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同桌

经过几天的相处,程天爽感受到汪泽洋在理科方面的学习确实能力突出,思维敏捷。如果说,物理和化学是因为她学习进度滞后,所以被汪泽洋拉开差距,情有可原,但是两个人数学的学习进度一直保持致,但是无论是课上的反应,课下做题,自己都总是慢半拍儿。为了想一较高下,两个人总是相约着完成同样的题目,但无论是在速度、正确率和灵活度来看,她都总是比汪泽洋略差一些。为了证明自己,她曾在到家里,刻意的做过数学选择题的限时练习,练到自己觉得满意后,第二天约着汪泽洋一起限时做题,她也只能勉强和对方平局,完全没有超越的可能。她在心里,正视着自己与汪泽洋的差距,把他作为学习方面的强劲对手和超越目标。让她觉得难能可贵的事,汪泽洋为人温和低调,乐于助人,并不因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盛气凌人,与初识那日的第一印象竭然不同,她在心里对他产生了浓烈的欣赏与尊重。

汪泽洋和绝大多数在故城一中就读的同学一样,最开始知道的名字是程天骄,2006年市理科状元,683分,全省高考理科成绩第四,被北大金融系录取。程天爽顶着哥哥的光环走进故城一中的校门。汪泽洋对程天爽的关注最初来自于高一入学摸底考试,程天爽总成绩与他的完全一致,两人并列全校大榜第一。随着高中生活的开启、新内容的学习,第一次月考和第二次月考他依然稳居学校大榜第一,紧随其后的是肖婉,而程天爽的名字开始是第八,后来排到第十。他认真的研究过她的各科成绩,她的地理成绩低的违反常理,第一次59分,第二次49分。接下来是文理分班的期中考试,很明显程天爽各科考试火力全开,但是因为地理太过于惨不忍睹,只考了29分,总成绩也只是排在全校第八的位置。他很好奇,一个学习能力相对很强的人,地理却学不懂,这太过于反常。

在汪泽洋原有的认知里,成绩好的女同学,通常长相都不敢恭维。他认为上帝是公平的,在武装女孩子大脑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她们的皮相。而肖婉第一次打破了他的这种原有认知。这并不是因为24班35名同学里只有6名女同学,异性太少而导致肖婉的相貌出类拔萃,事实是肖婉的相貌符合他对于漂亮女孩的全部标准。如果说肖婉是例外,可当他第一次认真注视程天爽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原有认知错的是有多么的离谱。“漂亮女孩”不足以形容她,哪怕是一个“美”字,也无法将她的相貌形容的恰到好处。

他原本以为优秀的姑娘一定不好相处,像肖婉,清冷疏离。事实证明,他又错了。

程天爽亲切热烈,爽朗随和,她周身散发着美而不自知的可爱。她说话做事,看似随意不着边界,可总是有礼有节,有规有矩,照顾到周围人的情绪和感受的同时,自己又保持着潇洒和坦然,他敬服这个姑娘的为人处世。

两个人渐渐的了解对方,相处的非常融洽。又因为有文昊这个共同的朋友,关系更加的亲密。

这样美好的同桌关系并没有维系太久。

周六下午,大榜成绩公布。汪泽洋第一,程天爽排到第二十,班次即是校次。24班作为故城一中2006级的火箭班,实力一直强悍。汪泽洋和程天爽看到成绩后,都有些郁闷,两个人都不说话。

程天爽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这是她升入高中考试以来,最差的排名。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真正去面对还是很受打击。她甚至开始质疑自己文科转理科的决定,那是她抗拒父母的反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顽强坚持的结果。如今物理和化考出这样的结果,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母,也不知道怎么向哥哥报告成绩,她甚至产生了自责的情绪。

汪泽洋也闷闷不乐。班级一直根据成绩排座,这次他和程天爽一定会被拆开,他很不情愿。他很想向孙老师提出不换同桌的要求,可孙老师一定不会同意的,这破坏了班级的规矩。在这个班级里,任何人都没有特权。而且这样的做法,也会招致家长和老师的过度敏感,其他同学的关注和猜疑。最主要的是,他不清楚程天爽是不是也喜欢和自己同桌。他思忖着,眼神扫过对方的脸。他看到美丽的面庞被郁闷和苦恼笼罩。他发自内心深处,想要安慰这个备受打击的姑娘。他再次认真的看了程天爽的成绩:语文:135,数学:132,英语:145,化学:59,物理:62。

“你的双语太强了。就是物理和化学太拉分了。”他故意说的很随意。

“双语还算凑合吧,化学和物理确实太要命了!”她的郁闷情绪缓和了很多。

“主要是你化学和物理有一部分的内容是没学到的,考不好也正常。”他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故意掩饰着他想要安慰对方的本意。

“没有那么多的借口,还是实力欠缺!”

“下次肯定会考好的。”

“我也这么期待。”程天爽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的郁闷并没有完全排解,可是她颓丧的情绪,早被自己强大的自信心赶走了。她的眼神透着坚定的光辉,如同暗夜的海边,点亮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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