘婴。

【宿主,现在!】

宋昭辞大喊一句“小心!”张开双臂挡在李缘婴身侧。

利器反射的寒光晃过宋昭辞的眼睛,她下意识闭上眼,下一刻,她感觉肩上一凉。

李缘婴闻声转过头来,只看见那鹅黄的身影像片落叶般掉进他怀里。

少女单薄的肩头几乎被小巧的匕首刺穿,殷红的血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衣料上盛开。

李缘婴面上戾气横生,抬眼去看那刺人的士兵,那人刚从惊异中回过神来,与李缘婴对视一眼,旋即反应过来,一不做二不休地又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欲再刺。

李缘婴正欲抬手防御,一只碗飞来先一步打掉刺客手里的匕首。

寻方向望去,姜鸣飞速上前,趁刺客捡刀,三两下制服刺客。

那刺客在姜鸣手中挣扎无果后,突然喉咙上下滑动,接着口吐鲜血,没了动静。

姜鸣大惊,伸手探了鼻息,皱眉对李缘婴摇头道;“应该是口中一早藏了毒,见形势不妙就自尽了。”

李缘婴面无表情地咬了咬牙根,低头看靠在他肩上的宋昭辞。

宋昭辞面色惨白,气息奄奄。只有伤处的血色格外刺目。

李缘婴抿抿唇,微皱着眉,手握上她肩头插着的匕首,心一狠,将箭头猛地拔出。宋昭辞因为疼痛本能的呜咽一声。

李缘婴看了一眼刀上发黑的血,太阳穴跳了两下。

“刀上也抹了毒,卑鄙。”李缘婴狠狠将刀扔到地上。

“这事务必给我查清楚。”给帐中的大小将领留下这话,李缘婴就抱起宋昭辞往她的营帐走去。

将宋昭辞放在榻上,李缘婴叫人去找春桃给郡主包扎。

“春桃姑娘今天一早去了五十里外的梓泽镇,一时间怕是回不来。”

“那去寻个女人来。”

“这......”

“怎么,有什么难处吗?”

“太子殿下恕罪,只是整个军营也就只有郡主和她的侍女两个女人,若真要找,也只能去最近的梓泽镇了。”

李缘婴哑然,烦躁地呼出一口气,捏了捏眉心,“行了,我知道了。”

转头看一眼宋昭辞的伤处,李缘婴默了几秒,“守好帐门,别让任何人进来。”

李缘婴扭头沉默地看着宋昭辞苍白的脸,少女即使昏迷还是因为疼痛,无意识得皱眉。

思忖几秒后,李缘婴终是动手扯开了宋昭辞腰上的丝带,将她扶起,剥下上身的衣裙。

李缘婴强迫自己不去看宋昭辞胸口的雪白,将目光落在别处,喉咙上下滑动一下,埋首,吮吸,宋昭辞因为痛苦又开始如小兽般无意识地细声呜咽。

李缘婴揽着宋昭辞腰的手又用力几分,但他终是没有停下。

直到吐出的血已是鲜红,李缘婴呼出一口气,抹去唇上属于宋昭辞的腥甜,扶着宋昭辞躺下。

擦拭,撒药,包扎,又将衣裙为宋昭辞拢好。

床上的少女像是掉进了噩梦里,眼睛在紧闭的眼睑乱转,低声呓语着什么。

“嗯?”李缘婴俯下身去听。

“缘婴哥哥小心。”

李缘婴怔了一瞬,偏头去看宋昭辞。少女少女睫毛颤动这着,很不安的样子。

李缘婴微微抿唇,伸手抚平宋昭辞的眉心。

为宋昭辞盖上被子,李缘婴起身走出营帐。

“好好守着郡主,等春桃回来,让她为郡主更衣。”交代完帐口的士兵,李缘婴又看一眼营帐,抬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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