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好怕的。”
苏黎言喝了一口，口感还不错，比起红酒，她更喜欢口感绵密一些的葡萄酒。
所以没喝两口苏黎言就换了一瓶。
这一瓶酒精含量不低，不过口感很不错，苏黎言很喜欢，不知不觉中喝了不少。
等反应过来已经有点微醺了。
苏黎言靠在沙发上，拿着高脚杯又喝了一口酒：“以前我也经常开你的酒柜找酒喝，可你从来都没有发现过。”
“是吗？”
顾宸野的确没有发现过，他从不留心这些事情。
酒柜的酒有些是朋友或者合作伙伴送的，有些是品牌送的新品，还有一些是他喜欢所以定期订购的。
苏黎言如果不是喝他喜欢的酒，他根本没有察觉。
“第一次喝的时候，我还很期待你会问我为什么喝酒，或者问我为什么开酒柜。”
她笑了，有点淘气的笑容，随后笑容就消失了：“可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一次都没有。”
隔了那么久，顾宸野终于问出了那句：“那你为什么喝我的酒？”
“难过啊。”
苏黎言抱着抱枕坐在沙发的角落：“我们刚结婚那会，刚要去蜜月，白柔柔那边就出事。你为了白柔柔离开了，我在家等了你一夜。”
她蹙眉又喝了一口：“那天晚上我怎么都睡不着，之后也有几次我都是失眠到早上，本来想和你说，又觉得她们孤儿寡母的我这样计较太小气了。”
苏黎言那个时候还不知道白柔柔是那么恶毒的人。
“之后知道了白柔柔是故意的，就更睡不着了。我也试着阻拦过，想和你说你走后我睡不着，可你从来都不会因为我一两句话停留。”
苏黎言说的这些顾宸野从来不知道。
他不知道吗？
现在回忆起来，也是能察觉到一些的，可他选择了不在意，所以忽略了她的隐忍。
“然后我就会喝酒，喝多了就能睡着了。”
喝了那么久，酒量一点都没上来也是神奇。
苏黎言拿过酒瓶又倒了一杯：“所以你现在的做法很幼稚，又可笑。明明你也不在意我，我是死是活对你来说额不重要，忽略我的感受，认为我作为你的妻子就一定要为你牺牲。”
“现在闹出这些事情只不过是你不甘心，不甘心玩具不受控制了，就算没那么喜爱也要把玩具变成受你控制的东西。”
苏黎言实在是想不出来除了这个之外，顾宸野纠缠她不放的其他理由。
“有病就去治病，别一天到晚费时间费精力的缠着我，我觉得恶心。”
顾宸野被苏黎言那句恶心伤到了，很多事情他不敢去回想，越想越觉得在这段感情里面对她的亏欠越多。
他们之间的裂缝就越大，越无可挽回。
可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顾宸野握住苏黎言的手问：“你有可能原谅我吗？如果我改过的话？”
“改？”
苏黎言甩开顾宸野的手，嘲讽一笑，随后把杯中的酒喝尽，眼神也冷下去：“永远都不可能了。”
如果仅仅只是白柔柔，她大可以提出让顾宸野再也不见那对母女。
可是那个孩子，她那么期盼那么喜爱的孩子，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绝对不可能了，这道伤痛是他们心中的刺。
“当你决定要拿掉我的孩子的那刻，就注定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了，我恨你一辈子。”
顾宸野没想到阻碍竟然是这个。
他都不计较苏黎言没离婚就怀上别人的孩子，她竟然因为这个要恨他一辈子。
凭什么？
顾宸野放下酒杯，把苏黎言摁在沙发上。
苏黎言喝了酒，反应有点迟钝，直到手中的酒杯落下在地上摔碎了，她才反应过来。
可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顾宸野的吻随之而来。
她呆住了，距离太近，她能看见顾宸野眼中的怒气和一些说不出的情绪。
她不知道顾宸野为什么生气，明明杀了孩子的人是他，他凭什么又怎么敢在她的面前生气。
苏黎言越想越气，猛地咬住顾宸野的唇。
血腥味一下就蔓延开来，可顾宸野也没有松开苏黎言。
他们如同两头突然遇见的猛兽，把亲密的事情演变成搏斗一般，谁都不肯让步。
较劲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
醉意使人沉睡。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苏黎言伸出手，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手机，摁掉了闹钟。
自从开始上班后，她练就了闹钟一响就起床的本事，她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卧室。
或者说这里是她曾经熟悉的卧室。
苏黎言在看见无比熟悉的陈设之后，连忙坐起身。
不起身还好，一起来发现了更加让她吃惊的事情，那就是顾宸野也睡在这张床上。
她连忙查看身上的衣物，还好，都在。
虽然她不太记得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是她现在走，可以避免顾宸野醒来后，她面对他的尴尬，以及可以趁着离开的时间想想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可当她轻手轻脚的下床，就要离开时。
腰突然被人揽住。
还没反应过来，就天旋地转的被人压在了床上。
苏黎言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顾宸野。
“大早上起来，你就想跑？”
苏黎言故作冷漠：“不管我们发生了什么，昨晚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你也忘记吧。”
这是典型的做完就跑，不想负责的话啊。
顾宸野怒极反笑：“那我帮你想起来？”
说着他就逼近苏黎言。
苏黎言躲都没躲，就在顾宸野有些奇怪她为什么那么乖的时候，她开口了：“你现在是背着未婚妻白柔柔跟我这个前妻勾搭上了。”
顾宸野的笑容有些僵硬，怒气消失了一些。
“看顾总那么熟练，那我和你还没离婚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勾搭的白柔柔。怪不得我们刚离婚你和她就要订婚呢？”
苏黎言看着这张床：“也是睡在这张床？用这套床具吗？白柔柔知道也会和当初的我一样伤心吗？”
她一点情面都不留：“啊，不对，是有区别的。白柔柔大概是自愿的，而我是被你强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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