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多灾多难的这年,96年鼠年,火火出生在一个简陋诊所的病床上,据她第一任母亲回忆,在生她的时她妈妈还在地里跟老婆婆因为劈玉米多少的事情吵架,吵到激烈时火火发动了,好像是迫不及待也要参与到这场鸡毛蒜皮的战役中。风驰电掣瞬间火火父亲从玉米堆里把火火妈拔出来背到了诊所,那个时代简陋的医疗条件,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选择剖腹产,火火妈在病床上隐忍着,使劲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来,火火爸急的脱下跟了他劈玉米三年的士色短袖,笨拙的给火火妈擦拭脸上的汗珠,这场景谁见了不都得赞叹多么疼人的一个朴实的大男人,火火妈正要感动,短袖上的士渣结块的缓缓掉入她的面部带孔的地方,忽略火火带给她的疼痛,愤怒促使她直接一句“王xX,我去你X。”顺利的,火火就出生了,不费任何力气。那时候还小没有印象,都是火火妈告诉她的,生出来被医生洗干净之后诊所的孩子的被褥正好用没了,那个带士渣的短袖就成了火火出生之后第一个遮羞的布子。
这头真大,脸直大,体重挺沉,眼睛呢,七嘴八舌,全家人都沉浸在拥有火火的喜悦当中,生完的第二天,火火爸,火火爷爷奶奶还没疼够火火,大早上就被火火妈催的去继续劈玉米去了,因为火火没吃饭,第一天吃土吃饱了,第二天火火妈发现没有奶水,焦急的凑够了一桶奶粉钱,看火火这大头加体格估计也塞不了几下牙缝就吃完了,为了不让火火断粮,他们去劈玉米赚奶粉钱,火火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又一次来到了生产的诊所去询问奶水的问题,一开门正好有两个抱小孩的妇女正焦急的问医生问题,东一句西一句,医生也不知道回谁,谁的嘴动了,医生的眼神跟过去看一眼,耐不住老娘们嘴皮子厉害医生的眼晴耳朵都跟不动了,找了个借口出去办事去了。留下火火妈三人,看那两位妇女带着孩子争吵,火火妈妈看不下去,说:“听说北村的老王头半夜出去打麻将和一个……”。“咋的了”?两位妇女成功的被八卦所吸引,火火妈妈笑了笑,问:”你家孩子多大,咋的了来这。”其中一位描眉画眼的妇女说:“我家孩子这都一岁了,还不叫妈妈,就知道叫momo(蒙语)。”另外一位神采飞扬不施粉黛的妈妈说:”我家孩子吃奶的时候手必须堵住我的嘴才吃。”火火妈妈被这奇怪的理由给弄笑了,低下头看了看被妈妈抱在怀里的两个孩子,一个在吃包惠着的被子,一个在吃自己的手指头,真的是可爱到无语,再看看火火张个大嘴,五言逐渐紧凑到一起刚要哭,火火妈妈这才想起来正事,好巧不巧这个时候医生也回来了,具体了解完情况之后,诊断结果就是火火得吃奶粉长大了,另外两个没啥问题,纯是没事找事来了,孕后期多少有点焦虑。三人结伴一起出了诊所门,情不自禁被孩子的可爱所吸引,火火妈看着对方她们两个已经岁的小宝贝,低头看看火火心里默想:你也要快点长大哦,和这两个姐姐一起玩。
火火妈和这两位妇女一顺路回了家,一路上欢声笑语,那个时候火火拥有了第一个和第二个朋友,叫m0m0的白圆圆和捂妈妈嘴吃奶的陈花花。在火火吃奶粉成长的日子里,她们俩吃着母乳也在不断的成长着。一晃过了三年,火火三岁,白圆圆4岁,陈花花也4岁。
那一年火火家里发生了变动,火火爸得了不容易治愈的尿毒症,火火全家出动去了市里最好的医院,放弃了田地,放弃了能温饱的工作,火火全家轮流照顾和等钱。距确诊过了两个月,贫穷窘迫的局面使得火火一家不堪重负,不是富贵人家,却需要富贵人家的钱,那个时候火火的存在仿佛就像一个摇摆不定的不倒翁,家人时而能照顾到她,时而照顾不到她。今天上午在白圆圆家,下午有可能在陈花花家,金钱的迫切需要,家里人只留下火火奶奶一个人照顾火火爸,其他人都去赚钱了,对抗生活的压力。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那一年白圆圆的父母分开了,在火火呆得第不知道几个月,白圆圆要跟随妈妈去周边距离70公里的一个镇了,懵懂下不那么伤心的和白圆圆挥手说了再见。那个时候还不太记事,只知道挥手就是再见,不知道会好久不会再见面。紧接着下一个月,陈花花的姐姐进入了市里的好初中,她们全家搬到了市里,依旧是挥手说再见,不知道会好久不见。
火火奶奶的压力增加一倍,三岁的小孩,好奇,好动,不懂事,无形中火火就成了一个累赘,人命大过天,能怎么办呢?半辈子好强的火火妈妈没有办法,抱着啥也不懂的火火踏上了给她找暂时的定所,殊不知那一次就成了火火永远的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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