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一出殿门便急急的跑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淤血。
太惊险了,养心殿屋顶的大洞其实是她搞出来了,为了甩掉身后的尾巴可是挨了全力的一掌,刚刚注意一直在找项链上,竟也生生的忍到了现在。
没错,她是宫外的紫云殿的殿主,杀手组织第一殿同时还是收集情报的暗网,只有紧要关头才会动用,追杀的她的是镇北候大将军,那一掌打得她差点当场昏死过去,她也是这时候穿过来的。
镇北候会谋反,她知道,想要杀了她无非是因为想拉她入伙,结果原主直接回绝,又怕是她是皇帝的人告密想要杀人灭口罢了,可惜江盼命大且福多,他杀不了了呵呵,这口气她定要出!
江盼用手帕擦干净唇角的血就径直往泉馨殿走去,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明日便可以见到她的小竹马了,嘻嘻,那可是她的梦中情男。
翌日一早,清晨的暖阳柔和地照耀在富丽堂皇的皇宫,在阳光的折射下,皇城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江盼早早的便醒了,任是坐在床上发了大半天呆,很无聊,还没有人说话,没有游戏,没有电视剧,没有漫画,没有快乐了……
“公主,可醒了?奴婢们伺候您洗漱。”听话音是春风,她的四个贴身宫女之一,还有其余夏风、秋风、冬风想是都在外面候着。
江盼拍了拍脸蛋,醒了醒神让她们进来了。
不愧是最宠爱的公主,简单的洗漱都耗费了整整一个时辰,太久了吧,本想着自己动手但看着繁琐的衣服和睡得跟鸡窝一样的头发就熄了念头。
看着梳妆台上的琉璃镜,印着的是一个娇俏可爱的少女,湿漉漉的桃花眼,小巧圆润的翘鼻,一对淡淡的新月眉,还有那桃花瓣一般的唇瓣配上水润的脸蛋活脱脱一灵气少女。
江盼心里满意的点头,透着琉璃镜看着正在认真梳发髻的冬风问道:“父皇母后可醒了?”
冬风还未答话,秋风便抢着说道:“皇上此时应刚上早朝,皇后娘娘也才刚刚起身。”
她快忘了,这秋风不比其她三个宫女都是一层层筛选出来的,仗着是镇北候的女儿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秋风的心可一直在皇上身上。
想到此,江盼眼底冰寒一片,她一向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虽说这只是个上不得场面的蚂蚱,之后也会有大哥解决了,但不妨碍让秋风先吃点苦头。
秋风不是妄想接近她父皇嘛,一身骚气可别恶心坏父皇了,要是提前被父皇知道她身边有这么个人,直接砍了她可就不好收场了,剧情节奏绝不能变,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秋风,还不快跪下!”春风早就看出秋风是什么人了,自己私底下忍忍也就罢了,如今倒是越发猖狂,丝毫没有奴婢的样子。
“公主…奴婢错了……”秋风听着春风的呵斥并没有跪,反而还扮成被欺负的样子,说是错了,心里怕是从来没有想过错在哪儿。
“秋风你!”春风眼睛死死地瞪着秋风,憋了半天还没想出句台词来。
“好了春风,本宫要去给母后请安了。”江盼止住了春风的话头,便起身往殿门走去,四位宫女紧随其后,刚至门口,江盼顿了顿脚步转身对秋风伸出手,语气轻柔:“秋风,过来。”
走到江盼面前时还挑衅的朝春风看了一眼,啧,想打秋风了~
“公主有何吩咐?”秋风敷衍的弯了弯身子问道。
“本宫昨日贪玩,不小心丢了最爱的铃铛,你去帮忙把铃铛找回来吧。”江盼指了下团扇下空落落的两条绳子,秋风立马会意,点头应下便准备越过她最先出门。
当她不存在?!江盼想着待会儿的好戏便摆着笑颜喊住秋风:“等等,累的话可用下这个。”说着边往袖口里伸,多亏古代衣袖宽大要不然还不知这些的毒物还能藏哪儿,江盼拿出一片涂了最烈媚药的金叶子递给秋风,秋风贪婪的眼神直射过来,伸手接下就出了殿门。
望着秋风离去的方向唇角的笑意愈发浓郁。那个金叶子秋风定会自己好好收着,如果没猜错的话,秋风是不会去找的,说不定跑哪儿偷懒去了,那媚药遇水则失效,否则一旦沾上没有三个时辰缓不过来,希望她一人能发泄嘿嘿。
“走吧,去坤宁宫。”江盼淡淡的扫了一眼剩下的三个宫女,没有解释,她要的只是听话忠臣的人。
到了坤宁宫,被告知皇上带皇后一大早就出门了?!
