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看着天帝一脸菜色,尤溪心情舒畅,他那副令人作呕的慈悲像,裂出道痕迹。

两万年前尤溪封印魔尊是真,万年前斩杀魔尊是也是真,只不过一切都是神女同魔尊的计谋。

神女溪死,魔尊的死,都是溪这数万年的布局

为的是逃脱天道的禁制。

溪看着天帝身后旁人看不见的光晕,扯起冷笑,可笑祂 为天道,也被天帝糊弄,他一心守护的天帝,包藏祸心,觊觎着他的位置。

数万仙家,不欲同他们厮杀「天帝非尔等心中之天帝。」

冥顽不灵的仙家没有退让,用剑指着神女,锋芒毕露。

即不退让,那也算仁至义尽。

北方传来阵阵鸣叫,神女溪挑笑,我的信臣来了。

刚从凡间重返灵界的灵鸢一族自云霄列阵飞来,口呼「吾主。」

千里诏列于前阵「鸢族十万将士,追随我主。」

看着鸢君,溪向天君投去戏谑,扬眉道:「你们的主在那。」

只见东方一抹红色的焰火由远至近,那张扬的英女一袭绛朱,手握长鞭,踏云而至,上古的气息传来。娲祖坐下的凤鸢将军,浴火重生,脱胎换骨。

天后的脸很是难看,难有往日的端庄,想当年她逼迫凤鸢为她坐骑,凤鸢不从,去了十万天兵天将欲将鸢族灭亡。

鸢族为求生,以弑神阵叛凤鸢,她燃烧心魂同天道为约,保下鸢族,自己却归于混沌。鸢族的主从来只有凤鸢。

凤鸢未去看那浩浩荡荡的鸢族,与天后对上「天后,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呀。」

「大胆叛逆,你鸢族叛逃仙界,如今同堕神叛出,众卿家快速速拿下。」

当年,天后轻轻一句不敬,便将上古神鸢打做乱党,同天帝不愧为夫妻。

上古的战神,多年未见血,手中神鞭戾气非凡,轰鸣不断。

凤鸢出鞭。

鸢族应主之举,不同于前一辈的鸢族,如今的鸢族后生不怕战,敢应战,殊死与之抗。

魔界怎可空手观战,尤溪瞥了眼眼前的魔尊「魔尊大人作壁上观,魔界如此衰败,竟不敌鸢族老弱,不敢出战?」

魔尊咬牙「神女伶牙俐嘴,在外一定招不少打吧。」

打倒是不至于,神女的力量也无多少人能真打过,冥界脓包那几年,嘴上功夫也如此,那人常被气得七窍生烟。

魔族隆重登场,加入混战,天界讨不到好果子。

「你来,还是我来」魔尊看着天上那白衣老儿道。

尤溪沉吟着

那魔尊张狂一笑「哟,神女大人怯弱了?既如此当初怎敢同本尊谋,没事,这小儿本尊对付,毕竟神女拉的救兵也是出了力的。」

「不必」尤溪不会承认是他的激将起了作用,她只是在犹豫该让他怎么死。

天道任然站在他身后,他背后金色的光芒是功德大成之像。

上古的神力叫尤溪不必惧怕所有,但溪却不能杀死天道选择之人,否则必遭反噬。

「尤溪,你杀不死我的。」

看呀,他到死都觉得胜券在握,也许是那堪堪挡住攻击的天兵天将给他的信心。

他躲在层层护佑之下,得意的笑。

「他选择的可不止你。」

下届局势再变,三界的纷扰,怎少的了人的参与,祯帝带着凡界数十万大军前来相助。

仙界的衍生比不上凡人,凡人生生不息,不断的繁衍,祯帝继位后国泰民安,将他国征讨,如今天下归一,周国的民众庞大惊人。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在天帝未曾注意之下,天道选择的人皇真正崛起,并倒戈相向。

