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一愣，随即扯着嗓门说：“今天不打怎么行？患者不能自主进食，只能依靠这些营养针，要是因为不打出事，你负责吗？”
“我负责。”
苏黎言捏住护士的手没有丝毫放松：“家属就在下面，不如叫上家属和你们院长，我们再来商量营养剂能不能打？人饿一顿不会死的。”
她上次看的时候，就发现秦国升中的是慢性毒。很多草药的毒性不强，经过特殊的工艺，能让毒在身体里累计增加。
这种慢性dy一般的仪器是诊断不出来的，久而久之人就会失去意识，猝死。
苏黎言在见完秦国升之后，就在思考有谁能在那么多的监控下，对秦国升动手，家属还不怀疑的。
在看见护士要给秦国升挂营养针时，苏黎言终于想通了。
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家属不会怀疑医院的针剂有问题。
其实苏黎言刚刚只是在框护士：“或者你们是怕这针不打，他会醒过来？”
护士还想挣扎一下，可苏黎言直接扯下了护士的口罩：“原来你长这样啊！”
脸已经露了，护士已经确认暴露了。她猛地一摔手中的玻璃药瓶，抄起一片玻璃就往苏黎言的喉脖割去。
苏黎言双手撑在病床上，弯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她起身时抓起花瓶里的花，往护士的脸上抽。
盛开的百合花蕊上有花粉，挥舞时花粉扬起，洒在了护士的身上。
护士被浓烈的花香和掉落的花粉呛到，打了两个喷嚏。
苏黎言就趁此时抄起了花瓶，往护士的脑袋砸去。
都到了这时候了，护士还死死抓着手中的玻璃片，往苏黎言抓着花瓶的手一挥，苏黎言左手手臂被划出一道伤口。
因为疼痛，她手中的花瓶落地，发出的声音吸引了赵亮。
他猛地推开门，就看见一地狼藉和护士从窗户跳下去的背影。
苏黎言半跪在地上，右手捂着伤口，脸上血色褪尽，身前是手上流下来的血，在地板上已经汇聚成了一小滩。
“你怎么样？”
赵亮连忙上前查看：“有没有事？”
苏黎言松开手看了一眼：“没事，就需要缝两针，麻烦你帮我叫个缝合技术好的医生过来。”
赵亮有些崩溃：“一定是他们知道我要治疗爸，才会痛下杀手。”
他按下了呼叫铃后回来看见苏黎言坐到了沙发上，手捂住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可她却无比的淡定。
“你怎么就那么淡定啊，你刚刚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在一个还保留着死刑的国家，杀人是很有风险的一件事，她大概率不会动手杀我。”
苏黎言承认有赌的成分：“报警吧，投毒案可不小，十年以上了。”
她看向那摊液体：“我劝你最好避开那个地方，那是需要送去检测的，之后怎么抓人就是警察的事情了。”
苏黎言指挥赵亮把针拔下来收好，医生来给苏黎言缝合后，两个人打发了院长，终于能坐下来好好聊聊了。
“我原本选这个医院，就是看医院的摄像头那么多，他们会照看好他，以免他突然遭遇不测。”
那个时候赵亮就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还雇了几个保镖，可我没想到他们会用投毒的方式，一定是我和你联系上了，他们被逼得走投无路才这样做？为什么他们想要我爸的命？”
苏黎言准确的从赵亮带着愤怒和惊慌情绪的话语中提取到重要的信息：“当初他也被刺杀过？”
“确认是植物人之后有过一两次，不过都不是冲着他来的。”
苏黎言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秦国升和她父母的遭遇差不多。
秦国升之所以能活那么久，是因为一击不成，他们生怕再明显一点会被人察觉，所以转成更隐秘的投毒。
只要秦国升一直醒不过来，他们就没有危险。
赵亮总觉得苏黎言知道些什么却不告诉他。以他们现在的交情，他的确没什么资格让她把隐瞒的事情都告诉他。
是他求苏黎言保住秦国升的，在他们的谈判中，苏黎言并未告知他，她救活秦国升对她有什么好处。
赵亮试探着问：“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苏黎言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赵亮，随之一笑：“等警方调查吧。”
警方很快赶来，一目了然的案发现场，毒物残留，还有护士跳窗在窗户上留下的痕迹，还有沿途的监控。
这个案件一目了然，苏黎言配合做完笔录，就离开了。
苏黎言伤得不重，就是伤口有点长，缝合好得快。
她在回去的路上给老K打电话。
“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给我准备一个微型警报跟踪系统。”
苏黎言阻止了他们再次对秦国升下手，躲在暗处的人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就在她和老K通话时，一个电话打进来，是顾宸野的。
苏黎言没有例会，跟老K交代完才回拨了电话。
“你和谁打那么久的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顾宸野质问苏黎言。
“关你屁事，有事说事，我还有正事要办。”
自从江城于给苏黎言抛出橄榄枝之后，她对顾宸野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
顾宸野被说了还找不到合适的话还口，只能强忍着怒气说道：“你准备一下和我出差。”
“接连两天要我加班，我是不是应该转道去劳动局？”
顾宸野知道苏黎言是在委婉的表达“我不去”的意思：“还有一个星期合约就到期了，我希望在剩下的一个星期你能好好的配合我工作。”
这道是，苏黎言叹了口气：“好吧，就这样。”
顾宸野还没说要去哪里，就被苏黎言挂断了电话。
秦力看着顾宸野脸色越来越难看，为了避免被迁怒，他说：“我把出差要准备的东西列个清单给苏助理？”
“给什么给，你是我助理还是她助理？”
秦力被骂得缩了缩脖子。
苏黎言此时正穿过隧道驶入市区。
在经过一个加油站时，车颠簸了一下，发出了响声。
苏黎言反应很迅速，打了右转向灯，慢慢的踩刹车停在路边。
她蹲下身检查车子，看见后面轮胎爆胎了。
正巧旁边就有一家修车厂，她让师傅出来看看能不能换。
师傅看完说道：“这辆车的轮胎要等两三天，现在没货了。”
苏黎言搜了一下附近的修车店，发现最近的也在十五公里外了：“那好吧。”
把车拖过去还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轮胎，还不如放在这里，打车回去。
正当她拿出手机叫车的时候，一辆越野停在了苏黎言的身边：“小姐姐，需不需要我载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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