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掌门,难道你忘了试炼大赛的规定?”
一旁巫山派的柳掌门出声提醒。
“我...这也是好奇,以往这试炼大赛的奖品都是参赛者的法器,也都是耳熟能详,咱们知道的法器...这玄珠...”嵘山派伍掌门顿了顿,“只知道这是试炼大赛的奖品,其他的一概不知...”
“这玄珠有何用处我也不知。”金旭羽淡淡的扫了一眼丹珠门的夏门主,“此物是丹珠门一位长老的凝结法器。”
“金盟主说的可是长珂长老?”夏门主忍不住担忧的问。
“正是。”
“长珂长老离开师门多年杳无音讯...但她的法器是一颗赤珠...怎会是这玄珠...即便...”夏门主心中骇然,“即便我派师祖仙去,修炼的丹珠都不会生出异色。”
“那是因为长珂长老用这丹珠常年汲取徒长出来的内息。”楚浩宇饮了一口茶水,又道,“那内息我未见过,亦不知是何人的,将这玄珠带来试炼大赛是长珂长老之愿。”
“那长珂长老...”夏门主双眼忽而变得通红,声音发颤。
楚浩宇扫了一眼在场的各门派掌门,众人最多便是面露哀伤,而沉翼教的海长老犹如五雷轰顶,面色煞白,双眸发怔。
“她将玄珠交于我时已是强弩之末,现在已时日无多...”金旭羽叹了一口气,“我派了一些女弟子守在她身侧,你们若有人想再见她最后一面,便去赤霞峰上的宸院去寻她罢。”
金旭羽说完众人各怀心事继续观看台下的比试。
试炼大赛后几日,海长老称病说是回沉翼教了。
试炼大赛第七日,还站在台下的只剩下三人。
一名是那日鹤鸣山的弟子,另外一名是嵘山派的弟子,还有一名则是栖月阁的弟子。
接下来,就是这三人的角逐。
后来三日便是...
鹤鸣山弟子与嵘山派弟子比试,鹤鸣山弟子胜。
鹤鸣山弟子与栖月阁弟子比试,平手。
嵘山派弟子与栖月阁弟子比试,栖月阁弟子胜。
如此,嵘山派弟子为第三名。
最后一日,鹤鸣山弟子与栖月阁弟子比试。
“澄澄加油!澄澄加油!”
栖月阁的弟子们都在齐声为澄澄加油打气。
惹得沧岚内心一阵激动,站起来也为自己的爱徒鼓气呐喊。
相较之下,鹤鸣山这边沉寂许多。
刚有一名弟子学着栖月阁大喊,“许淮加油!”就被一旁的其他弟子捂住了嘴。
“师尊在台上看着呢,少吵吵。”
比试早已开始,二人隔着几尺的距离各站一侧,许淮不动,澄澄亦不动。
许淮打量着隔了几尺远一身绯红蒙着面容的女童。
澄澄见许淮迟迟不动手,顿时玩心大起,奶声奶气道,“我看那红色的袋子你宝贝得紧,你把它给我,我认输如何?”
许淮绷着一张俊脸,丝毫不受她言语上的刺激。
澄澄冷哼一声,冲上前就去夺他的香囊,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红色锦缎将他们团团围住。
“赤焰!”嵘山派伍掌门大惊,转头对着沧岚叹道,“沧岚你是真舍得啊!”
沧岚不以为然,声音轻快,“不过是一块红布,她喜欢就给她了~”
众人看不清台子里的情况,只见两团内息互相较量,蓝色内息与橙色内息不时相撞,蓝色内息一直被橙色内息压制,忽然一阵爆发,橙色内息败下阵来,红色锦缎掉落的瞬间橙色内息突然变得猛烈。
几番下来蓝色内息越来越弱,直到喊停。
比试点到为止,互相拱手,“承让。”
尽管比试结束,澄澄也并没有要把香囊换给许淮的意思。
许淮无奈地盯着被澄澄抢走的香囊,沉声道,“小家伙,还给我。”
澄澄背过身去,打开香囊看了看,眼睛冒着小星星似的更不愿意还还他了。
“澄澄,还回去。”沧岚内息传音,澄澄才收紧香囊,不情不愿的把香囊扔了回去。
而就在此时,一名弟子急匆匆的跑来与金旭羽耳语几句,他的表情越发凝重,他赶紧将自己的关门弟子沐白招来,将颁奖典礼改到了几日之后。
赛后,楚浩宇见金旭羽行色匆匆,便跟了上去。
“如此匆忙,所谓何事?”
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他人才沉郁道,“玄珠...丢了。”
“已经有了眉目?”
“恩,宸院的人来,说海长老打伤了人,把长珂长老的遗体抢走了,玄珠在海长老手上,一直念叨着要带长珂长老出海。”金旭羽缓了缓又道,“我得去一趟沉翼派。”
“我替你去吧,你是武林盟主,这里需要你主持大局。”
金旭羽本想拒绝,可楚浩宇说得没错,他作为盟主不好临时走开。
“那就有劳浩宇了!”
“无妨,这件事你还得同沉翼派的掌门,丹珠门的掌门说清楚。”
金旭羽抿嘴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二人拱手道别。
是夜,众人正熟睡时。
一绯色的身影晃入了许淮的屋内。
“唔...我就吃一个。”
一团小小的身影停在许淮的床榻边,打开了红色的香囊。
“吧唧吧唧...唔,好吃!”她声音压得极低,吃了一个还觉得没够,又从香囊里掏了一个出来,刚送到嘴边,就被人抓住了手臂。
“吃多了小心长虫牙。”许淮快速的把香囊往怀里揣。
小家伙瞬间皱了眉,鼓起圆圆的脸蛋,“你再给我吃一点儿嘛?”她眼泪花花的望着许淮。
许淮失笑着说:“你师傅没有告诉你不可以随意进入男子的房间吗?”
“有啊!可是我经常看见她去找金叔叔。”她说完赶紧伸出小小的手掌,一把捂住许淮的嘴,“可不是我说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哦!”许淮点头示意,她才放开手。
“澄澄,你答应我以后不会随意进入男子的房间,这一袋糖糕我就送给你好不好?”
可惜澄澄好像不吃利诱这一招,并且打起了小算盘,“那多不划算,吃完这一袋我就没得吃了。”
许淮忍着笑,连忙哄道,“你真这么喜欢吃,你告诉我位置,我定期给你送去好吗?”接着他咳嗽一声严肃的说:“总之,以后不许再随意进入男子的房间,要注意保持距离,知道吗?”
见澄澄乖顺的点了点头,他才把香囊取了出来递给她。
她连忙取了一颗糖糕放嘴里吃得鼓鼓囊囊的。
许淮将她送回房间,轻轻给她阖上房门才放心回屋。
楚浩宇连夜赶路清晨到的沉翼派。
薄雾混着朝露将他的长发衣衫染潮,沉翼派大门上挂的白色灯笼,远远的晃得人眼角发疼。
他叩响沉翼派的朱漆大门。
“吱呀...”里面的一位年迈的老人额头上围着白色的布条,肿得老高的双眼,显然一夜没睡。
“敢问这位道友是...”
“鹤鸣山楚浩宇。”他面容冷峻看不出情绪。
“师尊,随我来。”
老人将楚浩宇带到灵堂,两个牌位间便摆放着一颗透着蓝光的黑色珠子。
而硕大的灵堂内,并没有摆放棺椁。
“老人家,这为何没有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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