江盼面色不善的看着紧闭的宫门,他奶奶的江淮山,玩阴的,有了母后忘了儿,气人!不带她去她自己去!出门玩怎么可以少的了她?!!
“备车,出宫!”
青楼外。
“公…公子这绝对不可以啊,这青楼不是酒楼茶肆啊,这里面可都是些流氓痞子,公子万金之躯万不可以踏入此等之地!”春风看着已经换了一身男装的江盼,顿感不妙,急得张开双臂拦住站在青楼门外的江盼。
“公子不可。”夏风和冬风也同时开口。
这在青楼外三女拦一男的场面可不多见,路过的百姓都忍不住驻足看热闹,关键一身锦衣白袍男装的江盼可谓是古装版的小鲜肉,一些青楼内的姑娘们都忍不住往江盼身上看,那眼神分明是小小年纪,不知餍足。
大意了……
但这青楼她必须进,按照书中的剧情她可是要把楼中最美的花魁得到手,然后好像是直接把人家姑娘抛下了,这…我当初为何要写这啊靠,难不成是为了体现三公主的勇敢?
“好了,本公子一个人在街上逛逛,你们都别跟着。”江盼摆摆手便立刻挤入人群消失在两人面前。
春风还想跟着,被夏风和冬风拉住了,没有她们还有藏在暗处的暗卫,更何况还是在京城,无人敢胡来。
江盼此时早就到了青楼内,会轻功就是好,来去自如,有了刚刚的一幕谁会傻到走正门,她只是来拐人的,懒得去应付其他人。
凭着记忆找到了三楼正中的屋子,本想打晕留下赎身的钱财直接带走哪想着会走空。
“不应该啊?”剧情没错啊,人呢?
“什么不应该?”一声清冷的男声响起。
江盼心头咯噔一声,警惕的盯着从屋顶跳下来的男子,女相男身,目光落在男子鼓鼓的胸脯上,嘴角一抽,这…便是那美的不辨男女的花魁?用词不当用词不当啊。
“花魁?”江盼还想确认一下。
男子没有答话,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坐在那张洒满花瓣的床上,不怪她如此问,这清冷的男子真的不像她笔下的惑人心魄,媚眼如丝的花魁啊?
“三公主当真是好雅兴!”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但细听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男子说着便神态自若的往衣服里拿出两个包子。
男子一头乌黑长发被一根白玉簪子随意的束起懒懒地散在两肩,长眉若柳下是一双冰蓝眸,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紧紧抿着,身穿大红色花魁衣物在他身上却是增添了一点魅惑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如果是女的话,当的起花魁,不,花魁在他身上显得失色,简直是一妖精。
“拿着,吃掉。”男子直接把那两个包子丢入他手里,呃,还是温的,这人到底想干嘛,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江盼对自己的易容还是很自信的。
“阁下何人?”江盼颠了颠手里的包子玩味的看着对方,哪来得信任觉得她会吃,于是随意的把包子放在桌上。
男子正准备说些什么,门外响起了老鸠催促的声音,只留下一句“沈意”还有掉落在地的花魁衣物便从窗户遁逃了,江盼来不及跟上便被闯进来的老鸠众人拦住。
“说,把花魁藏哪了?!”
“妈妈,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刚刚那个男子吗?”
“对对对,就是他!哎呦,看看,这是不是咱们小娇娇的衣物,怎么那么禽兽。”
经过老鸠这一嗓子,这个屋子瞬间挤满了人,还反应不过来江盼就是傻子了,后槽牙紧紧地咬着,心里阴狠的消化了沈意两字,别让我再看见他!
这边江盼水深火热,屋顶上沈意眼神紧紧的盯着脸色憋的通红的江盼,清冷如他,可又有谁知沈意当初可是名动天下的智尚方丈的座下弟子,六根清净,不问世间红尘,但却因三公主那一亲,从此乱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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