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之所以叫做回忆,那是因为有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有种回忆叫做曾经,回不去的曾经。
小桥流水,一方亭。
涓流清清,寻了几方青石台阶,泥洼小路上,一名女子静静的站在陈旧的木瓦亭子前边。
石拱桥架在小河上面,桥上这座小亭子观来年代久远,瓦上青苔遍布。
亭中,一名男子睡在廊椅上面。
细细一打量,身着蓝色牛仔裤,白色衬衣上面有些泥渍。
再往上一看,面容却是被一顶草帽遮住。
他翘着二郎腿,一声不吭。
“书阳,我要结婚了……”
女人从包中掏出一纸请帖,看了又看那个装睡的男子,最终将请帖放在了男人旁边的长椅上面。
红红的请帖,格外显眼。
“和谁结婚?朱子骁吗?”
忽然,男人悠悠开口,却是始终不曾起身。
“嗯,下个月十六号。”
忽然之间,空气变得很静很静,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你了解他吗?”男人猛然起身,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她,亭亭玉立,却是多了几分妩媚之色。
不过想来她也是二十六了,成熟的女人身穿锦衣华裙也不算什么。
大大的珍珠项链,衬在娇娇锁骨上显得不伦不类。
成熟,富贵。
黑色高跟鞋,棕色短裙,上面竟然还披了一件毛绒披肩挂衣。
“同学这么多年为何不了解?”
“那你清楚他的为人吗?”
“他为人怎么了?”女人有些不悦,撇着头说道,“他对我很好,这就知足了……”
“那……我便祝你幸福。”男子转身,倒头又睡。
“书阳,你会来祝福我的,是吗?”
“……”
男人身子动了动,未曾回话。
女人又说:“书阳,我真心希望能够得到你的祝福!”
“哦……”男人懒洋洋的样子,敷衍的轻哼了一声。
“书阳,我走了,再见!”
女人转身,几步一回头,终是没有看见他起身。
就像当年一样,从未见他的挽留!
“杨漫……”男人起身,欲言又止。
“怎么?”女人回头,一脸疑问。
“没事,你的婚礼我会来的,祝你幸福!”
“哦。”女人有些幽怨,眼中犹豫挣扎片刻轻轻开口,“许佳盈听说也要订婚了……”
“哦。”
“我知道,你还是忘不了她,对吗?”
“都过去了……”
她走了,坐着等在不远处的豪车走了。
感谢你的特别邀请,作为同学你的婚礼我会来的!
回想当年,也算是红颜知己。
造化弄人,她嫁的人却是自己的仇人。
何书阳双眼通红,鼻子酸酸的,静静的看着女人越来越远。
曾经,她问过他,为何当年不挽留她!
他怎么说,他怎能回答!
难道要告诉她,自己兜里一百块钱都没有,就连一起约会看电影吃饭开房间的费用都承受不起吗?
曾经,因为那件事,他身败名裂。
只有她,杨漫相信她,可惜他还是辜负了她。
算他渣吧,给不了她要的幸福。
兴许,她也知道,在他心里永远都有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
从大一开始相识到如今,已经整整十年了,如今她有了归宿,而他何书阳,却还是孤身一人。
那件事,对他打击太大,让他无法再爱上其他女人。
爱情,带给他的仿佛只有痛苦。
时间,终究是回不去的。
“朱子骁,希望你能真心对她,不然新仇旧恨终有一天我会报的……”
故事的另一个男人,家里有钱有势,典型的富二代。
人前文质彬彬,装模作样的滑稽模样令人呕吐!
现实呢?暗地里针对于他何书阳耍了不知道多少手段,就连工作都是被他搞黄的。
这是仇,很大很大的仇!
当年,赵天阔和朱子骁,那件事兴许就是他们的陷害,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如今,他朱子骁竟然还要迎娶那个曾经和他关系还算密切的女人。
也算是一种仇恨了吧!有些仇恨终究要被刻入骨头里面,永远不能忘记!
“算了,罢了,这是你的选择,我选择尊重你……”
他何书阳,出生平寒,就如她曾说的,自己给不了她幸福的!
不管是气话还是玩笑话,他都当真了!
再相见,就真的只是同学关系了!
“何书阳,杨漫的身子真的好白好软,哈哈哈……”
何书阳看着手机里的那畜牲朱子骁发来的信息,气得咬牙切齿。
“朱子骁,你找死!”
怒发冲冠,忍无可忍。
“书阳,在这发什么呆呢?”
“老二叔,家里边有酒吗?我想喝酒……”
那一夜,他喝了好多好多酒。
醉得不醒人事!
次日,天很蓝,忽然平地一声雷炸响。
“天笼地禁,大道秩序崩坏,这是什么鬼地方……神罚!天惩!啊……”
何书阳猛然惊醒,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老头从天而降,想要夺舍他的身体,最终却烟消云散。
只留下一段过往,和一书口诀,叫什么魔医九仙针。
好奇怪的梦,梦得如此真实!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响起。
“书阳,快醒醒,出事了……”
摇晃着疼痛的脑袋,何书阳揉搓了几下脸庞,带着些许疲倦,有气无力的起身打开了房门。
“老二叔,怎么了啊?”
门外,一名壮汉,体壮如牛,肤色暗黄显黑的男人焦急不安的站在那儿。
“书阳,你这孩子酒量不行啊!昨天喝的酒,怎么现在还没有醒吗?”
“老二叔,酒是你倒给我喝的,我都说了不能再喝了,你还一个劲儿的倒给我哩!”何书阳抓了抓头发。
心中醉意未醒,喘气都带着阵阵酒味。
“别说那些了,快些跟我走,学校里的方伶老师被蛇咬了,你快点些跟我去看看!”
