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包厢内,四个男人四个女人犹如王者般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祈求原谅的男人。
“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么?”傅靳言玩味的盯着这个男人。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冷让许彦飞不寒而栗,这个男人,真的太恐怖了。他真的很后悔昨晚自己愚蠢的行为,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对他下药,如果...如果现在为他的行为做出负责,那是不是可以保住一条性命?
“对不起傅先生,我...我不该私自代替哥哥来参加这种酒会的,”许彦飞小心翼翼的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如审判者一样看着他,但他的眼神却又告诉他,这个男人不想听到这种回答,再次低下头,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掉落在冰冷的地砖上。
“嗡嗡嗡”手机在桌子上震动起来,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着“颐园”,傅靳言没有任何忧虑的接听起了电话。单舒桐观察着他细微的神情,紧张的情绪写满了整个脸上,据她所知,还没有什么电话能让傅靳言那么紧张。
“秦放,马上让你的人掉头回去,我有事要回去处理。”
颐园
乔予安在庭院中趴在地上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她的视线里只有一双看似女人穿着的高跟鞋,而她身边的两个保镖却不断的踢打着她的手臂以及小腹,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努力的护住头部不让自己昏过去。傅靳言没有在,她可不能就这样晕过去任人宰割。
“孟臻姐,您消消气,何必跟这种人置气呢?小心气坏了您的身子。”
一个看似才刚二十出头的女人正悠闲的坐在庭院中的秋千上喝着果汁,她是时尚界的模特宠儿孟臻,也是最近跟在傅靳言身边的女人,而她的身边一个穿着打扮看似女人实际是个男人的经纪人,叫现在如同一个哈巴狗一样讨好着她。
“去去去,”孟臻推开bross递过来的甜点,从秋千上起来慢慢走到乔予安的面前,然后尖细的高跟鞋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道:“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越不说话,孟臻踩在她手背上的力道便加重几分,但她依旧一声都没有叫出来过。庭院里傅靳言手下的那些保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个的被傅靳言莫名其妙带回来的女人,一个是被傅靳言宠爱的女人,孰轻孰重,他们也不敢贸然上前。
“呵,不说是吧?好,”孟臻抬脚离开她的手背,再次坐在秋千上,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对着两个手下说道:“她,是你们的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然后慢慢脱去身上的衣服。bross则是有些同情乔予安,谁让她翻窗的时候正好撞见来到颐园的孟臻,怪只能怪她倒霉。
朦胧的视线只能看见刚才踢打她的那两个男人此刻已经露出了粗犷的上半身,翻窗逃跑居然会被抓包,而且对方还是傅靳言的新宠,她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存在?被傅靳言带回来的女人?以女人的嫉妒心来说,刚才绝不会只是打打她就那么简单。
傅靳言,你可真是个混蛋,连身边的女人都和你一样那么暴力。
晕晕乎乎的,突然间刺眼的车灯从大门口闪烁进庭院,强烈的灯光照射下使偌大的庭院一时间亮白如昼。孟臻揉了一下眼睛,仔细一看,四五辆不同牌子的车停在颐园的大门口,其中一辆迈巴赫孟臻认识,是傅靳言的车子。
乔予安躺在地上看着孟臻一路小跑撞进傅靳言的怀里,身段婀娜,体态曼妙,裸色的拖地长裙映衬得她的肌肤雪白娇嫩,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股子的狡黠和俏皮之色,显得是那么的娇媚可爱楚楚动人。
庭院里陌生的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旁边的两个男人则是一副到嘴的食物随时要侵犯的样子。秦放曲钧连同单舒桐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都充满了疑惑,傅靳言突然回来,不会就是为了帮孟臻撑腰处理庭院里的那个陌生女人吧?
“靳言你回来了,刚在你家发现一个小偷,我好怕啊!”此时的孟臻早已没有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有的只是小鸟依人。
单舒桐别过眼,虽然知道对于傅靳言来说孟臻他只是玩玩而已,但看着他抱着其他女人,她还是觉得很不舒服,索性移开视线,不去看。
“小偷?有没有受伤?”傅靳言抚摸着孟臻的脸颊,然后慢慢的移动到脖颈。孟臻以为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她,但他是傅靳言啊!谁会拒绝他呢?闭上眼,像一个等待皇上宠幸的妃子一样。
可是,等来的不是宠幸,而是令人绝望的窒息。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明所以的看着傅靳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靳...言,”孟臻踮起脚尖,双手拍打着他掐住自己脖颈的那只手。
她不明白。
“傅...傅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呢?快住手,”孟臻身边的bross急了,连他都不明白傅靳言为何动那么大的气。看着孟臻快要窒息的模样,他的确有些慌了,傅靳言捏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但在她身上投入的资金太多,若她被毁,公司可能将得面临倒闭。
“你是什么东西?在教我做事?”傅靳言一个冷冽的眼神望着孟臻的经纪人,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不寒而栗。再次望向面前的女人,傅靳言开口:“谁准你动她的?”
