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与猜忌

“祁小姐,请吧。”司机做了个请示,让祁漪坐后车位另一边,她今天的长发倒是梳的整齐,褐色的衬衫裙让她看起来没了昨日的憔悴。

常年不见光的肌肤在车窗渗透进的光下显得净透莹白,傅君衡斜睨了一眼她的小腹。

祁漪前三个月的行踪不是进了傅家的老宅给傅老爷子治病,就是待在医院里,三点一线的生活,实在没查出什么端倪。

而前三个月里傅君衡回傅家老宅的次数屈指可数。

还在老宅呆着的只有三叔傅宏图,还在上大学的傅元青和傅芳菲,但想来这两人也是个老实本分的,掀不起什么风浪。

医院里的男医师大部分都是而或之年以上,看来需要着重调查,这腹中孩子到底是谁的。

祁漪自己腹中孩子来历不明,自己回国后也没有再接触什么奇怪的人,昨晚发生在三个月前左右的事列了下来。

但始终找不到自己有哪天不对劲,或许是每日的繁忙安顿让她已经记不起有什么事。

傅氏在华都是一家独大的巨鳄,或许能待到自己找出真相的时候,也比较隐蔽不会被他人发现。

两人一路上各怀鬼胎,直到车开到离市中心偏远的民政局,这里的民政局受傅君衡掌控,自然不会把傅君衡结了婚供出去。

里头的人看傅君衡这次领了个娱乐圈都难得见的这么漂亮的姑娘,还以为是不满意家里的安排故意领来的。

“傅总,这不太合适吧”

“需要你多嘴?”那人接到那束冷若冰霜的目光,顿时唯唯诺诺地只管登记。

车开的不像是在回自己家的方向,不会这么没风度不想送自己回去吧,领完证尽完责直接走人?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傅君衡和自己只有几面之缘,估计领完证就该可以对自己避之不及了。

傅君衡看着祁漪若有所思,还以为她发呆没看车程。

车开到了一间不算富丽堂皇的二层小别墅,祁漪迷蒙的瞳孔清醒了一些,以傅君衡的财力会住在这里吗,不免有些疑惑。

车门开了,“请祁小姐下车吧。”

那司机已经将车门翻到了九十度,殷切地让她下车。

“这里并不是我家,是高先生记错了吧。”

祁漪抬眼看了眼面前的保镖,唇边和眼神都有着笑意,那保镖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温柔和善的语气在傅家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

“祁小姐,这个…是傅总和祁小姐的婚房……”那保镖面露难色。

“……”沉默半晌,“知道了。”刚才一会保镖被看的有点心虚,祁漪下了车,顺手关上了车门。

傅君衡看了眼她脚下的中高跟鞋,微微蹙眉,这女人确定是医生?怎么没点孕期常识?

他拽着她的手腕,脚下的步伐也慢了些,祁漪突然被拉着手腕有些懵,试图抽回来却被拽得更紧。

“傅……”她无暇的脸上难得有些紧绷,傅君衡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似是警告又似是恐吓,祁漪只能堪堪闭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进到电梯里,傅君衡才放开她的手,“脱了。”简短的两个字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暧昧亲近,特别是这种微暗哑的声线。

“???”傅君衡眼神示意她脚上的那双中高跟凉鞋。

她将身子微侧蹲下,解开了后面的鞋扣,这个动作优雅端正,又带着点防备。

冰凉的地板触及脚心,让她感到有些冷意,地毯上有摆好的女式拖鞋。

二层很宽阔,偌大的中央客厅,这栋别墅虽然只有二层,但占地还是挺大,约有十个房间,这个市值上估计都可以比过市中心几套房,果然傅家出手还是阔绰。

令人意外的是竟然会有女式的拖鞋,不会这里是傅先生平常带女人回来的地方吧。

想到这祁漪有些犯寒,当医生的难免有些洁癖,祁漪顿时想去洗手间洗洗被触碰的手,毕竟昨日等傅君衡走了自己又洗了一次澡。

他方才捏住她手腕留下的红痕在莹白的皮肤下过分明显,见祁漪盯着手腕看,傅君衡走过去看到她发红的手腕。

如果没看到她嫌恶的眼神傅君衡还认为她在委屈,当然她并不会让别人察觉到自己的眼神。

再抬头时看着傅君衡只能看到她微红的眼底和松懈的眸光。

……不会这就把人弄哭了吧,自己虽然下手没轻没重,但也不至于会痛。

“祁小姐,孕期最好不穿高跟鞋。”傅君衡只能耐心哄哄她。

委屈的样子像极了只柔弱的兔子,傅君衡忍不住想捏她的脸,祁漪似乎无意识地躲开。

“我知道…”祁漪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似乎还是那副和煦善解人意的模样。

“只是到了陌生地方不太习惯。”习惯性地转移话题,显得她有些逞强地笑笑,“这里不会是新建的吧?”

傅君衡不太明白她这一列问,“不是。”又觉得话里有话地补充了句,“昨天才搬好的家具。”

傅家这劳动效率真高,祁漪不禁感叹。

“那这是你为我买的吗?”

祁漪穿上了地毯上的女式拖鞋,拖鞋似乎大了一号,脚后跟处还有一片面积,她笑的有些轻佻。

“……是。”傅君衡的心有了些许痒意,祁漪觉得他未免太老实。

观察了一下,房间的摆设有些类似她那栋的风格,黑白灰的色调,祁漪不免察觉到傅君衡的用意。

傅氏的房子虽然会比在偏僻区的房子更加隐蔽,但她还是抵触这样接受来历不明陌生的场地。

她微侧过身,有些不明所以地说了句:“傅先生,我该回去了。”

“这就是你以后的住所,没必要再回去。”

傅君衡在她说出这句话后回驳,祁漪实在找不出傅君衡需要这类囚禁监视自己的行为。

难道还在怀疑自己这种海归医师的安全性吗,所谓的形婚是更方便监视她?

或许是因为这半年关于海外走私违法医药的案子有些多,祁漪咬了咬牙,身正不怕影斜,她没必要害怕傅君衡的威胁试探。

“傅先生,我不习惯这里,也不会做出威胁傅家的行为,没有必要以这种方式监视我。”祁漪的目光急剧冷下。

傅君衡被这一套说辞整说迷了,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戒心怎么会这么重,监视?

他最多也只是想查出她肚子里那个孽种的生父是谁,再把那畜生暗地里除掉,仅此而已。

祁漪并不像表面那样随时温柔可近,远离人群后藏匿在眼底的冰冷将会散发,可此时这样冰冷的眼神似乎夹杂着一种厌恶。

她让别人爬上床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戒备?傅君衡强压着嫉火中烧的怒意。

他将面前这个性情古怪的女人直接扛了起来,怒意中好像感受不到她的挣扎捶打,扔在软床榻上,随即锁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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