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皇举起酒杯,“子奕,难得今年冬至你在京中过,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来,今晚一定不醉不归!”
“臣不胜酒力,恐不能陪着陛下继续喝了。”
慕北朔说罢摇摇晃晃地想要起身,两腮浮现红晕,双目也迷离起来,脚步轻浮险些摔跤,好容易才扶着桌案站起来。
“快,扶着永安王先去后殿休息。朕一时高兴竟然忘记子奕平日是不贪杯的,郑弗,取一碗醒酒汤来。”
慕北朔被宫人搀扶着进了后殿,一头栽倒软榻上昏睡过去,待宫人关好房门后,他倏尔睁眼,不见方才醉意。
他起身来到园中一棵丁香树下,略略一翻便从树上掉来一个包袱,借着夜色他掩藏身影从角门逃出。
凌府,晓轩阁。
窗外梅花凌霜而开,悠悠梅香如故。晓轩阁分为五间上房,除了最北边的房间还亮着外其余都沉默在这一程风雪中。
屋内炭火烧的火热,凌槐就算穿着单薄的里衣也丝毫不觉得冷。她坐在铜镜前发着呆,手上不自觉的梳着头发。
这一年种种发生的事皆历历在目,从当初太傅公子大婚,严家出事开始到宿州鬼新娘一案,嘉州采生折割与人面鱼,血蛟窟发现朝中与空桑来往私自窃取铁矿,灵山发现古籍,再到风眠之死,五皇子死而复生。
她这一年所经历的离奇事件可谓是波澜诡谲。
可是她现在眼前还蒙着一层化不开的雾,每每党她就要抓住线索之时,总有一些阻碍横亘其中,不免让她有些感到烦躁。
她忍不住抬手摇了摇床侧的铃铛。
不多时,门便开了。
“连翘,我想喝点冰的,你去给我弄碗酥酪来。”
“这么冷竟还要吃冷食,忘记你的胃病了?”
慕北朔虽然这般说着,还是端着一碗刚做好的酥酪站在门口。
他放下碗,抖落一身风雪寒凉,伸手将揽她进怀里,力气大到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慕北朔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凉凉的,软软的,带着一点清甜的酒气。
他忍不住轻笑,“喝酒了?”
怀里的人愣掉了,慕北朔不免更有兴致,手下隔着里衣尽情游走,掠夺,势要让按捺不住的躁动百倍偿还。
直到怀中的人儿发出难抑的娇喘,他含住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你瞧,你也有感觉的,想我了?”
凌槐只觉得这个男人有一股神奇的魅惑,自己马上便要彻底沦陷了。
但慕北朔却停手,只又轻轻在她脸上落下一吻。
“留着以后慢慢吃。”
凌槐也清醒过来,一脸娇羞,“慕北朔!”
“我知道你想我。”
慕北朔已经解了墨色大氅,露出一身绛紫直缀朝服,腰间扎一条更深色一些的金丝珠纹祥云腰带,衣袖上落满祥云獒龙纹,黑发竖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
好几日不见,他依旧整个人丰神俊朗中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与高不可攀。但眼下她知道,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永安王,现在只是她的子奕。
看到他好好的,凌槐前些日子的委屈与郁闷顿时烟消云散,只觉得一翻甜蜜在心间流淌。
“小轩窗,正梳妆。”
慕北朔领着凌槐坐在铜镜前,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秀发,“晚晚,我真的好想你。”
凌槐盯着镜中的他, “有没有喝醒酒汤?”
慕北朔帮她解了发髻,一瀑青丝顺滑的披在她单薄的肩上。他拿着梳子细心帮她梳好头发,“柳玉清帮我制了醒酒丸,我感觉好很多。”
“宫里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安静就是最大的异常。”
“我倒是有些发现……就这样我便从乾门离开回到了家。”
慕北朔一口一口喂凌槐吃着酥酪,眼底藏不住爱意,他忍不住吻掉她嘴角的奶渍,只听到怀里的美人发出一声惊呼,叫的他心里痒痒的。
“明日便是陛下万寿节,想必宫中的那个人就会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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