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炼体养脉,之后又是练习一天的剑法,酉时再次炼体养脉,之后再练一个时辰的剑法,日子就是这般,平淡而又充实,时间一转眼来到贞庆15年,沈孤雁上山的第五个年头。
五年的高强度练武以及沈无形的每日定时滋养经脉,沈孤雁身上有着同龄人没有的结实肌肉,无涯剑法前两式也完全掌握,尤其内力,可以说是颇为雄厚了,至少同龄人中不会有这还要庞大内力的了。
一日晚餐,沈无形看着成长不少的沈孤雁,吃了口汤饼:“小子,你来山上多久了?”
沈孤雁想了半刻:“恐已有五载了。”
“五年了。”沈无形想着刚来的幼稚模样:“这几年你倒成长了不少,明日下山去历练历练吧,去看看人心。”
沈孤雁似有疑虑:“可我的武功尚未大成。”
尚未说完,沈无形打断道:“武功并不是一个人全部,要是一直窝在苍元山里纵使武功再高也不会有所成长。”
“明日寅时早饭后便下山历练历练去吧,记住,此般历练,三月为期,期间我不会跟着你,帮助你,这三月,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翌日卯时,在狭窄弯曲的山间小路上走着的沈孤雁还在想着师傅昨夜说的话,“记住,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我不会出手,哪怕你要死了。”
走到山腰处时已是辰时,略微年长的男人们早起身,进地里劳作着,而妇女则还在被窝中,回味着昨夜的余温。
苍元山在柳州境内,离柳州城不过三四里地,但沈孤雁并不打算去柳州,而是打算经药州,豫州而前往南州。
与来时走的山间近路不同,这次去,走的是官道,从苍元山到药州就要一周的时间。
说是官道,但也只不过是比山间小路宽阔一些而已,人一样的稀少,这一周时间里只是偶尔见一二人快马而驰。
一周后,便到了药州,药州靠近药王谷,贩卖各类草药而得名,这里可以买到任何你想要的的药,更有传闻说这里表示药王孙思邈的家乡,只不过是真是假便有待商榷了。
药州府虽然不大,人却异常的多,单这城门口便是络绎不绝的,单看着城门口的人流量便与京都有的一拼。
快步行走的路人,盘查路引的士兵,叫喊买卖的小贩,勾勒出一副如清明上河图般的绘卷。
进了药州府,沈孤雁并没有去找客栈茶楼,而是去官府张贴的悬赏榜上,他这次出来只带了几枚铜钱,一把长剑以及身上穿着的衣服,为了这几天的吃住和日后的盘缠,只能先去悬赏榜上接个单子,以他现在的武功不说啥江洋大盗抓几个小毛贼还是没问题的。
悬赏榜位于药州衙门门前,或许是官府之威,衙门口前人并不多,榜上也是贴着几张榜单,很快,沈孤雁便在偏下处找到一张合适的悬赏单。
毛子,一个恶贯满盈的采花贼,手上已有十三口人命,悬赏金五十两,且死活不论。
按单上所说,这个采花贼喜欢在半夜子时专挑家中有待字闺中的姑娘的贫苦家庭下手,拿钱倒是其次,主要是为了对这些姑娘下手,完事为了掩人耳目还会杀人灭口,残杀姑娘和家中的其他人。
沈孤雁走到一个包子铺,用仅有的铜钱买两个包子和一壶浊酒。
吃完包子和完浊酒,便拿着剑去最有可能下手的地方蹲着,说实话,沈孤雁也不太抱太大希望,毕竟第一次来着药州府,人生地不熟的,各方打听才打听到一处符合要求的家庭,没有办法,只能在那户家庭的屋顶上蹲着。
如今已是初秋,天也渐渐凉了起来,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尤其深夜天气还是十分凉嗖的,因祸得福,这股凉风能稍微吹散来自深夜的睡意。
就这么等啊等,几次都欲睡着,但还是都忍住了,不知过了多久,就连沈孤雁都已经放弃了,想着要不就在这屋顶上对付一宿,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叫喊。
药州府人口多,每家每户都挨着,比较紧凑一些,使得在这房顶上跑着方便些。
行了约百米,便看见一条街道上一个一身黑衣,扛着姑娘的蒙面人逃跑着,后面一个年长一些,身着官服的官差追着,只不过这官差轻功不行,恐怕是追不上的。
“给我站住!”那官差拿着刀,在后面拼命着追,那采花贼武功不行,这轻功倒是颇有造诣。
沈孤雁脚下在次发力,朝着黑衣人袭去,那黑衣人的轻功在沈孤雁眼里犹如爬的一样,只是几个呼吸间便追了上去,追到黑衣人右侧,那黑衣人显然没想到会半路突然杀出一个人来,而且这人轻功还这么高强,开口威胁道:“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沈孤雁并没有理会黑衣人的装腔作势,拔剑朝着黑衣人右手斩去,那黑衣人见突然冒出来的家伙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连忙往一旁躲去,可这种半吊子选手又怎能躲开,右臂被砍中,那黑衣人一吃痛,手上一松,肩膀上的姑娘便掉在地上,这时沈孤雁才注意那姑娘晕了过去,应该是被下了蒙汗药之类的。
“找死!”那黑衣人拔出怀里的匕首,叫骂着朝沈孤雁刺来,只不过这种攻击在沈孤雁看来不仅速度慢,力道还软绵绵的,不愧是采花贼。
一个转身朝躲开,一脚踹到采花贼,同时举剑一刺,将那采花贼的小腿刺穿。
“啊!”小腿被轻而易举地被刺穿,那采花贼一吃痛,一把将匕首扔在地上,捂着小腿受伤的地方,哀嚎着。
这时,那个官差终于追了上来,刚过来便看见正在收剑的沈孤雁和捂腿哀嚎的采花贼,连忙把自己的捕快腰牌拿了出来:“我是药州府衙的捕快,感谢壮士仗义相助。”
“这应该不是一般的毛贼吧,虽然是半吊子轻功,但也不是什么人就能学会的。”
捕快点点头:“这个yin贼叫毛子,老手了,不知哪来的奇缘学的一手轻功,自身武功不行但腿脚却是奇快。”捕快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一捆麻绳,把毛子的手背过绑上。
“啥?他就是毛子?”沈孤雁略微惊讶,这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嘛。
“怎么?少侠你认识吗?”
沈孤雁从怀里把白天在悬赏榜上揭下来的悬赏单拿出来:“实不相瞒,我等了他一宿了。”
那捕快一见着悬赏单,便明白了,当下笑着说道:“少侠放心,这单子就暂且放在你那,明日辰时过后便药州府衙来领取赏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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