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醒,你醒醒。。。。
你是一条龙,不是一条虫。。。。。
呜呜。呜呜呜。一个女人哭泣声,总在我的梦里萦绕。
这些呼唤我的声音,似乎从另一个世界的尽头传来。我不知道那个世界在哪儿,但是感觉它很遥远,遥远得像在另一个时空。
那些呼唤我的声音,绝望得让我流泪。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醒来的,当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锁在一块巨大的神碑上,神碑上写着三个闪耀着仙光的大字:镇仙碑。
显然,那三个字是用仙血写成的,凄艳绝伦,散发滔天的煞气。霸道横绝得让时空产生了涟漪。巨大的困龙锁锁着我的身体。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声音惊醒了我,我刚刚醒过来。
“我醒了,为什么却看不到你。每次都一样。”我慵懒地说。
“我就是一条虫,我才不是一条龙,一条无可救药,混吃等死的虫,你才是龙,你们一家都是龙,拜托,以后都别再说我是龙了。我受够了。”
于是,我使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刚才我之所以能看清一切,是我无意识中用神识看到的。我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呼唤我的这个人。这个人,似乎用神识看不清楚。只能睁开眼睛。
如果说我是龙的话,那一定是世界上最懒的那一条龙了。懒得连眼皮都不想睁一下。
当我下定决心睁开眼睛后,于是,我看到自己长着鳞爪,身体像大蛇一样绕在仙碑上,眼前的视线竟然是竖状的,根本没有看到那个喊我的人,却突然吓得我本能地大叫了一声:“我,我怎么会是一条龙。”
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到哪儿去,我为什么在这儿?
但有一点我非常肯定,在我的潜意识里,我绝不是一条龙,而是一个人。好像,我一直躺平在某个地方,混吃等死,而不是被锁在一块石碑之上。
直到我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一头龙之后,我才细仔地打量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自成一体的世界,这块镇仙碑正立于一座巨坟之上,如果这块碑真的是仙碑,那毫无疑问,仙碑镇压着的坟就是一座仙坟了。而仙坟里埋着的,已必然是仙尸一类的大能了。
可以想象,仙坟里埋着的人是多强大,就算它死了,也要用一块仙碑镇压着它。
可是,把我锁在碑上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与坟里埋的人是同伙,他犯了错,已把我镇压在这儿陪他。又或是,把我锁在这儿,也同样是为了镇压他。
拜托,这样不好玩,能不能,别把我锁在这儿。我是一条龙,不是一只虫。
我想挣扎一下,轰,一道雷电轰击在我的脑门,炸得我的脑门嗡嗡响。而雷电,正是仙血上仙力凝结而成。只要我挣扎一下,就会发出雷电轰击我。
“行了,行了,我不是龙,我是虫。”我不敢再挣扎,因为,每一次雷击,脑门真的很痛。
我只得闭上眼睛,用神识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镇仙碑除了镇压着仙坟之外,同样化作了一块界碑,散发出强大能量场,把仙坟里的世界与外界隔离开来自成一界。从仙坟里看,外面的世界很小,像蚂蚁那样的小世界。仙坟里的世界简直广大无边。而我所在之处,却离界壁不远。
而界壁之外,有一个人类的村庄,村庄的远方,有大河,大河之外,有大洋,大洋之外,有大荒。大荒之上,有太阳。
太阳,这儿的太阳很诡异,它的形状是裂瞳状,像某种猎食动物的眼睛。
我一直盯着它看,它既不会落下,已不会升起,它似乎永恒地处于地平线三尺之上。
可是,在我的潜意识里,太阳绝不是这样子,它绝对是圆的,它有运动轨痕,东升西落,永不停息。如果谁跟我说太阳是竖状,我会把他打出翔。但是,眼前的太阳,它就是如此。
我把视线从太阳的位置移开,去看向它所照耀的世界,这个世界很富绕,很美丽,很宁静,由于这儿的太阳既不会落下,已不会升起,所以,从这个角度看去,这个世界永恒地处于暮色的黄昏之中。
这真是幸运,黄昏是我一天中最喜欢的时刻。倦鸟归巢,游子归乡,炊烟袅袅,人约黄昏后。。。。。。都是在歌唱黄昏。没有人会觉得黄昏不美好。