她?孟臻缓缓把视线撇向庭院中早已昏过去的那个女人。她不是小偷?
庭院里的傅靳言的那些手下们掌心已经开始冒着冷汗了,能让正在谈生意的傅靳言大老远赶回来,她的地位绝对在孟臻之上,也许,她对自己的boss来说是特别的。
单舒桐危险的眯起眼睛看向躺在地上的女人,手臂上早已布满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较为严重的还是手背已经开始渗血的那个圆形伤口,像是被高跟鞋踩的。但是能令傅靳言那么重视,单舒桐突然很好奇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表哥,我觉得...你还是先看看她的情况比较好,”单舒桐一句话点醒了被愤怒激过头的傅靳言,松开了孟臻,他连忙上前抱起满身是伤的乔予安,随后丢下一句:
“把他们带去祠堂,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久违的呼吸,孟臻跪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随后一群人驾着她以及她的经纪人还有她带来的两个保镖准备离开。看向不远处的秦放和曲钧,她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爬到他们的脚边。
“秦放哥,曲钧哥,求求...求求你们,救救我,”孟臻哭求着。如果不是单舒桐说的那句话,那她刚才就已经死在傅靳言的手上了。
踢开她的手,曲钧用纸巾擦了擦刚才被孟臻碰过的裤腿,然后说:“别碰我们,脏。”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带着离开了。
刚回房间,傅靳言以最快的速度联系家庭医生五分钟之内必须赶过来。秦放和曲钧以及单舒桐也都没走,在傅靳言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原因就是因为好奇。
“她没什么大碍,就是一点皮外伤,手上的伤口我已经给她做过处理了,一个星期之内还是别碰水,避免感染,”正准备休息的叶覃在接到傅靳言的电话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颐园,他最初还以为是他受伤了,但在看见他是为了个女人才让他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时,他本想口吐芬芳一下,看见傅靳言的表情后还是默默收回了那种想法。
“老傅,她是谁啊?很少看见你为了个女人动用我,”叶覃一边收拾医疗箱一边八卦地在他耳边低语,只不过傅靳言一个眼神立马让他闭上了嘴,“行行行,我多嘴了,我回去好了吧?”
这么多年以来傅靳言一直把乔予安的信息封锁得很好,但今晚经过孟臻这么一闹,他身边的人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若要一直隐藏,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单舒桐送叶覃出去,看见他们离开的背影,曲钧立马过去关上门然后上了锁,来到傅靳言旁边观察起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乔予安。
据他们所知,傅靳言从不会带女人回颐园,今日那个孟臻应该是派私家侦探跟踪过傅靳言,所以才得知他的位置。但是床上这个女人,不仅能在颐园呆着,还能睡在傅靳言的床上,甚至能派叶覃来给她医治,看来他很重视她,不,与其说重视,不如说傅靳言爱上她了。
“老傅,你不会是,爱上她了吧?”秦放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问出了口。
傅靳言没有回答他的话,小心翼翼的盖好她的被子,再安排好人轮流照顾。起身,前往祠堂。
伸手不见五指的偌大祠堂内,里里外外站了一二十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里面很黑,只有头顶悬挂着的一盏电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
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看不清,孟臻正面对着一张椅子的位置静静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脸上与身上都是被打的淤青,而她此刻正微弱的喘息着。直到一个修长的身影遮住了她的视线,她转过头想努力看清,却连抬一下眼皮都觉得很费力,而她身边的两个保镖和经纪人可能早已被带去西城江海喂鱼了。
但是朦胧的视线里,她的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那瑟瑟发抖的样子,好像在害怕什么。
黑色的皮鞋声在空荡的祠堂内回响着,令人不寒而栗。但是身上那熟悉的香烟味,孟臻好像知道了此刻她面前的人是谁。
“呵,没想到赫赫有名的傅靳言...居然为难一个女人,”她根本看不清此时他是何表情,只能看着他嘴里的时不时的烟圈。但她似乎已经不怕死了,就好像知道再也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了,所以无所谓了。
“如果你不那样做,也许我可以放过你,”傅靳言抬手打了个响指,不知道他的手下从哪冒出来的,上前丢了一沓照片在她的面前,上面有着年迈的两个老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还有自己公司被人砸得凌乱不堪的样子。而这些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她面前高高在上的傅靳言。
怪就只能怪她偏偏惹上的人是他。
