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秘密是不是除了我谁都可以告诉,奔三了,还没二够吗!”剑光刚回到家就接到沈可的电话。
“我--”
“是不是我最有理由知道秘密的内容,也许我对内容丝毫不感兴趣,但那是我的事,你凭什么把和我有关的事情到处宣扬?”沈可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与酒桌上的谈笑风生,文雅知性判若两人。
“我,这件事有些诡异,我想保护你--”剑光不知怎么说出这句话。原以为女孩子听到被保护会有些小感动,而不再咄咄逼人。不成想却惹恼了沈可。
“用得着你保护吗?你有真实的本领保护我吗?虚头吧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沈可啪地撂了电话。
被骂的剑光直愣愣想了一会儿,觉得沈可说的没错。忽然想起自己和沈可的六道轮回似乎少了一次。可是,小孩绝对不会弄错的。这到底是什么那?而且从沈可刚刚的言语中似乎另有所指。以沈可的高冷、严谨,绝不会信口开河。
正小郁闷时,瑶瑶的电话来了,她略带微醺地说:“听姐的话,离那小妮子远点,太冷,将来有你受的。”
“我们之间没什么?”
“屁。你们如果没抱过。我倒立洗头。咋不吭声了?算抱过几次那?还是后悔仅仅是抱过!哈哈。”
“我在你面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等等,跳进黄河!对了,葛姨失踪了。”
“那个葛姨?”
“就是那个总想杀了自己老公的葛姨。现在老公好好的,她却失踪了。”
“一定是他老公杀了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失踪并不代表死亡,别那么肯定,生死大事啊。没准过几天自己溜达回来了,更何况,死了也能复活。嘿嘿。”瑶瑶的聊侃中突然鬼气森森。
剑光突然想,如果自己的人生重新来过,那么自己想活成什么样子那?以自己现在的智商估计变化不大。
失踪的法律定义是48小时失联。以此标准来衡量,葛姨确实失踪了。不过,从案发现场来看更像是旅游去了。家里被精心的打扫和布置过,就像所有要出门游玩的人想弥补独自潇洒对家庭失职的愧疚一样。略有不同的是对所有物品的存放位置和使用注意事项附加了详细的说明。还给老公和儿子留下了被视为遗嘱的留言。之所以认定为视同遗嘱是因为整篇留言的内容有嘱托,有告诫,有评价像极了遗嘱。而其用词的欢乐与顽皮,以及对离开后自己未来生活的向往。甚至有“死亡是清凉的夜晚”“是一个人的狂欢”等诗歌言词。全文如下:
吾夫与吾子见字如面:晚饭在冰箱里,岩儿昨夜梦遗了所以今天做了佛跳墙给他补补身子,不得留到明天,一滴也不许剩,挺贵的。臭小子恋爱脑无可厚非别把身体掏空了,记得要照顾好自己,那个之后一定让爸爸熬君子汤。另在冰箱的分隔中(按从上到下的顺序)备了牛上脑(刨着吃)、牛后腿(酱着吃)牛蹄筋(炖着吃),熊掌一对(俄罗斯朋友送的不违法)想吃的时候找聚香园的史师傅做,清蒸、红烧、鲜炙都可以,切勿碳烤。白白糟蹋了东西。找的时候提一下我能打折。切记过日子就是骑自行车上酒吧该省省该花花。老公你平时竟想些没影的事却不敢付诸于行动,结果不仅耽误了青春还浪费了公粮,得不偿失。须知人生如白驹过隙,不要因为自己小而自卑、而怯步,勇敢地去追求幸福。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毕竟快50了,想吃嫩草就吃,想压海棠就压吧。今晚的夜色真美,美得让人眩晕。我仿佛看到了过去的我,身为季枫护法的我,一袭白衣,御风而行,快意恩仇。我是如此幸运。竟能在应该死去的躯体中遇到自我、找回自我,重生的快乐让死亡,死亡,变成了一次美妙的体验,变成了一个清凉的仲夏之夜,变成了一个人的狂欢。不仅再次拥有青春娇嫩的肌肤和无穷的力量,还拥有了青春的感觉,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不要找我,因为一定找不到,甚至即使我站到你们面前你们也认不出。不要想我,我们的遇见只不过是前世千百次回眸的报应,遇到了,缘分便尽了。另一段缘分也在此刻开始,别担心,我并不孤单,我和玄普护法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
“她在家吸毒吗?”负责办案的阿斌直接问权志强。根据经验对死亡聊侃的大概率是幻觉。
“当然不。”
其实大家也确定葛姨不吸毒。毕竟是成天在一起摸爬滚打的战友。
“她有其他精神性疾病史吗?”
