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把钱给了魏俊龙,说:“与对方见面的时间提前告诉我,我要过来。”
魏俊龙说:“这样更好,有邢叔你在,我胆量就会大一些。”
邢毅约了杨林翔一起去旅社。
杨林翔很奇怪他对旅社的事这样关心,邢毅说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有感情,掏出手机,说了那时他住在旅社里,来了连个外地人,开来一辆车停在院子里,为防止小车上的东西被盗,就提醒他们把贵重物品拿进房间,没想到下半夜真的出事了,小车被点燃,幸亏发现早扑救快没有受多大损伤,外地人感激他,就送了这款手机。
杨林翔啧啧称赞,说:“你邢哥走到哪里,好事就会产生一大堆。”
他还提到了漆皮箱的事。是郭班长送的礼物,郭班长进厂离家时伯父送的,郭班长转送给他,回到锦绣,在车站办了寄存。
触景生情,邢毅忍不住拨了郭班长电话号码,打通后一路走一路说话。
他问郭班长回化工厂去了没有?结果怎样?
郭班长说:“在厂子里呆了三天,要找的人有的在,有的不在,在的办不成事,表态作数的人又找不着,我的事情过去时间也长了,算了,不想再折腾了。”
郭班长又说:“你帮我办的事,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我现在有困难,回报不了你,我还要想办法努力,等攒齐了钱,我一定会拿来还你。”
邢毅说:“我们是老战友,就不该说这样的话,我打电话是问你回厂子去的事,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胡思乱想,你有困难给我说,我会尽力帮助你,再不要谈怎么攒钱来还的事,我那是对老父亲的一点孝道,不要你还。”
邢毅心里难受,郭班长人生走到这一天,与帮我跑调动手续的事一定有关联,他现在要度难关,我要是不主动出面,那良心上真的该受到谴责了。
郭班长的伯父在旧社会给一个军官当马弁,跟随那军官好几年,战乱时送了他这口箱子……这份礼物很珍贵的,工作人员不小心让人拎错了,很遗憾的一件事,交到他手里的这只箱子虽然比他的重很多,也新很多,但意义不一样呀。
漆皮箱的来龙去脉说给杨林翔听。
杨林翔对这件事颇感意外,忙问:“那你打开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邢毅说:“不知道密码,也不能随便打开,就等拿错箱子的人发现了,主动找回来。”
“你的箱子里有没有贵重物品呢?”
“就几本书,几件换洗衣服。”
杨林翔轻微叹息,思索着,从没听他说起这件事,而且回来这么久了,也没有人来找,听到邢毅说有一本书,是另一个战友送的,那战友要他照书里的指点去寻找沉船,顿感新奇,问:“是什么书呀?”
邢毅说:“是一本叫今古奇观的杂志,这种杂志现在已经不出了,成了绝版。我战友冯浩看到里面一篇文章,记述了七百多年前,大名鼎鼎的张乘鹄率领起义军在与朝廷军队抗衡了十多年后兵败,将无数财宝装船沉入迷江河,后人在河上撒网打鱼,意外发现其踪迹的事件,他就特别感兴趣。指定要我来查找,问题是锦绣县有这么一条河吗?”
杨林翔摇头:“没听说过。”
邢毅道:“嘿嘿,我现在想起这事就感到好笑,冯浩和我告别的时候,提出来要我尽快查清楚,如果真有这么一条河,那他就要赶过来,和我一起探秘呢。前段时间和他打过一次电话,语气很冷淡,没有提要我找迷江河的事,我是有点后悔,没有给他作一下解释。”
“长时间不见面,突然见了感到生疏,这也是很正常。”
邢毅告诉杨林翔,想好了,最近时间一定要安排,先去找迷江河,这事好歹要给冯浩一个准信。
杨林翔说:“我们锦绣县境内河流不少,大一点的河流有木浪河,沙冲河,浔江河……”
邢毅问:“我听说过浔江河,在县境南部的边界上,你去过吗?”
“小时候去过,在岸边站着就虚火,赶紧直往后退,那河水太宽了,看着就害怕。”
“既然有这么一条河,与那迷江河一字之差,这就有吸引力了,我一定要去看看。”
“要就是最近去,不是雨季,水比较浅。”
话头又转到漆皮箱上来,邢毅说:“我还没给你说完呢,后来呢,那个不是我的漆皮箱,放旅社阁楼上又不见了。”
杨林翔诧异极了:“怎么会这样呢?会不会是它的主人找来啦?”
邢毅摇头:“我曾经有过这样的分析,感觉倒是很有戏剧性,但后来觉得不可能。”
杨林翔举目朝前看,已经看到旅社大门了,就放缓脚步问:“旅社老板怎么说?”
“漆皮箱在他旅社里丢失,不消说心里一直是很不安的。”
“他没说要赔你的话?”
“怎么会要他赔?不需要的。”
在旅社见到了对方来人,一个30来岁,自称是金鹿苑全权代理人,另一个20出头,说是他的助手。
邢毅介绍自己,是魏老大助手,杨林翔是司机。
介绍完毕,那代理人先说:“丢失的两头是公鹿,剩下六头都是母的,没有公鹿作伴,母鹿的身体会出问题,就不会产仔,所以这六只也要算赔偿之内。”
魏俊龙出气有点粗,邢毅朝他腰间轻轻一拐,用眼神示意,先稳住。
邢毅冷冷地对代理人道:“明明丢了两只,却要陪八只,哪来的这个道理呀。”
代理人说:“我说的就是道理,要赔就八只一起赔,否则不谈。”
邢毅说:“我都查了有关资料,你引进时最贵也就五千块钱一只,为什么到你们这里就要强行加一倍价?”
代理人哼哼:“要想保住一家人不被追究,就必须按这个价赔偿。”
魏俊龙闭上眼皮想了一下,问:“赔你们八只鹿子的钱,那这六只就归我们?”
代理人眼皮都不眨:“那是当然。”
魏俊龙悄悄捏了一下邢毅,见他微微颌首,吸了一口气:“好,钱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要郑重承诺不再纠缠我们家的人,我们就答应按你说的一万块钱一只进行赔偿。”
代理人道:“本来就是这样说的,那还会搞有错?”
魏俊龙说:“那好,我们答应,就准备签协议吧。”
那助理抢着说:“不行,还不能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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