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文强打算起得晚一些,可是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惊醒,是希芸。
“哥们儿,我记得你是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吧,能不能帮个忙?”希芸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把他当成救命稻草的急切和绝望。
“有什么事你慢慢说,不急。”
“和我去见一个朋友,路上说。”
文强和希芸见面后,文强发现她的举止有些神秘,两人沿着僻静的山路下到山脚下一个小花园里,在绕到松柏森森的小路边。哪里停着一辆豪车。文强怎么也没有想到让他帮忙的是古丽娅。曾经大名鼎鼎的舞蹈家。古丽娅的身材保持得很好,高冷中透着雍容,淡妆简饰,只在戴了一枚天珠。文强对文玩颇有研究,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枚天珠价值不菲,恐是存世的9枚天珠中的其一。古丽娅上下打量了一眼文强。说:“我们长话短说。请你帮个忙,安装监听装置。放心不违法。要监视的是我的老公和我们的几处房产。唯一的要求是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说着递上一张卡,“这里是1000万,要最先进的设备,在最快时间里完成。”文强感受到古丽娅的焦虑和无助。也为她的单纯担忧。通过这段时间和舞者相处。他发现一个和大众的认知不太符合的想法。在大众的眼中舞者高冷、烂俗、神经质等等,唯独没有认识到他们的单纯。他们有时候的做法和想法真的仿佛他们生活在天堂。思想纯净、简单和红尘世界行为规范相去甚远。
文强没有接卡。沉静一下,说:“我和希芸是朋友,不收劳务费。希芸可能不太理解计算机专业的范围就找我帮忙。但很幸运她找对人了,我之前做了十年的电子公司,对监听设备和用法有一定了解和经验。可是,作为朋友我觉得有些话不得不说,十年中我接的每一个窥视单子中,从某个角度讲都没有好的结局。或者说,窥视,我们只是在验证已知的结果而不是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挽救和自救上。”
古丽娅沉吟不语,眼中的充满悲伤和绝望。她痛苦的摇摇头,不知是在否定文强的说法还是自己心中的想法。“做吧!”她无力地闭上眼睛。
文强这时意识到,自己的地位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古丽娅的表情告诉他,她的难处不在自己的婚姻,而是要不得不面对一个无法战胜的对手,赢了倾家荡产,输了,搭上身家性命。
“我会尽力的。”文强没有想到的是,之后他窥视到的内容,比他想象的还要残酷。
白玉的阑干,清澈见底的湖水,悠然的水草。湖面上斑驳的光影仿佛在编织着一个难以琢磨的梦境。一条幽静的小巷将城市的喧闹阻隔成尘世与灵界。古丽娅很难相信自己真的走进了这条尊贵、奢侈得让人望而却步小巷。单是墙上那些精致的砖雕和巷口巨大的车库,就让人惊叹。这里多层公寓的房价已经高得离谱,那么座四进四出的庭院岂不是天上宫阙。古丽娅不自觉地嗅一下自己的衣服,昨天馋肉了,做了洋葱炒羊肉。可是自己的出租屋卧室和厨房是一体的,所以粘上羊肉味似乎在所难免,想到这里,古丽娅紧张、沮丧起来。芭蕾是一个奢侈的艺术。只有爬到顶端才能实现身体和艺术的自由。才有展示灵魂的舞台。古里亚痴迷于舞台,但看到那些天赋极高的对手时,她也曾经心灰意冷过。想过自己的未来。一个舞蹈学院的教授吗?终日与笨拙的孩子太吵了。世界巡演吗?那样的美梦要在30前完成,可是,30岁之后那?“嫁入豪门”她的闺蜜杨一凡大声说。然后传销给她无数嫁入豪门的好处,比如:再也不用看领导颜色,有单独的舞蹈室,有无限多的登台机会。
“我嫁入豪门了,要上台机会干嘛?”
“气死燕小飞。为了上台老是在背后说你坏话。”
“我也是笑了。”
古里亚从没有奢望“嫁入豪门”。所以当杨一凡神秘地告诉她追求她的金主爸爸身价时。她震惊了。以至于扭到脚踝。
“也许他只是想玩玩。”杨一凡略带嫉妒地说。
小巷两侧昏暗红色的灯笼带着些许“一入侯门深似海”的寂寞。金主爸爸只比她大一岁,是个身材高大,气质痞帅的东北男人,衣着考究,谈吐幽默,最令古丽娅倾心的是金主爸爸的细心,无论是生活的细节还是情绪的把控都能拿捏的恰到好处。这令从小痴迷舞蹈,“生活不能自理”的她不能自拔。而他渊博的学识和独特的见解更令她耳目一新,心中窃喜。和杨一凡口中的“土豪劣绅”截然不同。人家是正经北京985大学的高材生那。上学时就“下海”了并拥有自己公司,妥妥的智商、情商、职商全在线。
也正是从彼此交往的时候起,古丽娅才真正认识到什么是权贵生活。也终于知道自己鄙视那些削尖脑袋也要嫁入豪门的同学为什么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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