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不好意思，在你上班时间来打搅你。我有些事情要向你证实，我希望你给我真实的回答好吗？”
“有什么你就问吧，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柳清扶了扶那厚重的近视眼镜，度数应该在七百度左右。柳清这么干脆的回答，倒让王煜感到意外。
“柳清，我知道问你的这些问题有些冒昧，但不问清楚我一直闹心。在利群厂集体搬迁到金巢之前，我最后一次找你问杨静的下落，那时你还是一口肯定的告诉我说，你也不知道。我知道，杨静在离开黄川县之前，厂里的女生就你和她最好，我想杨静不管在哪里都会联系你。但我每次问你杨静下落，你每次都说不知道，我今天想知道，最后那次你是真的不知道杨静在哪里吗？”
王煜一口气说出了，困扰自己多年的疑问。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杨静在哪里，杨静她就从未中断与我的联系。杨静每次联系我时，都会向我打听你的消息，我就告诉她，我也没有你的消息。你是不是对我这样做感到奇怪？我这样做不是因为杨静的父母交代，也不是因为杨静，都是因为你。事隔这么多年了，你不问起我也不打算再提，今天你既然跑来找我翻老底，我也满足你的好奇。”
柳清停顿一会没讲，静静地看着王煜，隔了一会她继续了讲述。
“从你到利群厂的那天起，我就注意上了你，对你心中有着莫名的喜欢。从此我就找各种理由找你，可你从来就是对我爱答不理，后来你还经常笑我是四眼田鸡。见你和杨静走得近，我又开始和杨静攀拉关系。每次我和杨静一起时，你在乎是杨静感受，而对我总是爱答不理。我一直忍受着你对我的漠视，即便如此我也没有放弃对你的幻想。”
“在二中时，你和杨静出双入对。同学们对你们有很多的闲言碎语，我每次都维护你，却遭到了同学们的嘲笑。为了你我甚至和人断交，可你还是从未正视我，更别说珍惜。我一直忍受着你对我的无视，可你最后竟然为了杨静放弃了学业追随她而去。从那天开始，我就告诉自己你不值得我柳清爱和付出，对你只有了恨。老天有眼，让你找不到杨静。后来几年，你每次向我打听杨静的消息，其实我知道就是不告诉你，让你们永远在不了一起。我要你对我的无视付出代价，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轻易得到，其中也包括杨静。”
柳清的话让王煜感到胆战心惊，想不到柳清原来是如此的偏激。
“柳清，我从未想到过自己伤害你如此之深。我也从不知道你喜欢我，再说喜欢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柳清摘下眼镜，用纸巾擦拭眼睛，这些年王煜也未见过柳清在自己眼前流过泪。也没见过未带眼镜的柳清，别说，不带眼镜的柳清长得还算标致。四十多岁的人了皮肤还是那么精致，完全没有皱纹。五官没有眼镜的遮盖错落有致，浑身散发着成熟女性的气息，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韵味。
爱哭可能是女人的天性，王煜不知该如何安慰柳清，虽然她的做法很偏激，但她那也是因为爱才做出的举动。王煜只能等，等到柳清心情平复。
“柳清，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无心会给你造成如此大的伤害，虽然是无心，但对于这些年给你造成的伤害，在此我向你道歉，请求你的原谅。”
说完，王煜坐在那抽烟，他在等待柳清心情的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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