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救我,阿苼,”悬崖上,一个妙龄女子身穿着白色素衣,即将坠入谷底。

卜苼被四个人所包围,眼里却全是那个女子。

“烟儿,不!”女子在一阵挣扎中坠落,而卜苼一刹那突破四个人,径直跳下深渊。

“啊啊啊啊,”卜苼惨叫一声醒了过来,看清楚周围是自己的小破屋,总是舒了口气,揭开窗,外边天空已经明亮,看起来是上午。

卜苼下了床,伸了个懒腰,全是顿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而后便是一阵酥爽。手指的红肿已经消退,摸摸自己小腹上的八块肌肉,多少还有一点酸劲儿,简单的洗漱完,下楼便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块肉、一块面包和一杯牛奶,看来是赵大娘准备好的。

吃完了早餐,卜苼便出了门。

走在路上,村子实在荒凉,好多房顶上铺满了绿色的藤蔓,有的已经开了花,大家却都显得不亦乐乎。

村长老吉和窝囊废工匠二人正在大树底下下着棋,二人的妻子则在养着青蛙的池塘边有说有笑。

“村长、刘爷爷,你们真早,太阳这么大,不去屋里待着?”卜苼打了声招呼。

“太阳这么好,当然得晒晒,不然这老骨头以后就晒不到咯,”刘陨笑呵呵道。

“是呀,就怕哪天晚上被婆娘打折了,”老吉一脸愁容,看了看两个风云女人,哆嗦了一下。

卜苼:“……”

“对了小子,你师傅要我打的剑给你打好了,你看看,”刘陨从地上捡起一把被包裹在布里的铁剑,随手丢给了卜苼。

卜苼伸手一接,铁剑稳稳落入他的手里,轻轻挥动,便带有一股破空之声,耍的卜苼一阵赞叹。

揭开剑布的一角,剑端赫然刻着一个苼字,字体霸道无比,仿佛拥有无尽锋芒。

“刘爷爷,你也太好了吧,”卜苼把玩着剑,爱不释手。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刘陨说着,不自觉摸了摸自己在裤子下发紫的小腿。

“嘿哟吼,耍的人模人样的,怎么样?喜欢吧,师傅特地让你刘叔叔造的好剑,他那抠门玩意对你还是挺好的,这些材料也下得去手,”独眼老李缓缓走来。

刘陨手里捏着的象棋恨不得射到独眼老李的脸上,心里暗暗叫苦却无人知晓。

“对了村长,赵奶奶呢?”卜苼奇怪今天没看见赵大娘。

“哦,她上集市去了,估计得今晚才能回来,你们要去漠城就赶早吧,路途遥远,外边备了两批骏马,应该够你们来回了,”老吉说着,下了一步棋子。

“那我们也出发吧?把你的佩剑背上,切记,你的剑不能丢,丢了你就不是我的徒弟,”独眼老李说后半段话时显得十分严肃。

“好的,知道了,”卜苼答道,将这把一米来长的剑背在了身后。

独眼老李看着卜苼,眼里写满着认真,道:“既然你准备好了,那我们便出发,启程漠城。”

村里专门的马圈里头果然有两批健壮的马匹,二人将马牵出来,翻身上了马鞍,独眼老李走在前面,卜苼则跟在后头,二人就这样洋洋洒洒地奔驰在一片荒野之中。

不知多久

独眼老李放慢了速度,对着一旁的卜苼道:“家里的路你可有看清楚怎么走么?别下次让你自己出来你就回不去了。”

卜苼点点头:“有,我有注意看着一路的各种标志性建筑,那棵树,是不是就是指向标之一?”

