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子知道蒋寒英跑了后就催促大部队紧赶慢赶第二天到了宋城,还没拜访这里的知县,就在驿站听说了蒋寒英的事,于是又马不停蹄地到了县衙去将人要回来。
林娘子把人领回来的路上就开始教育她,一会说她没规矩到处乱跑,一会又说她出去都不知道带个证明身份的物件,堂堂定北侯的独女倒落得个蹲大牢的地步!
“你说你一个侯爵之女,马上还要封为县主的人,竟然被还拘到了衙门里,这要传到京城,那群小姐夫人不止要笑话你还得连累侯爷一起笑话!你······”
“行了行了,林娘子,我知道错了,”蒋寒英实在是被唠叨怕了,赶忙打断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的乌云还被那个糟老头给夺了去,那可是从小跟我到大的爱驹啊!我现在必须马上去要回来!”
这么一听,林娘子也不再说了,赶忙把她放了去找乌云。
她凭着记忆找到了之前的那条街上,还是那样的繁华喧闹,只是现在的蒋寒英已经没有啥心情逛街了,四处向周围的商贩打听。
果然那个糟老头是个惯犯了,这条街上也总是有这种事发生,一个买糖人的大爷还特意告诉她,那老头每次用这种事坑了人得了钱就会去不远处的赌坊。
蒋寒英按着大爷的话找到了赌坊,果不其然看见了那个坑走乌云的糟老头,那老头正一脸兴奋的看着赌桌上的骰子,大喊着“大、大、大”,一点也不似那日孱弱不堪。
她走过去,一把把他提起来带出了赌坊,扔到了小巷里,那老头一眼就认出这是不久前的苦主,立马就想开口大喊,结果声音都还没出来,下巴就被蒋寒英给卸掉了,她阴恻恻的看着那老头,咬着牙说:“怎么,还想装可怜?你也不想想,老子现在就能从衙门里出来是什么身份?还想故技重施?”一边说着,一只手就按到了老头的腿上。
“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骨折!”话音刚落,那老头的腿就被折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因为下巴被卸了,发不出声,老头就只能面部扭曲的表示自己真的很疼。
“要想我放过你,你就最好给我老实招待,懂吗?”
老头拼命点头,蒋寒英便把他的下巴按了回去。
“公、公子,小人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你问什么小人都招!都招!”
“那天在人群里你的托是谁?”
“那、那人是我的老乡,叫做刘老六,是东街贩鱼的,就离这不远。”
“行,你在这呆着。”说完,蒋寒英就到了东街把人也抓了过来,又是一阵恐吓加威胁,把那刘老六吓得跪地求饶,做什么都愿意。
于是不久后,东街就出现了十分滑稽的画面,俩人一人瘸着一只脚,相互搀扶着,口中还在大喊,那老头喊着:“我倚老卖老,我不要脸。”
那刘老六则在喊:“我助纣为虐,我没有脸。”
就这样,两人成了宋城第二天的大笑话。
而蒋寒英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她从俩人那得知,自己的爱驹被卖到了京城有名的赌马场去了,自己又慢了一步,于是只得和林娘子说一声后继续追到京城里去了。
那边蒋寒英心酸追爱马,这边卫家马场的掌柜笑得菊花满面。最近运气是真不错,不仅在一个老头手上用低价买来了一匹乌黑漂亮的汗血宝马,吸引来了身份极其尊贵的景德侯,还一下子就让马场的名声传遍了京城,于是马场的掌柜便决定将这匹作为今晚马赛的赌注,只要赢了这场马赛,就能夺到这匹神驹。
马场的掌柜笑的见牙不见眼地看着越来越多的达官贵人,心里乐开了花。
突然,他看到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正准备往里面蹿,立马变了脸色叫身旁的打手将人捉住,劈头盖脸地就骂。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是个什么东西啊,就敢往里面蹿?今天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掌柜的生动的表现了一番狗眼看人低后就打算把人丢出,“快,把这个人扔出去,别脏了贵人们的眼。”
结果自己的打手还没动作,眼前的小子就将这群抓住她的壮汉反制住给打晕了,然后往马场掌柜走来。看着她那小子三五下就将自己的打手制伏的身手,掌柜的吓得不轻,腿一软就想跪下求饶,求饶的话还没出口就见这年轻人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块印章。
“我是定北侯之女,是来找回我的爱驹的!”
早就听说定北侯的女儿是个没得什么规矩的,从小就厮混在军营,如今更是成了定国第一位女将军,所以传闻中她就是个长得虎背熊腰,比男人还要男人的母老虎,可马场掌柜偷偷瞄了一眼这人,虽说没有女子的那种弱柳扶风的娇柔,皮肤也不是很白皙,却也是个十分精致俊俏的小郎君,哪有半分像传闻中的母老虎啊。
但那枚印章上确确实实是宣威将军的名号,掌柜的半信半疑地看着蒋寒英,怎么看都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蒋寒英也看出了马场掌柜的不信,于是只得把长发一松,本身她眉眼就还有几分女孩子的娇憨,虽然肤色有些黑,但还是能隐隐看出女孩子的模样,她怕掌柜的还是不信,继续道:“我只是因为出行方便才换了男装,而且我在北境也大大小小算个将军,风吹日晒的所以肤色不是很白,但我真的是个女子!”
说着说着,蒋寒英自己都有些诽谤,没想到某天还要向别人证明自己真的是个女人,还真是有些难过······
既然有私印,掌柜的自然也不敢在说什么,最主要的是,这人就算不是那什么定北侯之女,就凭她那身手,身边四五个壮汉都被她轻轻松松地撂倒在地,自己哪还敢有什么为难的,于是立马对她变了笑脸,恭恭敬敬的,生怕她计较之前的不敬。看着这掌柜的变脸速度,蒋寒英默默抽了抽嘴角,倒是没在意那么多,只是赶忙问他自己的爱驹在哪里。
马场掌柜听着蒋寒英的描述,有些不安,这······这也太像那匹汗血宝马了吧!他偷偷抹了把额头的汗,只能对蒋寒英老实交代:“这匹马现在成了今晚的赌注,已经······已经不能要回来了,毕竟今天连侯爷都盯上了······”
“什么!那怎么办,今天我必须把我的马要回来!”
看蒋寒英要发难,马场掌柜赶忙说:“您先别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您派个人参加这场马赛,取得胜利,您就能夺回您的爱驹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开始啊!”
掌柜看着孤身一人的蒋寒英,有些犯难地说:“只是,您这如今一没马二没随从的,实在无法参赛啊!”
“这有何难?我自己的骑术一流,无需别人来参赛,至于马嘛,你这偌大的马场,应该不是白开的吧?嗯?”
马场掌柜看着蒋寒英“和善”的微笑,连忙讨好道:“是、是、是,请您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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