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人禁止模仿）
烟雾从阳台处散漫开去，少女伸手去抓，却发现只有摊开手掌时才能抓住它。
房门忽然被打开，叶瞳一惊，将手中的烟碾灭。
看见来人是沈澈她才松了一口气。
“烟？”沈澈闻到呛人的味道，“你不应该碰这东西。”
叶瞳看着他，看了好久，似要穿透他的灵魂。然后她笑了。笑容里深埋几分嘲讽的意味。
沈澈觉得很不舒服。
不应该，么？叶瞳暗暗咀嚼这三个字。
他靠近她，强硬地将她搂进怀里。
叶瞳推他：“父亲在家。”
他没理会，痴缠地吻她。
“沈澈。”她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沈澈退后，目光有些冷：“戒烟，有欲望就找我。”
叶瞳又笑。
“就现在？”她望进他眼里，那么让人琢磨不透的眼神。
“你爱我么？”沈澈低头。
“爱啊。”叶瞳仿佛梦呓。
欲念终于汹涌，把所有是非与答案都淹没。
……
叶瞳的头倚在他肩头，有些疲地开口：“知道我今年多大么？”
沈澈的心猛地一紧。
她的声音弱得几不可闻：“十六岁。”
他感觉到怀中的人很放松地环着他的腰。赤裸的，夹杂着情欲的味道。沈澈忽然有些寒，抱紧身边的人又被灼热袭了身子，于是粗暴地将她压在身下，又要了一次。
已经这样了。沈澈想。那么他又该如何调查叶瞳的父亲。
这个男人，若是他和杀心亭没有半点关系，自然最好。可如果有……沈澈有些后怕。他真的能杀死他么，杀死，叶瞳的父亲。
这几天的观察和跟踪一切正常，沈澈相信自己的能力。但是学校的情报网，工作质量也是有目共睹的。按理来说，他应该提早结束任务，只是无法再见她，可若继续，万一叶父真的有问题……
沈澈捂住额头。任务，是不可以夹带私人感情的。沈澈的眼神静下来。如果他真的同杀心亭有所牵扯，那么，罪无可恕。
像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这经历是艰难的。
就像她说她爱他。但是她当然是爱他的，不然为何和他做？
叶瞳在走一条黑暗而危险的路，一直都是如此。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很多东西源自她手，由她自己选择。
也许只是因为年少。
她望着天，漫无目的。中考之后，高中之前，是她能放空的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她接连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宿命的意味开始淡化。
她还记得沈澈教她们的剑招。她们？对了，鱼儿……如果她知道了……叶瞳不敢继续想下去。
鱼灼姣好的面容浮现在她脑海，她如此正直。
叶瞳开始害怕。可她喜欢的，不也正是她的正直么？这世间已经少有正直。太过干净的正直。
门铃就在这种时刻响起。叶瞳僵着没动。
“叔叔好！”鱼灼朗声同开门的叶父打招呼。热烈地烧灼着叶瞳。
然后闪身进了叶瞳的房间。
“叶子！”鱼灼一下子扑了上来，“中考如何？”
“照常发挥。”叶瞳微笑。
“怎么这么稳定，你要是超长发挥一下的话……”
“超长发挥也进不了一中啊。”叶瞳无奈地说。
“那还是有希望的嘛。”鱼灼用下巴蹭她的肩膀，“我们又无法在一个学校了，我希望有生之年，可以有一次，和你同校。”
“大学就不要想了。”叶瞳叹息一声。
瞥见窗台上一片空荡，鱼灼忽然惊诧：“百合花，没有了么？”
叶瞳微微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字。
鱼灼的手抚过她的侧颊，语气哀伤：“是什么，让你舍弃了最喜爱的白色百合？”
她握住她的手：“只是枯了。”
“你有事瞒我。”鱼灼不安地说。
叶瞳沉默，她知道这不容易敷衍过去。她忽地嫣然一笑：“我喜欢上沈澈。”
“只是这样么？”鱼灼松了口气，“挺好的，你们挺合适。”
叶瞳有一瞬间的哽咽。她那么轻地问了一遍：“你觉得……合适么？”
“对啊。”鱼灼没有觉察到不对劲。叶瞳与沈澈都是她信任的人。
叶瞳笑了。
啊，合适啊。
她想她也可以甘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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