「仙凡有别,蝼蚁而已。」

天帝轻视凡人,就好似溪曾经也轻视仙家,他们都会为自己的自大而付出代价。

溪不再同他啰嗦,毕竟话本子上说反派死于话多,速战速决。

尤溪拉满归云,祭出自天堑收回的心丝化作利箭,利箭穿过天兵的躯体,却若透明,直逼天帝。

无形的盾将利箭阻拦,闭目的天道显于我的面前,他悲悯的看着众生,却不敢看神女溪。

「溪女,何故搅动风云,乱大道如此。」

利箭反噬,将溪胸脯刺穿,何妨,不过流血罢了。

「玉湖,丹书」

尤溪唤出父神托她以司阴阳历法的玉笔,手执玉笔,另一手握长卷。

「天道不忍,欲牺苍生以为利,何以在此假慈悲。」

「痴儿,冥顽不灵。」慈悲的天道降下天罚。

下届看不到天帝,只见神女溪于雷雨中而立。

狂风吹动衣袂,溪不乱分毫。

雷鸣阵阵,却未伤我寸缕。

「你」

看呀,天道也有吃瘪的时候。

「天道,你以愿力杀愿力,怎可呢。」

天道同神差不多,都以苍生愿力为生。

「当初,你授天帝篡神话,将父神,娲祖等上古神之功绩归于你这后来者,至愿力衰退,众神陨落,同样的道,着不了第二次。」

尤溪同众神不同,除愿力外,她为不息的溪水,天下江河不枯,她身不死,这也是天帝将她神格隔去,人间再不供奉,断她愿力后,又为何要绝江水的缘由。

万年来尤溪赴冥界酆都,化为孟女,为他人达成诸事,收集愿力,加之不绝洪流,她这一生功德,天道也难为。

天帝也要插上一脚,祭出皇钟,将尤溪镇压,

以为吸了她万年的血便可与之比肩?愚不可及。

「休要插手。」

尤溪叫住那按捺不住的魔尊,他看不见天道,只感应到神女溪此刻同天帝的气息不对。

尤溪玉笔呈书「天道不仁,以苍生为芥,天帝不义,妄图弑神,天理昭昭,岂可容汝。吾乃司法,以复秩序。」

金光布满,这无量的功德非天道可比。

「不可能,你已非司法之神,早没了神格,怎可驱动历法。」天帝不可置信。

「玉湖,丹书,给我回来。」天道冷声,带着些许颤抖不信。

尤溪轻蔑一笑,悲悯的看着跳梁小丑「天地未创之初,便存神,神的命格,岂由尔等蜉蝣而界,不自量力。」

当初能夺她神格不过也是计谋,若不如此,'怎叫他们如此狂妄自大,愚蠢而不可自知呢。

「依律,当诛。」

苍生眼中无所不能的创世天道,同天下之主天帝,一同化作烟尘。

天空云销雨霁,但瞬间又乌云密布,浩劫未完。

魔尊皱眉「何事发生」

天开始塌陷,逐渐的好似要同地相接,天地在聚合。

无形的手拍下,众人感到压力无比,心脏被撰着。

「啊」

「好疼」

「救命」

「苍生涂炭」我轻声道。

哀鸣阵阵。

凤鸢捏着天后的头颅,踏来「小流儿,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下界的祯帝仰着头看着凡人所看不见的神明,眸中深深,带着几分敬重,她扬手作揖「有劳了。」

同尤溪多日未见的元华,现身道「多说无益,当年埋的酒,我待你归来起窖。」

酆都下,天堑撕裂,怨鬼哀鸣。

神女溪飞身而下,化为冰刃,一刃开万物,划开深渊。

水是天下至柔至刚之物,神女溪以自身为祭,为苍生创世。

无人知道天堑下并非妖魔邪祟,而是另一个天地,藏着一份生机。

天地开始晃动,世界颠倒,众生跌落天堑,转瞬的黑暗后是天朗气清,似天界又似凡间,是他们所不曾见过的景象。

好似,上古之境。

遥远的声音从另一个时空传来,凄凄艾艾「不要,本座是天帝」

「吾乃天道」

那是两位死前的遗言,却又延迟后出现在这新的天地。

神女的声音悠扬「望尔等惜机缘,此世衍息」

待此话落,再无声音自远古而来。

三界众生化作凡人,再无仙凡,一切皆重新修炼,过往三界众生化作凡人,再无仙凡,一切皆重新修炼,过往种种皆为前世,崭新的世间自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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