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筝出城了?此事千真万确?”王方枸还是不敢相信,怎么最近探子打听的消息都是这么离谱?
算了,还是步筝这个人太离谱了,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她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让他很头疼。
“千真万确,属下亲眼看到她背着包袱骑马出了城的,而且没有丝毫掩饰,很多百姓都看到了。”黑衣人保证道。
他也恼啊,步筝行为古怪,他现在都要被主人怀疑了!干点人事吧,步女士!
王方枸自然是信得过他最衷心的探子,只是他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出城?难不成宫中又有什么变故了?
“她跟林尚辰的和离圣旨已经下了,现在外面都说是他们本就奉旨成婚,在家也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的,不过是碍于步允的面子才一直没有和离,如今步允死了,他们也没必要继续再装下去了”
此事闹得纷纷扬扬,路上他也听了不少百姓的猜测,黑衣人也如实将外面的流言蜚语禀告给了王方枸,他如果不相信,那也么办法,谁让步筝干的都不是人事?
“也有可能失去了苏州外祖家,听说老人家身体也不好…”
“身体不好和离干嘛?”王方枸眼珠子一转,“可我总觉得这事情并不简单…”
他朝堂上混了这么多年,心机深沉,他肯定是意识到了什么,肯定是秦安升派她去执行什么任务了!
黑衣人试探着问道:“那需不需要属下跟几个人去跟着她?也好随时打探情况。”
王方枸看着黑衣人叹了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们那几个加起来都赢不了她的,如今也只能派阿琮去跟着了。”
衷心的不好用,好用的未必衷心,唉,要么废物要么白眼狼…
“阿琮?可他…”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去杀了步筝!我只是让他暗中阻止她的行动罢了,更何况步筝要是死了,皇上这一但追查下来,于我们也是极为不利的。”他知道眼前人的顾虑,还不等他说完,便把他给打断了。
见眼前的男人还是一脸的不服,王方枸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耐心劝慰他说:“我当然知道阿琮不过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只不过现在还是用人之际,京城这里也离不开你,你要知道,只有你才是我的心腹啊!这么危险的事,我怎么可能交给你去干?”
“属下明白。”黑衣人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听从。
“你下去后顺便将小姐给我叫过来,我有事同她说。”王方枸吩咐道。
“是。”
王方枸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出城出得这么明目张胆,就是显然刚自己跟,不跟不知道她干嘛,跟了又感觉中了他的套。
思考间王夏玉敲门进来了,“爹,您叫我过来有何要事?”
平日里王方枸是瞧都不带瞧一眼王夏玉的,这次突然叫她进来,她还真是猜不透他爹的心思。
“玉儿啊,为父时常都在想,为什么这几年来阿琮同我们的感情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了?”王方枸无奈叹息道。
怎么忽然提起这个?看来又是有什么事需要阿琮出一趟了…
“是,女儿也感觉自从阿琮同女儿定了亲,他待我的态度非但不像是对待未婚妻,也不似从前待我如亲妹妹那般了,怕是他不满意这桩婚事…”王夏玉低下头愧疚道。
“可如今为父还有个任务想要交给他啊,这样一来怕是有点…”王方枸故作难色,就连说话也只说到一半便不说了。
“爹,您是想让女儿去劝劝阿琮?可爹也知道的,他待女儿确实不如从前,我觉得我还是不能够…”王夏玉也有心想要帮忙,但苦于没有办法。
谁料王方枸却说 ,“如果现在你哥在就好了,他俩兄弟这么多年,一定能劝住他的,可如今留在我身旁的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了,也不知道一个女娃怎么样才能劝住他?”
