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阵阵。
点点落锤似春雨淅沥，远在天边的恍惚。
会堂前，武试场上，黑衣制服的学生踏着鼓点陆续而来，人声鼎沸。
……
“哟，”一个夸张而高调的声音开口，“这不是卫李贺三人组嘛，怎么，你们老大还没回来啊？”
贺宗卓率先跳了起来：“怎么又把我的姓放最后！”
卫帆眯着眼转头望去，看见了洪鸦——现任学生会长手下的一个小喽啰。
他拉住贺宗卓：“阿卓，别闹事。”
“哪里是我闹，你看他那样儿。”贺宗卓嘴上这么说但动作已经收住。
洪鸦自讨了没趣有些恼，远远看见学生会长的身影便热切地招呼过来：“会长！”
一位有几分傲气和英气的少年走到他们面前。
“沈澈呢，我很期待和他的比试。”他看起来兴致很高。
卫帆扫了他一眼：“任务比较重大，校方说允许他明年补试。可能不回来了。”
学生会长叹了口气：“那可怎么办呢。”他的音色一下子变得幽静，“你们三个，行么。”
“瞧不起我们？”贺宗卓脱口而出，卫帆却从中听出了别的意味：看来会长这是要下黑手了。
苏哲——这个乍一听是个炮灰的名字就是现任学生会会长。学业配得上他的傲气，但救不了他情商低。不过情商低没有关系，只要够强别人就会把这当成率真。
“是有点。毕竟排名上从来没有超过我嘛。”苏哲笑了笑，很明显一副“沈澈不在你们就是废物”的意思。
卫帆面不改色，抢先按住了阿卓的肩膀不让他动手。一边的李清千也握紧了拳头。
学生会的成员在此时围了过来，掩着嘴窃窃私语，或打量或嘲笑。而那些从前与沈澈交好的学生此时也不知去了哪里。所谓趋利避害，大抵就是如此。
“其实，就算沈澈来了，又能怎样呢。”苏哲心高气傲地说到，“从任务开始到现在，他的学业和练习已经落下不少，你们不如乖乖投奔学生会，后勤部还是很缺人的。”
四周一片哗然，笑声刺耳。
“你……”贺宗卓又要沉不住气了。
……
鼓声忽急，轻雷乍起。
彼时，序章舒缓；此时，风暴前夕。场上气氛瞬间肃穆许多，闹剧告一段落。
……
场前高台上有老者缓步上前，从阴影走到光明。身旁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要扶他，他挥挥手推开了。
他将手背在身后，移动得很慢。全场数千名师生都在等着他，但他丝毫不张皇，面容带笑。
高台上放着一个扩音器。老人不急，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包中华，抽出一根，再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价格不菲的zippo，滑动齿轮，擦出火花。
高台之上，烟雾缭绕。
“这校长啊，还挺时尚。”新来的老师夏无痕笑了笑，马上有年长的老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校长，亦是长老会会长，向来脾气古怪，不知又会为哪一件事突然发脾气，行事务必谨慎。
烟身燃尽大半，他咳了两声以此试音，然后才开口，而他一开口，鼓声又平息下去：“同学们久等啦，我是何四，今天天气很好啊。”
台下鸦雀无声
“每年都有武试，没什么稀奇。不过今年吧，我得讲一讲。”何四看了一眼台边，一个男孩垂头站立，机器一般没有丝毫感情，“我们的观测者看到三星汇聚，推演没错的话，三年后，这世界就要变天了。那时候，学院的柱子就是现在的大一大二新生，我希望你们在武试中能收获颇多；当然，今年的主角，我们的毕业生们，这是你们的战场也是舞台，衷心祝愿你们取得满意的结业成绩。在武试开始之前，还有一事需强调：我们学院，一向目无法纪，但凡事要有个度。就像昨天晚上，地下骊宫彻夜笙歌啊，算了，年轻人嘛。希望今天，你们不要让我这个老头子失望。言尽于此，各位自己会意，年度武试，正式开始！”
教龄长一点的老师倒吸了一口凉气。
地下骊宫向来是学院最肮脏的地带，从不搬到明面上讲，而今校长在年度武试之前提及，是否意味着将要整治，抑或，承认它的存在——而无论是哪一种，都会让学院产生不小的动荡。
……
刹那间，鼓声伴着掌声如排排巨浪翻涌而来，震得大地微颤，苍蓝河泛起涟漪。
这君临天下的一幕。
……
电子女音带着僵硬的感情播送：“年度武试正式开始，请选择……虚拟战场三号：风暴岩·黄昏。”
数码幻化成入口，黑衣少年们陆续走进。苏哲临进去前回头望了一眼，好像不甘心地在寻找什么。
“请各位考生佩戴武器，佩戴通信设备，及时进入考场；按下求救键两次或‘死亡’两次，则失去继续考试的资格。请各位考生放心，本系统良心制作，配置顶端，您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重复播报……”
此时，各位教师的眼前正缓缓浮现全息投影，大屏小屏、不同视域一目了然。
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俯身询问：“性沈的小子，不来么？”
何四吐出一口烟雾，没好气地说：“他不来，就没看头了？”
中年人接不上话，没再言语。
“……通道，即将关闭。”
眼看着场地上已经空无一人，数码渐渐涣散。
一个人影忽然掠过，速度快如惊鸿。
长刀傍身，所向披靡。
少年纵身一跳，没入蓝光，随着数码一起消失。
何四又吸了一口烟：“这小子，每次都耍帅，耍给我们这些老头子看有什么用。”
……
鼓声渐止，天高云阔。
……
Ps:
武试·实战·生存赛：
全部幸存者 +40分/位
杀人狂二十人 +30分/位
杀人 +10分 抢夺武器+5分 伤人+3分
……
武试·实战·团体赛：
幸存者二十人 +40分/位
杀人狂二十人 +30分/位
谋士十人 +40分/位
杀人 +10分 抢夺武器+5分 伤人+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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