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姑将无我换如梭

春寒水浮英落,

冬暖山蕴云罗,

律转星移无消磨,

人间多少蹉跎。

念起铁马金戈,

缘灭苍颜空墨 ,

姑将无我换如梭,

霸唱梵音渔歌。

第二天,扁益鸟把关重和百里奚交给姐姐,言道:“投于显赫之门,使其达。”扁劫寇闻之,似乎有离别之意。便问何故。扁益鸟笑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我将周游列国,体察民之疾苦,扶危民之痛楚。广播医治济世之名也。”

扁劫寇黯然:“弟弟之雄心为姐叹服,可是你选择的却是一条不归路。得天下者九死一生。弟甚耿直,怎脱奸人之暗算。”

“姐姐所言极是,我虽能望切百病,唯独疏于忠奸之辫,姐姐如何助我?”

扁劫寇沉吟半晌,叫来两个少年。说:“此二人一个叫金戈,一个空墨,跟随我修习望气之术不久,已经能辫凶杀恶气。你带在身边,定会周全性命安危。”

扁益鸟大喜。对两个少年言道:“从今天起你们传扬出去。我扁益鸟有八不治:一是依仗权势,骄横跋扈之人不治;二是贪图钱财,不顾性命之人不治;三是暴饮暴食,饮食无常之人不治;四是病深不早求医之人不治;五是身体虚弱不能服药之人不治;六是相信巫术不相信医道之人不治;七是胎伤之人不治;八是不作死不得死之人不治。”

扁劫寇抚其肩,“事虽难做则可成,路虽遥行则将至。”

金戈、空墨两人躬身称是。脸上却又不屑之色。似乎在说:这不治那不治,是不愿治还是不会治。我等跟随这个狂妄无术之人,未来的日子恐怕不是挨打就是挨饿。

却听扁益鸟说:“我不喜膻腥之味,你们两个不能再偷牛肉了。”

两个少年大惊,拜伏于地。

扁劫寇惊道:“你怎么知道偷吃?”

“春耕在即杀牛而食者立罚。今两人腹中尚有余糜,不是偷吃是什么?而金戈胃肠十二指处淤堵,是贪吃急荤所致。子午之时承泣穴会因淤而痛。活该!”

“你怎么知其腹中有余糜?”扁劫寇看着弟弟,一脸疑惑。

两个少年一脸惊恐。尤其是金戈,他的腹部已经莫名其妙地痛过两次。

“先生乃神人也。如亲见一般。请先生医治。”

“老子刚刚说的话,你忘了吗?第八条:不作死不得死之人不治。”说罢转身要走。

扁劫寇拉住。“你的本事精进的厉害。你是怎么知道的?治好再走。”

扁益鸟心想:“你们的鼻子都不好使吗。肠胃之内的食物各有不同的腐味,一张口牛肉的腐味就冒出来了。何况,两个孩子身体健康,没有其他病气干扰腐味,更加简单得不要不要的。刚刚两个孩子心情高傲且面露不屑,何不趁机整治他们一下。”便缓缓地说:“姐姐想问,我也不能欺瞒。只是我说出来大家不可告诉他人。”

“那个自然。”

“长桑君教我透视之法。芸芸众生之病灶在我眼中皆历历在目。病源、病周也是一清二楚。””

旁边的关重和百里奚闻之也是大惊。天下还有这样的神技。

“我怎未听长桑君说起。”扁劫寇将信将疑。

“这算什么,这门功夫练到精湛之处,道破前世来生都不足为奇。”

关重问道:“我不信,你可看到我今天早上吃的什么?”

“乃是中空之物。”扁益鸟想也不想,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就答道。

“额诶呀,真神人也。我今天早上确实吃了大葱。”

扁益鸟大手一挥,“清风、明月出发,第一站號国。”

“谁是清风明月?”空墨问。

“当然是我们两个啦。笨。”

在路上,金戈问扁益鸟:“什么是医?”

扁益鸟斜依在车中的榻上,悠悠地说:“万物有知,草木有灵。一只鼹鼠受伤的时候会主动找些药材来吃,难道它们也懂医学?当然不是。当它们不生病的时候它们不会吃药材的,因为那些东西平时吃起来是苦的,是辣的甚至是臭的。就好比砖茶,除非吃得腻、吃得撑了情况下感觉不到它的甜香。又好比藿香正气水必须用酒作药引才会下咽,否则它的味道是令人作呕的。可是当生病了一切发生了逆转,人或动物仿佛突然具有了一种自救的天赋。某些原本的不屑一顾突然变得无可挑剔,变得令人着迷,简直是一见钟情。一见钟情的感觉是通常是对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缺陷。我们对自己的缺陷感觉越明显,我们对对方的需求就越迫切。所以说早恋是不对的,因为自身的缺陷还在完善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注定会惊醒地发现自己一直在吃臭臭的东西。同时也不要羡慕那些一辈子相爱的人,他们没有尝出苦涩和辛辣,因为他们一直病着。懂了吗?”

“一见钟情是啥?”

“等你长大了 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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