“什么?谁被蛇咬了?哪个方老师啊?”何书阳有些疑惑,村里的小学什么时候来了个姓方的老师了啊?
“就是从城里刚来的方伶方老师啊!”老汉看样子很急,一把拖过何书阳,往小河对岸那边就赶了过去,边走边说,“莫要多说话哩,救人要紧!”
双水村,是个山清水秀的村子,四面环山,两条小河从山而落,汇聚在了村口形成一条大河,故而取名双水村。
何书阳,是村子里近些年来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大学学的是临床医疗。
人称全村希望的他也算争气,名牌大学毕业,成绩名列前茅,大学时期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人物。
毕业后,成功进入明海市鸿安医院,年纪轻轻的就成为了主刀医生,事业可谓前途无量。
成为一代名医,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可惜事与愿违,因为一起医疗事故,导致他身败名裂。
狗血剧情,他无奈的回到了生他养他的小村子,当起了一名默默无闻的小村医。
据说,那起医疗事故的病人就是他女朋友的家人,历时三年的情侣关系也从那一天散了,说不出的谁错谁对,兴许天意弄人。
后来,从朋友耳中听说,她似乎有了新的恋情。
听说对方是让他何书阳在学校里名誉扫地的富二代,那个让他落得个狼狈而归的男人——赵天阔。
双水村小学,其院校建筑在这个贫困落后的小山村那是相当气派的了。
是个两层高楼,楼下共有三间教室,不算多,可也刚好能够容纳村里的小孩就读。
楼上是老师的宿舍,学校里仅有两名老师,一名是村子里的老四姨,另外一名听说是个新来的。
学校建在村口的小桥边,门口有一棵粗壮的老榕树。
榕树枝繁叶茂,年代久远不知何时栽种,平时有小孩在大树下面玩耍,树干枝条上还被人系了一个秋千。
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里,一名女子静静的躺在床上。
女子观来不过二十出头,是个典型的美人胚子,玉面娇娇唇红齿白,从琼鼻而上,脸上已经是满头香汗。
黑黑的长发松散在枕头上面,正面的几缕发丝已经被大汗浸湿,贴在了额头上面。
眉宇间紧皱,看来怕是疼的厉害。
看那红中带紫的香唇时不时颤动,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仿佛有昏迷休克的症状。
“书阳,别发呆了,快些给方老师看看!”
“哦。”何书阳走了过去,仔细查看一番,赶忙说道,“老二叔,她怕是被毒蛇咬了,蛇毒已经渗透她的身体中了,得赶紧送去县里的医院注射血清才行啊!”
“什么?县里的医院?”老汉闻言急得惊慌失措,赶忙上前抓住何书阳的双手,对着他说道,“书阳,你得想想办法救救方老师才行啊,去县里怕是来不及了……”
双水村离着曲安县城那是几十里地的距离,即使骑个三轮摩托紧赶着去,那也要将近七八个小时,方老师怕是等不得!
老二叔是村子里的老村长,年龄有些稍大,听说五十有余了。
他是个敦厚老实的农家老汉,此时的他心急如焚,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细想下来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村子里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来了个老师,可万万不能让她出事才行。
她,可是孩子们的希望。
再穷再苦,也不能让孩子们没有书念啊!
“这……”何书阳犹豫一番,点点头应了下来,“我试试看吧,不过老二叔你也得快些去把摩托车骑过来,我做着紧急措施,如果还是不行就只能赶紧送去医院了……”
“好,我现在就去!”
“你们也先出去吧。”何书阳叮嘱了几声。
待众人退却后,他面色凝重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这蛇毒不简单啊,竟然直接让人陷入昏迷……”何书阳仔细打量,悠悠自言自语,“得先把毒素吸出来才行,不然倘若蛇毒渗透心脉,怕就是神仙下凡也无能为力了……”
寻了很久,都不见伤口在哪里,只能走上前去,将她微微翻了身子再仔细看看。
终于,在那深幽之地,大腿内侧看见了几点血渍。
“什么?这蛇怕是个公的吧,哪里不咬居然咬在这等隐匿之地!”何书阳尴尬的摸摸头,考虑着要不要把她的裤子剪了。
“行医者眼里只有病人,其他的一切无视!”
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是很难很难。
一看他颤抖的双手就知道此刻他有多紧张了!
不是医术多不堪,只是因为那伤口好巧不巧只离女人那个地方一两寸距离而已。
触摸女人大腿,不是激动是紧张,何书阳说的!
过程多艰难,不过女人的裤子还是被锋利的剪刀剪开了一个洞,顺着伤口望去,毒舌齿印还在上面,凝聚了两滴瘀血在上边。
在里面,若隐若现,不过就不能去随便看了。
“我可是为了救你哦,祈祷你这姑娘醒来可千万别怪我哦!”
话一落,何书阳张嘴就对着女人伤口印了上去。
“嗞……”
一口污血喷口而出,散在地上都是黑色的。
来不及做其他思考,何书阳赶忙从医疗箱子里面拿出绷带紧紧勒住了她的大腿,随后用高锰酸钾溶液清洗伤口。
一切急救措施完毕后,他抬头查看女人的反应,面色算是缓和了一些,不过却是还没有苏醒。
“冰敷,对,得找些冰块放在伤口旁边才行!”何书阳眸子一亮,回想起曾经学过的知识,“冰敷可以减少血液循环,减少毒素吸收!”
“小小蛇毒,一针便能治愈……”
“谁?谁在说话?”何书阳猛然起身,左右查看,却是未见另外第三人。
“不用找了,我是魔医老仙!”那道声音又再次出现,只听他唉声叹气,“没有想到我堂堂魔医老仙竟然会陨落于此,这地方太可怕了……”
“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小子,听着!接下来我传你魔医九仙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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