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脱!给我脱

“有人?”

安远看着被压倒一大片的灌木丛以及血迹,心里一惊。

他立刻蹲下查验足印,发现是一深一浅后又与自己的脚比对了一下,并用手量了量。

他往前走了十几米,灌木丛被折断的更狠了,又从荆棘上面取下了一块指头大小的布仔细的检查着。

“别动!”

一股凉意出现在安远的脖子上,他低头用余光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架着一柄剑。

声音是从安远后面发出的,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女……女侠饶命!”安远被吓得连忙喊道。

“闭嘴!说,谁派你来的?”

安远后面的女子把抵着安远的脖子剑加大了力度。

安远感觉剑刃紧紧的贴着他肉,若是稍微动一下,就会被划破。

“我不小心走到这里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我现在就走。”安远心里那叫一个悔恨,自己就不应该好奇摸过来的。

女子看了看安远的打扮,随即便确认了安远的说法。

“走倒是可以,不过……衣服得脱了给我。”身后的女子淡淡的说道。

“啥?我不是那样随便……”

“别废话!”

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寒意,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给自己抹脖,安远还是乖乖的照她说的,把外衣脱了下来背着身递给她。

只听到后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一些翻书的声音,安远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吓死我了,原来是抢我的衣服,我还以为……是一个女色狼。

“女侠,那我穿什么?”

安远松了一口气,不过天气有些凉,自己就穿了一件外衣还被抢走了,他便转身对那一个女子说道。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眼前这个女子全身白衣,领口袖口皆红色绣边,头上束了一条红色的丝带,红白一映,更是灿然生光,全身装束使得她显得英姿飒爽。

放到现代,妥妥的是大明星。

唯一有些不足的,是她肩膀上的伤口,白色的衣服渗出了血迹,看样子应该受了很严重的外伤。

“你可以走了。”那名女子对张百夜说道。

“你这是……”

看着她的伤痕,安远有些疑惑的问。

安远还没有说完,那个女子猛的一下,把安远撂倒在地,用剑架着安远的脖子。

安远被摔倒在地,脑袋十几厘米处有一个凸起的尖锐石头,要是脑袋撞了上去,不说安然无恙,但是至少非死即伤。(源于废话哲学家——小约翰可汗)

“艹!”

她想杀人灭口?

刚想呼救,一只温凉如玉的手堵住了他的嘴,没有来得及反应的这使安远一个不小心舌头接触到了她的手。

被安远接触到的手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温雪可能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还没有等安远说什么,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你们,到那边去看看!被让她跑了!”

“这边的树林,加大人手搜索!”

“这个通天教逆贼中了李大人一剑,应该跑不远……”

听到这些,安远松了口气,以为她要杀人灭口。

松了口气的安远很快有些欲哭无泪,要是这群人抓到了她,自己也要受牵连。

一来谁会相信这个女人劫持自己的理由,二来自己没有户口,这不是妥妥的流民反贼难道是什么?

声音很快逼近,二人的心跳加速,温雪捂住安远的手有些湿,不知是不是安远的口水还是她出的汗。

“你说那通天教逆贼放着金银珠宝不偷,去偷什么书?”

“可不是嘛,李大人的书房的那一堆书旁边放着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估计有上千两。”

两个衙役朝着安远二人的方向走了过来,说着说着就来到了安远发现脚印的地方。

好在他们二人完全不把追击通天教逆贼的事情放到心里,于是聊着聊着,一脚把那足迹给踩没了。

“你说李大人丢了书为什么这么急?”

其中一个瘦高瘦高的衙役,瞅了瞅周围发现没有其他人,悄悄的对旁边的那个年轻的衙役问。

“难道那书是宝贝?比这一千两银子值钱?”

青年衙役想了想,发现没有比这更合理的答案。

“嘿嘿,你有所不知,我们府李大人有个喜欢记账的习惯,无论是月奉还是那个,都记得清清楚楚。”

瘦高的衙役没敢说清楚,但是青年衙役倒是心领神会。

他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那这东西落到谁手里,李大人都不好受。”

这个李大人就是庆南府的刑提总督,管着庆南府大大小小所有的狱卒,平时靠各种贿赂赞了一大笔钱。

这次账本被盗,除了自己府上的几个守卫知情外,他对自己的同僚谎称说是有通天教刺客刺杀自己,然后他就联合庆南府大大小小各种衙门搜捕她。

不知这个算不算李大人不幸中的万幸,这个女盗贼正好是通天教的人,她的名字叫温雪,是通天教教主的徒弟。

对于自己这些同僚,虽然自己和他们关系不错。甚至和庆南府的骠骑校尉以前是同袍,但是还是不敢告诉他们,毕竟对于他这个老油条子,他深知这官场的黑暗,自己下去了会有无数人想顶上来。

这两个人很显然对于自己上司李大人的事情不在意,平时不把自己当人看,现在指望自己给他干活?而且还是面对那能突破十几人包围的盗贼?