“傅靳言,我才是你的女人,你就因为我动了那个女人而这样赶尽杀绝吗?”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那么你呢?“
”啊!!!“
傅靳言抬脚一脚踩在孟臻身旁的男人身上,男人忍不住痛苦而哀嚎出声。那一声惨叫,让孟臻心里畏惧几分,却还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许彦飞,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算计我,可你偏偏还是要往我的枪口上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傅靳言蹲下来,伸出两只手抬起他们的下巴,迫使他们两个抬头看向自己。就是面前这个男人,找到乔予安的那个下午,他去参加了东皇娱乐会所谈一笔生意,而和他发生关系的那个女人在香水里下了药,因此他没能第一时间赶去乔予安所在的酒店,才让她给逃了。而这个始作俑者就是许彦飞,许家的小公子。
”你倒是有本事,敢算在我的头上,但你的家人...以及的你的家族企业,从明天清晨起,临海市再也没有许氏。“
许彦飞流下了眼泪,他早已被打得遍体鳞伤,就连哭泣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傅靳言,真的太可怕了。
”至于你,孟臻,你放心,我不会对女人动手...但我那群手下可就不一定了。”
她承认,在傅靳言说完这句话时她就慌了。看着他准备要起身离开,她拼尽全力爬到他的腿边,扯着他的裤脚哀求着他:“傅靳言...不对,傅先生,求您放过我吧,我错了,我不该...不该动您的女人,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您的...对不起,看在我把第一次献给你的份上,求求您...放过我吧。”
傅靳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依旧面无表情,随后他脚一用力便挣脱开了她捏着裤脚的手。她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犹如珍珠一颗一颗的掉落下来,她知道傅靳言冷漠如冰,却没想到在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丝毫没有半分的同情。
“你不是喜欢这种戏码吗?她,就赏给你们了。”
女人看着他越来越模糊的背影,顿时泣不成声,随后在一堆男人围上来之时对着傅靳言的背影大喊道:“傅靳言,你就是个魔鬼,我诅咒你,永永远远不会有人为你付出真心,你喜欢的人也永远不会真心爱你,哈哈哈哈哈...”
女人的话犹如噩梦一般徘徊在他的耳边,出了祠堂后他抬头看着夜晚皎洁的明月。傅靳言拿出香烟点燃,不用她的诅咒,好像也已经成为了事实。
“先生,需要我让她永远闭嘴吗?”张扬站在祠堂外询问着傅靳言,而他也只是淡淡看了自己一眼,随后张扬便规矩的向他点头,表示懂了他的意思。随后摸着耳朵里戴着的蓝牙耳机,下达着旨意说道:
“完事以后把他们两个丢进西城江海里喂鱼。”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乔予安头昏脑胀的艰难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房间内熟悉的布施,她确定了自己现在还在傅靳言的房内。可是...她不是记得昨晚她被...
看着手臂上以及左手背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再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也是裹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昨晚,她好像要被侵犯了的时候,看见了傅靳言?她几度认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裙,身上的伤痕也被处理好了,看来昨晚真的不是梦。
下了床来到门边,试着转动门把手,奇怪的是傅靳言今天并没有上锁,赤着脚她一步一步下楼来到客厅里。
”小姐,您醒了?我刚热好一点鱼粥,“这个佣人乔予安没有见过,看上去才十八九岁的样子,比她还小,怎么就来这里当佣人了?刚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女佣端着托盘就来到了她的面前,轻放下托盘里的瓷碗,然后说道:”您尝尝看。“
用勺子拨弄了几下瓷碗里的鱼粥,乔予安没有胃口,随后问道身旁的那个女佣:“我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离,小姐你叫我阿离就好。”
乔予安点点头不再说话,苏离也很识趣的退了下去。转头看向身后的落地窗,庭院外依旧站着好几个保镖,回想起刚才她能出入傅靳言的房间,她能自由活动了,但不过是场地有限而已。
靠在沙发上,她思考着,身份证、手机...都不在自己的身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离开呢?
而客厅某一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转动着。
南城郊区的仓库里,傅靳言看着笔记本上的画面,女人乖巧的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伸出手指轻触屏幕,邪魅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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