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沈孤雁伸着懒腰走在大街上,辰时不算特晚,已经有不少小摊赶着早市出摊了,各种小吃琳琅满目啊,可惜沈孤雁现在身上仅有一枚铜钱,在夜市上选了半天,最终买了一个炸油饼,面饼刷油,然后揉成一个椭圆形的面饼,放到油锅里炸,炸完捞出后外形有点类似肉包子那样,整个饼稀脆稀脆的。
昨天那官差带着采花贼和那个姑娘一块回的衙门,他这直接住衙门就不太好,最后还是在一户人家的仓库睡觉的,那户人家虽不算富但也不算穷,仓库里除了一些稻草,劈好的木材和几把工具以外,再无其他之物,也亏如此,沈孤雁才会选择在这里对付一宿。
走到药州府衙,沈孤雁并没有敲击鸣冤鼓,而是径直走进大门里,在大堂前面,大门后面有一个偏厅,那里就是领取赏银的地方。
偏厅里只有一个官差在倒在凳子上,浅寐着,沈孤雁走到桌子前,稍用力的敲了敲。
“嗯?!”那官差连忙起身,左右晃头,似乎是在找打扰他的人。
左右晃了晃,才注意到桌子前的沈孤雁,连忙整理一下衣服,问道:“有事吗?”
“来领赏银。”说完,沈孤雁从怀里将那张悬赏单放到桌子上。
那官差随意的拿起单子看了看,又在桌子上敲了敲:“既然是来领取赏银的,这歹人尸首所在何处?”
沈孤雁摇了摇头:“没杀死,抓的活的。”
“既是活的,这歹人现在何处?”
“昨夜被一位官差大哥带回府衙了。”
那官差一听,立马把纸重重地拍在桌上:“笑话,昨夜便是我值班,未曾见到什么歹人押入府衙。”说罢,官差一指沈孤雁:“分明是你这斯欲骗赏银,被本官识破,事到如今,还不从实招来!”
沈孤雁气极反笑,也将手重重地拍在桌上:“笑话,区区五十两,又怎会使我行苟且之事?”
那官差被吓的一退,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拔出自己的钢刀来,作势便要砍去:“你这贼子好生狂妄,敢来药州府衙闹事!”
这官差气势虽足,可这手上功夫却是拉胯,沈孤雁只是一个转身便躲了过去,之后只是一脚,便将身形不稳的官差踹到在地。
那官差哀嚎两声,勉强起身以后,并未像之前那般冲了上去,他知道这回碰上个硬茬子,小心地往后退去,同时大喊:“兄弟们!快来啊!有人闹事!”
这一喊,倒也惊动了不少人,从后出来五六个拿着刀的官差将沈孤雁团团围住。
这时,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从人群中走出来,看着之前那名官差,不屑道:“我说,老王你这家伙是不是把体力都用在春风楼里的姑娘身上了啊,现在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给打的如此狼狈。”
壮汉的话,引得在场所有的官差都哄堂大笑,那老王的脸也是涨得微红,指着大汉骂道:“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去春风楼了。”随后又指着沈孤雁说道:“既然你这么自信,不如你自己去把那小鬼拿下,这样这功劳都是你的,我们不会抢。”
壮汉看老王一脸坏笑的表情,便知有鬼,可牛已经吹出去了,现在要是退缩至少会被笑话半年,而且他也不觉得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能有多大力量,当下也是心一横。
赤手空拳地走了过去,对着老王嘲讽道:“好好学着怎么打架。”
说罢,便举拳朝着沈孤雁冲去,沈孤雁左脚未退,腰间用力,将内力运至右拳,与壮汉对了上去。
“砰!”沈孤雁与壮汉均是后退了五六步,壮汉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拳头,他怎么也没想到单拼力量自己居然略逊一筹。
沈孤雁也是略微吃惊,无论是刚才冲过来的速度还是对拳是所爆发出的力量来看,眼前这壮汉明显是有些功夫底子的。
二人对拳的动静打了些,一位年长些的官差从大堂里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喊到:“在搞什么!怎么动静这么大!”
原本也在吃惊的老王一见捕头来了,连忙谄媚地走上去,添油加醋地说着经过。
“哎哟,捕头大人啊,你可来了,这不吗,有个贼子想要骗取赏银,被下官侦破,那贼子一见事情败露,便想逃窜,下官拼死阻拦,谁知那贼子残忍歹毒,打伤了下官。”
捕头微微皱眉,他知道老王的为人,所以他说的话并未全信,不过有人闹事应该是真的,当下便加快脚步。
捕头一到,那人群便自觉让出道来,捕头走进人群中央,便看见对峙的二人,沈孤雁一见昨夜那年长官差来了,当下也是收了内力,走到捕头面前。
那捕头一见是昨夜的少侠,连忙走了上去,笑着说道:“少侠,你来了。”
沈孤雁点点头。
捕头摇了摇手:“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众人一见捕头来了,早就想跑了,一听捕头这么说,连忙各自散去,一时间,只剩沈孤雁,捕头,壮汉和老王。
见人群散去,捕头与沈孤雁并排往大堂走去:“少侠,这是?”
“我来领取赏银,这官差大人不知为何言辞凿凿地说自己是来骗赏的,还要将我拿下。”
捕头一听,停下脚步,回头盯着老王,说道:“老王啊,是这样吗?”
老王此时已经被吓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沈孤雁和捕头有关系啊,当下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这都是,都是误会,误会。”
捕头冷笑道:“误会?既是误会,为何不找人求证一番或是找我请示一下,就擅自让人拿下,你何时有的这般权利?”
“我我我…”
捕头摆了摆手:“我不想听你舌燥了,我本该将你逐出府衙的,但念你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又是为了府衙,罚俸半年,下去吧。”
老王还想解释什么,可一看捕头的脸色,便暗自倒霉地下去了,他这种府衙底层文职,一没贿赂二没灰银的,唯一收入就是这一年俸禄了,这一年恐怕都要勒着裤腰带过了。
老王下去后,捕头又看向壮汉,刚欲开口,沈孤雁便拦下来,走到壮汉前,问道:“你叫什么?”
壮汉看了一眼捕头,见捕头点点头,便回道:“赵田。”
“师从何处?”
壮汉摇了摇头:“没有师父。”
“没有师父?”沈孤雁皱皱眉,但很快便舒展开,看着捕头说道:“官差大哥,这壮汉身手不错,可培养一二。”
捕头也颇为意外,这赵田刚来一二月,自己还真未过多了解。
见二人都略带疑惑地目光,沈孤雁笑着解释道:“赵大哥的身手尤其是力量十分出众,如果赵大哥要是没有师父的话便是自己练的,可见其天赋不错。”
随后又看向捕头:“只不过现在赵大哥不会武功,空有蛮力,我记得捕头大哥会些武艺,传授一二,日后武功未必不会比你低哦。”
“哦?是吗?”捕头略带吃惊地看着赵田。
“当然,不过具体的还要看你们俩了,我就是说个建议,好了好了,捕头大哥,我的赏银呢。”
“哈哈哈,赏银早就准备好了,少侠你抓捕有功,如今县长大人正在大堂里等候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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