权志强瞪一眼阿斌。索性不回答。
“额”阿斌和办案同事交换了一下面面相觑、憋笑憋尿的表情。“我们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平日里谨慎、文赖、有轻微强迫症的葛姐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玄普护法”,从而性情大变,进而奋不顾身、义无反顾地私奔了。所以,案件的定性,不能简单的定为失踪。遗书文采不错,在警局没见过葛姐读诗。她平日在家是不是和在单位截然不同?”
“她高中就辍学上警校,平时就喜欢看跑男,和诗词歌赋、游戏麻将完全不搭。什么狂欢、护法通通是胡言乱语,快让小强过来。别竟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权志强黑着脸烦躁地说。小强是警队的一条狗。
阿斌笑一下。对哥们儿的双关语并不在意。在安排小强过来之后,收集证据的工作轻松得近似猎奇。
“这里面曾经装过什么?”阿斌手中拿着的是一个木质的盒子,里面有一个直径大约6公分左右的环装凹陷。
“不知道。”权志强认真地看了看,猜不出。家里的大大小小事务一直是葛姐打理,增添和舍弃什么物件根本不经他审核。
“手镯?太小了。貌似机械物件的一部分。”权志强有些沮丧,按理说男人对机械有着与生俱来的喜爱。他应该知道的,可是偏偏不知道。即使以20年老警察的见识来说,这个物件也是未知的。这就奇怪了,他的家里怎么会有一件他根本没见过的、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东西那。
阿斌拿起盒子摆弄着,上面有许多藏文。
“这是一个瓶起子。”一起来的秦风说,“不过,它开的不是啤酒瓶是收魂瓶。”
“什么收魂瓶?封建迷信啊。”
“盒子上面写着那。是藏传的一种情绪收集器,平日里大家都这样叫而已。”
“情绪怎么收集?扯淡。”
秦风白了阿斌一眼。情绪收集无处不在,问询罪犯时要一层一层地突破他的心里防线,这就是情绪积累或叫收集的过程。
“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类似于扯蛋,你懂的。从医学的角度看,情绪是一种神经介质,在医院叫体液。”
阿斌听了,感觉手上黏黏的。上面不会有葛姐的体液吧。赶紧放下金属环。
“让小强来检查更合适。”
这时,负责检查电脑的人员有了重大发现:葛姨有一笔2000万的私人小额贷款不知去向。从聊天记录看,现在小额贷款公司比警察还急,并提供了葛姨存在恶意借贷倾向的证据。
“证据?!”阿斌眼前一亮。
“是一段视频。葛姨签合同的视频。“
视频中葛姨谈笑风生,心情大好。
“这能证明什么?”阿斌不解的。“借到钱了,开心了,有什么不妥。”
“贷款公司人员认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还,如果不是她特殊的身份,从她嘚瑟的表情就不应该借。“
“她压了什么?”
“一个废弃的矿。属于锦鑫矿业。”
阿斌听了忽然记起前几天葛洪在查看一些关于矿产的资料。锦鑫矿业的资产复杂,骗保操作方便。
“哪家贷款公司?”
“胜利。”
“后期他们采取措施了吗?”阿斌追问。胜利集团的幕后老板是权势熏天的宏哥。
“应该有,但,你知道,她的反跟踪能力很强。贷款公司又不敢惹毛她。”
“她死了。”权志强突然喃喃地说,眼神空洞而绝望。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存活的可能性非常大。甚至比以前活的更好,毕竟有钱了。”阿斌判断葛姐私奔。说不定现在和小奶狗一起躺在沙滩上软椅喝鸡尾酒那。坑胜利集团一把也算是为民除害。
“我也死了。”权志强的口气让大家担心他的精神受到了难以承受的刺激。“她用背叛杀死了我。”
“这里还有一个线索,近期她和一个剑光的人通过两次话,而且通话时段是在深夜。剑光会不会就是玄普护法?”
“一定不是!”秦风突然说。
“为什么?!”
"因为玄普护法是女的。“
”你这么知道是女的?“
“因为必须是女的!”
权志强从沙发上窜起来,“为什么必须是女的?”
“没文化真可怕!”秦风一脸无语。“因为女人的生殖期上限是28岁。”
“没听懂!”
“白衣门下,青春永驻,28年华,无限循环。”
“邪教!采阴补阳。”阿斌似乎听懂了。
“入教了,一定是入教了。这个败家娘们儿,人财两空,人财两空!我还不如死了。”权志强又一次瘫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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