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伸手抱过孩子,示意小德子脱下衣服铺在地上。小德子会意,脱下上衣平铺在地上。
胡先生将孩子平放在小德子铺的衣服上,解开孩子的上衣。这是一名三岁的小女孩,名字叫白三妹只见她双眼闭着,眼角湿润,牙关紧咬,脸如白纸,气若游丝。四肢软绵无力。,裤裆里发出一阵恶臭。
柳儿凑上前去,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女孩。
胡先生照例扒开女孩的眼皮看了看,又拿起女孩的小细胳膊号了号脉,然后把耳朵贴在女孩的胸前听了听。听完吩咐小德子:“把我的药箱打开,把银针拿来。”
小德子打开药箱,取出银针,递给胡先生。
胡先生接过银针,正欲下手。手腕被白狐一把抓住。
“且慢,胡先生,可否看出白三妹中的什么毒?”
大家的眼光一齐望向胡先生,有的怀疑,有的祈望,有的幸灾乐祸。尤其是杨庄主,眼睛热切的盯着胡先生,希望他能讲解一二。
胡先生摇了摇头,说:“恕老朽医术不精,看不出中了何毒。”
“看不出就不要随意下针,这一针下去,扎出个好歹来,你吃罪得起吗?”白狐呲呲夺人。
“我扎的是穴道,扎不坏的。”胡先生和蔼的说。
杨庄主急切地问:“胡先生,您好生看看,娃娃到底中了什么毒?”
胡先生还是摇摇头。
柳儿看白三妹,怎么看都不像是中毒,她自言自语地说:“孩子不是中毒,中毒的人嘴唇发紫,可这孩子嘴唇发白。”
“休要推脱,杨小蝶下毒是白素梅亲眼所见,这人证物证都在,还想抵赖不成,”白狐瞪着一双三角眼,吼到:"白婶,把孩子抱走。”
白婶弯腰将孩子的衣服扣子扣好,抱起孩子欲走。
“慢着!”柳儿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大喊了一声。把大家喊愣了。
“白婶,白庄主,孩子的的确确不是中毒!”
白庄主冷笑一声:“你不愧是杨锦的亲生女儿呀!”
杨庄主的脸色变了,羞愧难当,对着柳儿喝到:“柳儿,退到一边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柳儿委屈的欲哭出声来:“爹爹······”
杨庄主命令杨宏:“送柳儿回去。”
“好的,庄主。”杨宏说完,拉起柳儿的袖子就走。
杨庄主见胡先生也看不出白三妹这孩子到底中的什么毒,白家庄的人又拦着不让胡先生用针灸疗法。只得带着歉意对白庄主说:“孩子中毒的事,请白庄主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白庄主还是先请回吧,救人要紧,请白庄主另请高明。”
“好,那杨小蝶呢?我们是带走,还是送去警察局。”
“杨某有个不情之请,请将杨小蝶留下,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自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如果真是杨小蝶下毒,不用白庄主,我自会动用庄规将杨小蝶装入猪笼——沉潭。”
“杨庄主,孩子你们也看过了,好!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如果你在有意偏袒,那就休怪白某不客气了。”
“请白庄主放心,我以人格担保。”
白庄主一摆手,带着白家庄的人浩浩荡荡的离去。
杨庄主见白家庄的人撤去,稍稍松了口气,一场暴风雨散去,难道就没事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杨庄主明白,一场更大的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杨庄主顾不得休息,命人将杨小蝶带到祠堂。
杨小蝶五花大绑,披头散发的站在祠堂地中央。
“说,你为什么要给孩子下毒?下的什么毒?”杨庄主一声严厉的断喝,震得棚上的灰哗哗的掉落,杨小蝶更是浑身一哆嗦。
“我没有下毒。”杨小蝶小声的说。
“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给孩子下毒,下的什么毒?你现在如实说出来,兴许你还有救,如再执迷不悟,那就只有沉入猪笼一条路可走了,你想好了。”
“我没有下毒!”杨小蝶斩钉截铁还是那句话。
杨庄主摆手让祠堂里的其他人出去,屋里只剩下他和杨小蝶了。杨庄主走到小蝶面前,伸出颤抖的手将小蝶的头发拢到脑后,露出一张肿胀变形、满是於紫的脸。
杨庄主又心疼地拉起小蝶的双手,双手的骨头都被夹断了。
“他们打你打得好狠啊!”杨庄主沙哑着声音说。
“不打紧,庄主。”杨小蝶轻声说。
“可是,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恐怕我也难保你了。我信你没有下毒,可白庄主信吗?刚才若不是我和胡先生妥协,一场恶战就难免了。小蝶!大伯信你一定有难言之隐,你这孩子,大伯是看着你长大的,外柔內刚,自己认准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杨庄主顿了顿:”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你愿说就说,不愿说我们也不勉强。最后大伯再问你一句:你是否愿已你一命换杨家庄的太平?”
“我愿意!”小蝶抬起头,眼睛盯着庄主。
“不后悔?”
“决不后悔!”
杨庄主听完深深的叹了口气:“哎!”
无奈,杨庄主 只好派俩个民兵看着杨小蝶,命令到:“将杨小蝶的绳子放开,好生看好了,不许杨小蝶踏出祠堂半步。”
杨庄主忧心忡忡的回到家中,柳儿见爹爹回来了,快步迎上去:“爹爹,白三妹确实不像中毒!”
杨庄主摆了摆手:“连胡先生都没看出来端倪,你一个小孩子家懂什么,乖女儿你就别再添乱了。”
柳儿一听不乐意了:“爹爹,你咋就不相信我呢,我没有胡说,我真的没有胡说,再晚孩子真的会有危险了。”
杨庄主哪肯相信柳儿的话,他瞪大眼睛足足盯着柳儿看了有一刻钟,心里非常难受,心想:我好好的柳儿被摔坏了脑子,变得神神叨叨的,这可如何是好啊,也不知道今日胡先生看了是咋说的,这杨小蝶的事搞得我心力交瘁了,都无暇顾及柳儿了。
想到这,杨庄主放低声音,柔和的对柳儿说:“乖女儿,今天太晚了,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爹爹太累了。”
柳儿还想再说什么,听爹爹说累了,她本就是个不敢反抗的乖女儿,只好作罢,明日等爹爹心情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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