王方枸眼底闪过一丝精明,但他又不好把话说得太直白,不过暗示已经那么明显了,王夏玉自然明白她爹打的是什么算盘,自己不得不从。
“是,女儿一定尽力劝住阿琮。”
这下王方枸终于是舒了一口气,用慈爱的眼神看着王夏玉,“放心吧,阿琮是个负责人的好男人,爹不会害了你的。”
“这个女儿明白,那女儿就先退下了。”
王夏玉虽然心寒,但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谁让他们是必须统一战线的父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顺便把阿琮给我叫过来吧,我有事同他交代。”王方枸叮嘱道。
“是。”
对不起了夏玉,知道你付出了许多,日后爹一定会好好待你。
“义父您叫我?”阿琮敲门进来,他当然知道王方枸找他没好事,但如今还在他们王家,面子上还是要顾上去的…
但阿琮没有想到这次王方枸竟然这么大胆,敢叫他过来让自己亲自去对付着步筝?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同步筝是什么关系吗?这狗东西有毛病吧!
他这段时间也调查清楚了,亏得自己喊了杀母仇人十几年的义父…
阿琮虽然不太乐意这么干,但也迫于无奈,只能先同意下来,况且自己过去也好给步筝放放水,日后的事日后再来看吧,反正他是不会伤害步筝的。
刚走出房门,阿琮却被王夏玉给叫住了,虽然他不喜欢王世杰,也处处提防着王方枸,但王夏玉她自己并无什么过错,加上又有自小长大的成分在,还是把她当亲妹妹看待的。
阿琮立马收回刚刚的愁色,转换成一张笑脸问道: “怎么了玉儿?”
“来我房间,我有要事同你说。”王夏玉忽然凑过来小声说道,也不同他说明缘由,话一说完就离开了。
阿琮见她如此神神秘秘的,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同他商量,没有稍加任何思考,也就跟了过去,在他心里,王夏玉永远都是单纯善良的,他从来没有怨恨怀疑过她。
天色已经不早了,明明出城了的步筝现在竟然穿着一身黑色便服从京城的一间客栈窗台口偷偷摸摸地跳了出来。
她是出了城,但也不过是给别人看的,毕竟她还有一件要事要办。
步筝凭借这矫健的身手,成功潜入了丞相府,不愧是丞相,府上的兵力果然不容小觑,连看守也都非等闲之辈,怪不得皇上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还有!这王方枸到底贪了多少钱啊!丞相府从外面看上去倒是挺一般的,真正到了后院才知道,这弯弯绕绕的,起码抵得上三个步府了吧!
步筝想到这儿就气不打一出来,自己在外拼死拼活,凭什么这狗东西动动嘴挑挑自己毛病就可以在这里如此潇洒自在!
步筝不由得感叹这丞相府保密措施竟然做得如此好,自己将整座府苑绕了个遍,竟然也找不到半点可疑之处,可步筝也明白,越是没有可疑之处便越可疑。
不管有没有证据,光看王方枸这为人就知道他府上绝对有猫腻。
就在步筝想要放弃之时,忽然听到旁边的房间里传出了男女之间不可描述的声音,这成功点燃起了步筝的好奇心。
自己明明是眼看着王方枸出去后才潜进来的,看这房间外部的装修,像是给夫人小姐住的,再不济也是宠妾的房间。
难道是王方枸的夫人或者宠妾把他给绿了?不过早就听说王方枸这人不大行了,妻妾出轨也正常吧,步筝越想越激动,出于好奇心,她小心翼翼地往门上用手指戳了两个小洞,她倒要偷偷看看是哪个狂徒好汉?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里面的竟然是王夏玉和一个年轻男子!也并未听闻她可曾有过婚配啊?步筝很疑惑。
但思考过后,步筝还是忍不住继续看下去,而且里面好香啊!步筝不禁感叹果然还是年轻人会来事!
步筝忽然被桌上那把不俗的宝剑所吸引,脸色不由地一变,身上也直冒冷汗,眼神立马又转回床上去。
这回终于看清了床边男人的脸,步筝气得不禁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说着,“步琮!”两个字。
等一下?步琮不是好好地在旁边睡着吗?有第三个人!
步筝一时脑子转不过来,步琮就在旁边睡着,王夏玉跟另一个男人在里面翻云覆雨!这是什么鬼热闹?
她原本还想一探究竟,见巡逻的守卫就要过来了,为了避免暴露打草惊蛇,也只能先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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