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淑贞进一步分析:“盐司盐司,应该是盐业公司。”
邢毅跟着:“九重是个人名,去盐业公司找这个叫九重的人。”
夫妻俩对视,眼神都肯定了这个结论。
事不迟疑,第二天清晨,夫妻俩就去了盐业公司。
见到了姓肖的经理,肖经理给出的答案是,盐业公司20名员工,没有谁的名字叫九重。见他们神情凝重,肖经理干脆把员工花名册拿出来,让他们逐一查看。
反复看了几遍,真没有,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
有一辆装盐的车开进院子里来,四个女子上前卸车。
邢毅朝她们看,肖经理说:“都是临时工,不在我们花名册上,不妨去问问她们?”
倪淑贞说:“女人名字有这样叫的?”
邢毅说:“问问吧。”
肖经理去问了,没有。
难道不是盐业公司?那还有哪里能找到这个叫九重的人呢?
夫妻俩谢过肖经理,走出公司大门,一时找不到去处了。
那几个临时工走出来了,一路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来到他们身边时,倪淑贞就主动搭讪:“打搅一下几个老姐,知不知道有个叫九重的人?”
她们站住了,打量一下她们,其中有个反问:“九重还是重九?”
倪淑贞说:“九重。”
那女的说:“九重没有,重九倒有一个。”
推了一下旁边的人,四个女装卸工里面,这个最年轻,二十多点。
年轻女子揉着眼:“什么事?”
倪淑贞问她:“你叫重九?”
她说:“我叫路重九。”
倪淑贞说:“我们要找的人叫九重,是个男的,搞错了,不好意思。”
她们走开了约10来步,邢毅突然喊道:“那位路重九,请等一下。”
她站住了,邢毅招手请她到路边,低声说:“耽搁你一分钟,对不起,我们因为要找一个女的,她的年龄和你差不多,个头比你稍微高一点,脸上有颗痣,”
女子说:“你说的这个人应该是小冰冰。”
“她姓啥?”
“姓余,多余的余,名字叫余泽冰,她在县招生办上班。”
“是吗?你们认识?”
“我们住一条街,从小就认识,是好朋友,几天不见了,打手机也不回,不知到哪里去了。”
邢毅示意她稍等,回头让倪淑贞查一下县教办的电话。倪淑贞在手机里查到了,邢毅说:“你打过去,就说找一下余泽冰。”
倪淑贞打通电话并问了,那边回答:“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邢毅说:“不容怀疑,一定就是她了。”
掏出那张钱来,让路九重看。路九重却不知是什么意思。
邢毅把那天在支记酒廊吃饭,这个女生从他身边走过,故意滑倒,把小纸条塞进了他的衣袋的情况说了。
“她一定遇到了问题,要求救,让我到盐业公司找九重,应该就是你。”
路九重说:“如果是她,这么熟悉的人,怎么会把我的名字写反啦?”
邢毅说:“你刚才说联系不上她,这就很怀疑。”
“我再打一个试试?”
打了,还是已关机。
路重九盯着邢毅看:“那怎么办?”
“你和我一起去一趟支记,找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可以的。”
倪淑贞要上班,交代邢毅小心,如果发现有什么异常,赶快报警。
邢毅和路重九一起去支记酒廊。
走着,一边简单交谈,了解相关情况。交谈中,邢毅得知她这个名字的来历,是因为生她那天是九月初九。
“这种情况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今天不是你们来问,我也想不到这么多,她是谈过恋爱,去年第一个,没谈成,前一段时间谈了一个,不知进展如何。”
说着,路重九就着急起来:“是不是被人骗啦?”
刚到支记酒廊门口,邢毅就瞥见里面有熟人,是沈广信,还有谭志达和谭永利,坐在那张靠里的桌子边,在讨论着什么。
谭志达因为背对里面朝外,抬头看见邢毅,就喊起来:“哎,老同学,进来呀,杵在门口,做保安啊。”
邢毅挥了挥手,说:“找个人。”目光在搜寻那服务员。
谭志达看到了他身边的女子,音量加大了:“好久没见了,怎么?裁判换人啦?”
邢毅只是看了他一眼,看见了服务员,就招手过去,低声说找你打听点事,请到外面说几句。
谭志达还在嚷嚷:“介绍一下嘛。”
邢毅只好回道:“是我邻居。”
谭志达呵呵笑:“邻居呀?那就更方便了。”
邢毅把脸扭开,与沈广信照面,沈广信迎着他目光道:“邢经理来啦,进来一起吃个饭?”
邢毅道:“谢谢沈副总,不用了,我们有事。”
服务员迟疑地看了柜台上的店长一眼,邢毅就转向店长,说明了只耽搁这个服务员几分钟时间。
店长用下巴示意,服务员就跟邢毅走出餐厅。
那谭志达见邢毅不太搭理他,对沈广信却很客气,非常不舒服,哼哼道:“不给面子,好啊!”歪嘴巴啐了一口,下面是沈广信的脚,赶忙向后缩,后脑勺碰了谭永利的鼻尖。
沈广信赶紧说对不起,扯纸巾递给他。
三人是来看宏达公司预制场的,在里面转了一圈,出来就来了这支记小酒馆。
本来是要去锦绣壹号的,主要是谭永利嘀咕,味道不好,厨师档次差。后厨经理提出若干次了,但因厨师的侄女,999号包房的专任服务员,给他表明了态度,有人要撵走舅舅,那她也不在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谭永利安抚她,说只要我在一天,就没有那回事。
谭志达很清楚那个内幕,他也不好直接明说,只有偶尔借机随口说一声,点到为止,不想过多干预老叔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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