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夫子与《抡语》

路边的茶楼,人影攒动,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大街小巷,吆喝四起,一片繁华之景。

一中年男子,身着灰色长袍,带着些许风尘,立于桌前,左手摇着红木燕尾折扇,右手一块醒木重重落下,停顿稍许道:“各位看官,你细听分说,这远古时代,中央大陆,忽逢灭世之灾,群星暗淡,万物无光,众人惶恐,以末日之劫临,有大能者,观,此方大陆外,多出六块未知地界,遂往。”

中年男子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娓娓道来:“原是六块未发现的大陆,企料,新大陆误以为被入侵,开启大陆之战,往后数百余年,烽火连天战不休,生灵涂炭,史称,战国之乱。”

中年男子顿了顿道:“有人主,秦帝曰赢,不忍苍生困苦,遂涿鹿中原,一统天下,划分各界。有歌曰,北凉南离中无恙,南越东升万木长。唯渊独镇万万年,十方阁守安十方。”底下人群传来声声喝彩。

“好,讲的真好”

“说的我是热血沸腾的”

“爷的青春又回来了”

中年人看着下面的人群,无奈的摇摇头,话音一转:“昔秦武三十年,秦帝赢巡抚四海,遇袭,崩,天下震怒,黑冰台全力追查,发现刺客为域外邪族。”中年男人声音有些哽咽道:“域外邪族早已做好战争准备,十方大陆被打的措手不及,无数国土沦丧,英魂尽忠,各域界儿郎尽出,十方大陆,十室九空。在无数英烈前仆后继的赴死中,终驱敌于界外,战于上古战场。然域外邪族亡我之心不减,依旧虎视眈眈,七十二魔神整装待发,我边疆将士枕戈而眠。”

中年人叹了口气:“十方新历二十年,战事爆发,无数将士…”中年人语调一转:“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台下人如梦初醒,纷纷叫好。

曲终人散场,两个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从茶楼里溜了出去,其中一个小男孩穿着黑色劲服,对着另一个穿着青衫的小男孩说道:“哥,这听潮阁的说书不错吧,我最喜欢来这了”。

青衫小男孩点了点头道:“小离,这说书的确不错,等你来中央域,哥带你去天下第一楼,那里的美酒,配上这里的说书,真是一大美事啊,不过,我们翘课溜出来,夫子不会发现吗?”

黑衣小男孩一拍胸膛:“哥,放心好了,区区夫子,我陌离会怕他?而且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嘿嘿,山人自有妙计。”

青衣小男孩刚要说话声音一顿:“夫…夫”黑衣小男孩嘿嘿一笑,拜拜手道:“不用佩服我,等会我带你去画舫喝花酒去,那才是人间美事”

突然,黑衣小男孩背后一凉,只听一道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呦呦呦,陌离陌大少了不得啊,小小年纪就会喝花酒了”黑衣小男孩浑身僵硬,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夫…夫子”只见一白衫青年左手拎戒尺,右手拎着本《抡语》站在一旁,看到陌言望向他,不经展颜一笑。

陌离浑身冒冷汗,结巴道:“夫……夫子,您……您老人家今天怎么有空出来闲逛啊。”

夫子摇摇头道:“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一手挽起漂亮的尺花,轻轻向前一挥,仿佛柔若无骨,只听“啪”的一声,陌离的手就肿得老高。

陌离宛若被电到般“刷”的一声收回手,疼的泪花在眼角绽放。夫子又轻轻一撇青衣小男孩:“徐长卿,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徐长卿还愣在原地,不理解为什么夫子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只见戒尺轻挥,“啪”的一声,世界上又多了个手肿且眼角泛花的小孩。

陌离和徐长卿被罚站在学堂外,徐长卿满脸怒气的盯着陌离:“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山人自有妙计吗?”陌离满脸委屈的说:“我明明请病假了啊!怎么可能会被抓住!”

徐长卿像是想起了什么,说:“我记得你今天一上午都在房间里睡觉你什么请的”陌离露出两颗虎牙上下磨了磨,懵懵的说:“欸嘿,我……我在梦中请的?”徐长卿正欲张口,夫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夫子手拿《抡语》笑眯眯的对徐长卿说:“长卿啊,既来之,则安之。你虽是在此借读数月,但吾也不可不为师责,不要学某人被骗了还傻乐。”

陌离听到这句话,瞬间脸色煞白,结巴道:“夫……夫子,哥,他只不过逃学了一次,不要安葬他啊!”徐长卿一听人都傻了,愣在原地,夫子满脸黑线,低头一看,原来是他拿错了书,只见他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将《抡语》收起,拿出本《论语》。念着:“孺子不可教也”走回屋内。

徐长卿悄悄的拉了拉陌言问道:“小离,为什么你说夫子要安葬我啊。”

陌离眨了眨眼睛,小声的说:“夫子说既来之,则安之。这句话的意思是既然来了,就安葬在这里吧!”徐长卿震惊

“那…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有朋友上门来陪练,岂能不开心?”

“那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呢?”

“需要经常活动活动,即使是打同一人,也能每次有新的体会,能够一个人当一个师用。”

徐长卿呆若木鸡,指着陌离:“这……这”陌离轻声道:“这是夫子教导的《抡语》啊”

徐长卿的世界观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不死心的问道:“那孔圣的教学理念,有教无类……”陌离奇怪的看着他自信满满的说:“当然是我教你做人的时候不管你是谁啊!我可是好学生!”

只听院内飞出一块木板“啪”的一声砸在陌离头上并且传来夫子低吼声:“给我麻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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