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断头饭

断头饭,断头饭最早大概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封建社会经常会有大批大批的死刑犯。断头饭又称壮行饭或辞阳饭。国外也有过媒体报道过许多各种各样奇葩的断头饭。而今天故事的主人公呢,就和这断头饭有着解不开的渊源。

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故事的主人公是个孤儿,自幼便无父无母,听他养父说他是在城东赌博赚回来的。他养父呢听街坊们说早年间是个出手阔绰的富家子弟,后来由于沾上了赌和大烟,把家产败了个精光,后来没办法只得妻离子散。他姓侯,他养子也就跟着他养父姓猴,老侯被逼的没有办法,靠着熟人介绍给自己找了份“送饭人”的差事。所谓“送饭人”啊,顾名思义就是“送犯人”,就是给犯人送饭的人,送的什么饭呢,便是这断头饭了。老侯送饭,小猴也跟着老侯送饭,老侯送饭期间啊,可没少捞过那些死刑犯的油水,而小猴就不同了,经常被老侯不是打就是骂。

狱卒常用戏谑的口吻调侃老侯道:“呦,现在可没有当年大闹天宫的那股狠劲了,侯哥,怎么?那紧箍咒现在还在头上戴着呢?”老侯听出来狱卒在暗讽自己也不回话,只是低头核对着手里的监狱花名册。老侯今天来就是要教小猴如何给监狱犯人送饭的。要是给一般人送饭也就算了,可关键是要给监狱里的那些犯人送饭,每天都有大概一两个人要被执行死刑,也就是说,老侯和小猴每天都要送着一两次饭。小猴呢也天天看着老侯送饭,老侯每次都会严肃的叮嘱小猴“给犯人送饭啊,得小心,毕竟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奸诈狡猾之辈,定要谨慎。收多少大洋就得办多少事,比如一些小要求加肉啊加酒什么的。”小猴点点头只是应着。

老侯死后,这送饭人的担子自然落在了小猴身上。小猴呢,虽说跟着老侯是学了不少,但也只是学了个空架子,什么人情世故啊,小猴却是一窍不通,最多也就只是东施效颦,生搬硬套,完全没有老侯的老练与稳重。

天上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小猴这天啊照常去牢里跟狱卒打招呼要花名册。不过啊,今天那狱卒一脸奸笑的对小猴说“今天要死的是谁你可知道?”小猴茫然的摇摇头道“不知道不知道,谁啊?”狱卒凑到小猴耳边轻声道“就是当年那江湖上传闻已久的歪老三。”小猴一愣,说道“这歪老三是何许人啊?”狱卒添油加醋的说道“这歪老三啊,杀人防火,无恶不做,什么杀人劫财劫色啊,都也只是些家常便饭了。”小猴小生问道“那这歪老三是什么来头啊?”狱卒紧接道“这歪老三啊,早年间是一家屠户的孩子,后来不知怎么的那屠户疯了,杀了自己老婆,后来人们冲进屠户家发现屠户老婆的死状那叫一个凄惨啊,当时有不少人当场就吐了出来。而屋里的人们发现屠户老婆肚子竟在缓缓蠕动,原来啊,那屠户老婆怀上了。只可惜啊,孩子刚出生便没了爹娘。”此话触动到了小猴,小猴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因为没爹娘而被别人辱骂嫌弃的情形,惋惜的问“那后来呢?”狱卒又到“街坊们都说是这个孩子克死他爹娘。后来这歪老三在这块活不下去了,这才去山上当了匪,这歪老三打小没爹娘,也不懂什么亲情爱情,为人心狠手辣,冷酷无情。靠自己的实力在山上当了老三,这就是他名字的由来,至于他的姓吗,自然是因为为人不正,故姓歪。当年狱长正年轻,没见过什么世面,险些死在逮这歪老三的路上。正是因为逮到了歪老三,狱长才升上了狱长这个位置。对了,和这歪老三打交道你可得多留点心眼,此人心术不正,自己小心着点”说完,狱卒叹了口气把监狱犯人的花名册扔到了小猴手里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监狱的霉味令人做呕,天花板上不断淌下一滴滴的水,远处牢里不断传来哀嚎声。小猴每次来牢房都感觉阴森森的,小猴大踏步的照着花名册上的歪老三牢房走去,天花板上的脏水是不是滴下来,有时落到小猴的头上。

监狱最里面倒数第二间房便是传闻中歪老三的房间了,小猴隔着监狱门问道“是歪老三吗?”里面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小猴又问了一遍“这是歪老三的房间吗,今天我是给你来送饭的。”小猴借着监狱微弱的灯光,只见从黑暗中出来了个彪形黑汉,脸上有两条刀口状的疤痕。歪老三开口道“今天怎么是你送饭?监狱送饭的换人了?”小猴道“哥们,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我给你跑腿,毕竟今天是你最后一顿饭了。”歪老三道“来三斤羊肉,两壶烧酒。你在城东菜市场老槐树下挖着两三米,里面有我埋的小黄鱼,就当作给你的跑腿费了。”小猴面露喜悦的应道“行嘞,我这就去”

雪停了,给地上披上了一层白皑皑的铠甲。小猴来到了歪老三说的老槐树下面,他先是扒开了树下的雪心里想到“哈哈,这下我可是要发财啦,以后看还有哪个孙子感小瞧爷爷。等我找到了金条,先大吃一顿,接着再娶个漂亮媳妇,开家酒馆。没想到这歪老三挺深藏不露吗,果然是人只将死,其言也善啊。”突然,铲子像是挖到了什么硬物一般,只听的“哒”一声。小猴赶紧扔过铲子用手刨了起来,刨了会,小猴看着眼前的景象傻眼了。这哪里有什么小金鱼啊,这分明就是个乱葬岗吗,只见小猴挖的坑里密密麻麻的白花花堆满了人头骨。小猴站在坑里绝望的看着天上的云后的月亮,突然小猴脚一滑猛的摔了一下,小猴骂了一声“真晦气”月光映着小猴的背影显得格外瘆人。

小猴回到监狱气冲冲地想找歪老三理论,可没曾想被一个生面孔的狱卒拦了先来。这个生面孔问道“站住站住,你找谁啊?”小猴强压着怒气道“我是来找歪老三的,快让我进去”狱卒道“等等啊,我给你取犯人花名册”说罢狱卒找了出来,看了一眼花名册疑惑得闻“是叫歪老三是吧?”小猴应道“是”可狱卒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有叫“歪老三”的犯人。小猴给狱卒说“你来,我知道他住哪个牢房”狱卒便跟着小猴来到了监狱最里边倒数第二间,可接下来让小猴更加傻眼了。监狱倒数第二间居然是监狱的行刑室,哪来的什么犯人啊。

小猴找到了狱长想向他打听当年“歪老三的那见事情”可谁知道狱长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后来小猴是看到了当年歪老三的档案才知道“歪老三”在一年前就死了。而档案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江湖恶徒歪老三为逃狱残忍杀害狱卒”小猴看的清楚,那个被杀的狱卒正是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个给自己讲故事的狱卒,小猴一看日期,这件事正是发生在去年今天。而当年歪老三杀死那个小狱卒的原因正是因为小狱卒打开牢门送那三斤羊肉和两壶酒的时候被歪老三活活咬断喉咙气绝而亡。而那个乱葬岗正是当年砍头杀完歪老三埋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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