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沿着官道走了十几里,到了一个镇子上,好在这里没有什么官府的人,安远不用那么处处注意。
刚进拐进一条街道,安远眼前一亮,幸福的生活再向他招手。
他看到了一家小钱庄,要不是张百夜眼睛尖,都差点没有发现。
安远不急不慢的走进了钱庄,为了尽可能保持平静,他还做了几个深呼吸调节。
一百两,够一家三口生活一年,而且还是顿顿有肉的一年。五百两,放到后世,至少五十万起步。
自己如果这幅样子去换钱,肯定会被送到官府,毕竟谁会相信一个穿着这幅样子的人会有五百两银票?肯定是下人偷了主人家的银票然后来换钱,这种情况下,那些地主不介意冒领五百两银子。
所以,安远定义他现在的身份,是被山匪追杀的商人家的公子,范还是必须要有的。
至于要有什么范,张百夜思索了一番,觉得要露出资本家都嘴脸。
随后安远就大步走了进来,发现站台的伙计在睡觉,他扫视了一下里面的装饰,发现这里面的装饰很是淡雅,多以木质为主。
安远把剑啪的一声放到了桌子上,对着伙计喊到:
“来一杯茶水,然后把你们掌柜叫过来兑钱。”
被惊醒的伙计茫然的抬头四望,然后就发现了坐在大堂椅子上的安远。
他刚刚想说掌柜不在,然后把他哄走,然后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剑。
他想到了带自己的师兄曾经说的话,宁愿与官斗,莫要惹江湖。
江湖之人,虽然有豪爽之人,但是睚眦必报的人更多,也许昨天你踩了一个带斗笠的人,今天你已经凉了。
这个伙计连忙跑到后院,没过一会,掌柜的就来了。
来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穿着一个身灰色锦衣,手上还端着一杯茶。
“这位公子,上好的早春茶。”
掌柜把手中的茶杯给安远放到了桌子上。
张百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皱了下眉头。
“这位公子?茶水不满意?”
掌柜自然注意到了张百夜皱眉,疑惑的开口问道。
这皱眉就是安远给掌柜故意皱的,目的是让掌柜询问然后慢慢走进安远设下的圈套。
“这位掌柜,虽然我不是京城那些大家族的,但是不至于早春茶与明前茶分不清。这杯中的茶叶明显比较肥厚,而早春茶的叶子是比较薄的,再者这茶水口感除了与早春茶味道相似外,还多了一丝韵味,比早春茶更加鲜爽。”
安远缓缓的说道,这倒不是安远瞎编的,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学校开了这一门公共课,有一节讲的是茶叶,张百夜难得那一节课没有睡觉,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清明节前后,是茶叶一年中氨基酸最多的时候,明前茶自然比早春茶浓。
“敢问公子何许人也,对着茶有如此研究。”
掌柜开口询问,也许是被这安远的操作给唬住了,他的语气有些客气。
这是考研面试时候的套路,你要一步步引导老师往你擅长的的地方引,这样才能让自己出众。张百夜虽然没有考研,但是这个套路还是知道的。
“京城张家,做商队的。”
这个显然又是瞎编的,要是说自己是庆南府的,十有八九会露馅,还不如搞个大的,说自己是京城的。有本事他跑一千多里去查验自己的身份。
“那为何闹得如此地步?”掌柜疑惑的打量安远的衣服问。
“本来我叔想带我跑商队的,可惜路过这庆南境界时被那个张麻子给抢了,我们一队三十多人都被绑了,最后我还是趁他们不至于跑了出来。”安远一通胡扯,演的堪比奥斯卡。
除了这里有一个张麻子的土匪其他全是编的,张麻子在庆南府的威名能让人闻风丧胆,安远在庆南府没少听别人口口相传的故事。
“哎……这张麻子确实是这儿一大害,几次官兵围剿都没有成功,死在他手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掌柜的不禁感叹,只不过眼睛中流露出一股让人觉察不到的诡异。
“我这里还有一张五百两银票,给我兑了吧,要一百两银子和四百两金叶子。”
安远从自己怀里掏出银票,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起身在这大堂里逛了起了,安远上手背后,踱着步来到了靠近内门的地方在一个鸟笼前逗起了鸟。
“不错呀,这黔地的鸟形态可以,这毛色放到京城也算得上极品。”
安远说道,他丝毫没有在意刚刚放到桌子上的五百两银票,仿佛这对于他只不过九牛一毛。
“这公子有眼光,正宗的的黔地乌锦赤尾雀,我当初买了两只,前段时间死了一只”
掌柜笑着说道,随后拿起桌子上的银票查验起来,查验无误后,对着站在一旁的伙计呵斥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公子准备,一百两银子四百两金叶子,在加一套上好的丝绸衣服!”
安远被这掌柜的一套操作吓了一大跳,自己这有点像百万英镑的男主一样了,靠着一张支票到处白嫖。
但是安远还是面不改色,只是微微点头,露出赞许的目光,当然这还是给掌柜看的,他的目的要进一步加强掌柜对自己身份的确认。
“这种黔地鸟,在这江南之处很难存活,养这种鸟需要巨大的成本,我认识一个朋友,他为了养这些黔地之鸟花了上千两银子。”安远悠悠的说道。
“我这小小的兴趣和公子这雅趣一比,都有些入不了公子的法眼。”
很快安远需要的东西都送过来了,还有一套衣服加一双云靴。安远在掌柜的安排下走进了一处房间开始换衣服。
安远刚走没一会儿,那个伙计对掌柜问。
“掌柜的,他那衣服那么破,我总感觉他像是一个骗子,那新套衣服值可是五十多两。”
“你知道你为什么还只是普通教徒吗?一定眼光都没有,你想想一个骗子会动这茶叶?要不是富贵人家,谁能分辨出其中区别?如果我们搭上了这条线,我们三个月后运往京城的货有着落了,我至少在教里的地位能升一级。”
掌柜瞪了他一眼,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说。
伙计一脸懵逼,掌柜又指着被安远刚刚放到桌子上的剑。
“你看看那柄宝剑,比我们庆南总舵的舵主的剑都要好,应该不是一般人。”
在房间的安远,丝毫不知道掌柜的话,他还在美滋滋的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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