卜苼指着前方一颗长相比较右倾的高大树木,其树枝像是一个不是很明显的向右。

“嗯,不错,那下次我就不接送你了,你自己想办法回来,”独眼老李满意的点点头。

“吖?别呀,有师傅陪伴我才放心,不是说这一路上会有许许多多的强盗吗?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呀?”卜苼可怜巴巴。

独眼老李瞪了眼卜苼,却没成想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埋着一条粗大的麻绳,一个比留意,二人的马翻了。

二人一个空翻落地,并没受到啥伤害,倒是两匹蠢马跌在地上嘶啼。

“你个乌鸦嘴,”独眼老李一巴掌呼在卜苼的后脑瓜上。

果不其然,几声马鞭伴随着马啼声呼啸而来。

“准备战斗,不能留情,这可是强盗,你就当杀鸡宰牛,”独眼老李对着卜苼警告道。

卜苼生平第一次斗争来了。

十几匹马带着飞沙呼啸而来,风沙掩盖了视觉,几条马鞭从飞沙之中探出,抽向卜苼。

卜苼拔剑,一扯剑布,一柄闪烁着银光的长剑横空出世,一剑斩断袭来的马鞭,一记横扫顺势斩断马腿,顿时人仰马翻。

独眼老李的拳头熠熠生辉,不动则已,一拳祭出,一匹马不幸被击中,瞬间被击中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窟窿。

一分钟多,飞沙已经平息,而沙场也仿佛安静下来,直余下十几个强盗在地上哀嚎。

卜苼眼睛看见一个强盗快要跑掉,手里长剑一下蓄力,十剑术,第四剑,破风,长剑点射而出,在精气的加持下,直接扎在了那个逃跑之人的脑袋上,一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卜苼过去把剑取了回来,脸色和吃了死苍蝇一样恶心,独眼老李看到卜苼这个样子哈哈一笑道:“你这就难受啦?”

说着,从地上拎起一个强盗,另一只手抓在那个强盗的头上,伴随着那个强盗的尖叫哀嚎,噗嗤一声,强盗的脑袋当场炸了。

卜苼:“……”便侧过脸干呕起来,吃的吐完吐胃酸,胃酸吐完吐胆汁。

至于独眼老头,不知道用的什么秘法,那些强盗的血液被榨干,变成一粒粒红色的小丸子。

“师傅,这是什么秘法?怎么看着有点重口味?”卜苼好奇问道。

“都说我们修炼难,精气从自身凝练更难,所以就有了一种采取他人精气的方法,来达到使自己加快修炼的地步,不过就是这些方法都是违规的,”独眼老李将最后一粒红色丹丸装好,看了看自己那批马,还好只是被绊倒,没什么大问题。

直至黄昏

二人的水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卜苼把牛角壶底朝天,一滴水都没有了。

独眼老李撇了他一眼,看了看天色道:“我们找片湖或者河流休息一下吧,还有一天的路途呢。”

卜苼挠挠头,疑惑道:“这哪有湖或者河呀。”

独眼老李白了他一眼,懒得多说废话,马鞭一挥,向着一个方向奔去。

卜苼寻思自己也没说错话,虽然不解,但还是紧紧跟着独眼老李。

一阵湿润的空气袭来,一片如同镶嵌在沙漠里的蓝宝石映入眼帘,那是一片湖。

湖水清澈透底,几条鱼在其中游荡着,仿佛隐士高人免受世俗打扰。

“还真的有湖!”卜苼翻身下马,迫不及待跑到湖边,捧起一大捧水,呼啦啦地拍在脸上,清爽的凉意仿佛冲散了荒原的干热。

独眼老李将腰上挂着的牛角壶取下来装水,然后也捧着水洗了把脸。

“叔,那有人,”一个压低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却逃不过二人竖起的耳朵。

卜苼扭过头去,见一块石头后隐隐约约有个女孩被风吹起的头发,发丝柔顺如水。

“哪位阁下呀?怎么不打声招呼?”独眼老李压抑的声音如同没有任何感情。

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同样十七八岁的少女从石头后走了出来。女孩穿着蚕丝布匹织成的白色长裙,柔顺细薄的长裙随风飘舞,裙下偏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足够引起别人的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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