他们二人聊着,安远和旁边那个温雪听着,相隔不到十米的距离,安远听的有些费力,但还是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大概。

“所以她是通天教反贼?”安远心里不由产生了这种想法。

他们二人大致的扫视了一圈就走了,他们打死都不相信,抓一送一这么好的机会就在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

温雪很快松开了她的手,还不忘往衣摆上擦了擦,仿佛是擦安远的口水。

安远倒是觉得没什么事,跟没事人一样看着她说道。

“你伤口没有处理好,容易感染然。”

“没事,这点小伤而已。”

听到安远这样说,她先是一愣,然后淡淡的说。

安远又接着说道:

“你这伤口容易感染,然后溃烂,到时候你不想在你的身上挖肉治疗吧?肩膀上会有疤。”

这一刻,温雪动容了。

她在意的是安远最后一句话,疼痛什么的她完全不在乎。

爱美果然是女人的天性,女侠也不例外。

“你会?”

听了安远的话,她有些狐疑的瞅了瞅安远。

“我虽然不是郎中,但是对于这些伤口处理还是会一些的。”

安远说着,就从自己贴身的衣服里取出了一个小瓷瓶,约有两个大拇指头大小。

“这是金疮药,本来自己备用的。”

说着,安远就看向了温雪的伤口,见她还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道:

“把肩膀处的伤口漏出来,我给你敷一些药。”

听到安远的话,温雪先是一愣,然后有些不情愿的点头。

安远以为她会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虽然安远没有什么邪恶的想法,也不敢有这种想法,但是还是有些小激动。

但是现实很快打了安远一个逼兜,只见自己右手对着左肩膀伤口周围的衣服刺啦一扯,把伤口给露了出来。

这把安远吓了一跳,这女子以后千万不能招惹,小心自己哪天把她惹毛了自己就小命不保了。

看着温雪洁白如玉的肩膀,宛如羊脂一般,白中透露出淡淡的红润,想让张百夜狠狠地摸一把。

“你叫什么名字?”这么长时间,安远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温雪”

她回答还是那么冷冰冰的。

“温雪?好……普通的名字。”

这话安远只敢在心里说,他敢肯定,自己这话没有说完,这剑又要出鞘。

接下来就是敷药环节,安远除了敷药以外,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她哪明晃晃的剑可是随时出鞘。

敷完药,就是包扎了,这年头有没有什么所谓的医用纱布,就把她自己的衣摆割了点下来。

“你是通天教的人?”包扎完,安远看着温雪问道。

“嗯……”

“那……我想入党……不,入教。”安远露出了真挚的目光。

其实安远有自己的小算盘,入了通天教,以自己的学识混个小头目很简单,然后自己利用自己周围的资源给自己搞个大魏朝百姓的身份,然后等时机成熟就卷钱跑路。

再说了,如果自己不露出对通天教的好感,说不定她可能会杀人灭口。

“不行,我们不会随意收人。”温雪很干脆的拒绝了。

“啊?当反贼也这么难?”安远诧异的问。

这通天教简直不是反贼群体,这形式就是克格勃,中情局选间谍。是不是还需要三年反贼经验?安远吐槽。

“我们是圣教,不是反贼。”温雪纠正道。

那个反贼会说自己是反贼?洪秀全还自称自己是上帝的儿子呢。

“好吧,你放心我不会透露刚刚到事情的。”

安远心想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但是表面还是客客气气的对温雪说道。

收拾完的温雪提起被衣服包好的书籍账本,准备沿着河流往上游走,如果沿着官道,自己很快会被官府的人追上。

告别温雪时,安远得到了她给的五百两银子,一是要求安远守密,不要暴露她的行踪,二是感谢安远的恩情。

安远拿着这一张银票不知如何是好,要说高兴吧,那也是,毕竟有了五百两巨款。可是这钱改怎么兑?这需要进城找钱庄才行,这银票让张百夜如同太监上青楼——干看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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