而这个世界竟然是如此神奇,却永恒沐浴在黄昏之中。处于黄昏的奇点上。
正在此刻,我才发现,太阳的光茫所照耀的世界,越来越小。而竖状的烈日。已越来越窄。最终,只成了一条缝。
而那条缝发出的最后一线光,正照耀着我的龙头上,像一把光之刃,完美地把我的龙头分割成两半。
会不会,这真的是一把光之剑吧。我把我的神识抽离身体,抽离出万米之外的任意视角,用上帝视角来看这一道光,却发出它真的是一把光剑,只是这把光剑长达亿万里,是从太阳之上斩出,而它的剑刃却刚好抵达我的眉心。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突然这一线光的能量越来越高,像是把整个太阳的能量都聚焦在把光之剑上。剑又把能量聚焦于剑刃之上。
剑刃斩于龙的额头,龙头上的眉心开始发红,此刻,光剑已化作了仙剑一般,仙光澎湃,把整个小世界映亮得如仙境一般。灵气浓郁。
小世界里的时空大受其影响,仙花神草即时开枝散叶,开花结果。这道神光既存在无上的杀机,已带来了无比浓郁的仙气滋养着这方世界。
似乎,我龙头太强悍,太逆天,那把光剑无法斩进去,此刻,镇仙碑上的仙力凝结出雷电,轰向了仙剑,仙剑带着万钧的雷霆力量,终于斩入了龙头之中。整个龙头,终于被这把光剑一分为二。
啊,突然间,我抽离开的神识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拘禁回本体,这一把仙剑,不但斩入了龙体,已斩入了我的元神,将我的元神斩成了两分。一阵抽筋扒皮的巨痛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大叫了起来,嗷。我化大身形,整个世界被我的吼声震得地动山摇。镇仙碑摇摇欲坠。我几乎欲从镇仙碑上挣脱出来。
但此刻,镇仙碑越变越大,变得如山川大岳一般,困龙索却把我越勒越紧,把勒进山岳里。远远望去,我从一条灭世的真龙,慢慢陷进了仙碑里,变成了碑里的浮龙,但困龙索还是越勒越紧,直接,把我磨灭成了碑上的一幅画,哪怕我神力滔天,已无法从一幅画里超脱出来了。
那种痛,简直太痛苦了。
直至,痛到了极限后,困龙索慢慢地松驰了,镇仙碑慢慢复原,我慢慢从碑上超脱出来,就像从二维的画面上重落回了三维的时空。
此刻,以光为形的仙剑慢慢从我的额头抽离出来,从我的额头上流出四滴血,四滴血发出刺目的仙光,如同四颗小太阳一般让人刺目。这方小世界因为有了四个太阳的照耀。奇花异草的仙境瞬间焚化成了沙漠。
之后,这四颗小太阳划向虚空,一滴落在困龙索上,困龙索得到仙血滋养,立既仙光大盛,欲化真龙,三滴落到了镇仙碑上,凝结成了镇压我的三个字:镇仙碑。
那一刻,我才明,镇仙碑上的三个字是用我的血写成的。
以此同时,我才知道我为什么动弹不得,被困于此,那条所谓的困龙索已非它物,同样是从我的身体里抽离出去龙筋。并且不是简单的龙筋,而是从我的脊梁骨里抽出来的龙筋。
是谁,这么狠?扒我的筋来锁我的身,用我的血来镇压我的魂。
呵呵呵,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一头龙,没想到是一头废龙,屁龙,被人抽了筋,打断脊梁骨的龙。
既然龙筋都被扒了出来,那脊梁骨,肯定是被打断了。脊梁骨不断,他们怎么能扒出我的筋来,这还用想。
当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才发现那道光之剑已熄灭,像是神灵把仙剑收回了鞘。世界陷入了永夜。
呜呜呜,一头龙,在黑夜里哭泣,不丢人吧,怎么,我会这么惨?我哭。我哭到睡着。
我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舔我的脸,眼开眼一看,是一个女孩,骑在一头青龙的背上,舔着我的眼泪。
“别舔我,我的脸不是谁都可能舔的。我是一条龙?”
“我是来给你治愈伤痕的,只有弱水之毒才能缓解你的伤痛。”女孩见我醒来,把把青龙支开,离开了这方世界。温柔地对我说道。
“弱水,什么是弱水。”
“当然,是世界上最险,最恶,最深,最不可测,不可潜,不可渡之水。”
“我是龙,什么水不能潜,不能渡,区区弱水,如果我不是锁在困龙索上,一口把它吸光了。”
“弱水之为弱水,不能渡,是鸿毛都不浮已,鸿毛都飘不起,就算是你龙,已无法渡。”
“鸿毛都飘不起,真的有这样的水吗?”
“你被锁在这儿时间太长了,几乎忘记了一切,算了。”她边说,边把一滴弱水滴在我额头最后一处伤口上,突然一种冰凉的感觉传遍我全身,那种凉镇住了痛,舒服,身上再也没有任何焦灼感。
“凉快,舒服。”我对女孩说道。
“没什么,应该的,等价交换而已。”女孩说完之后,她伸出纤纤玉手,抚摸在我的龙鳞上。抚慰着我身上的伤痕。我喜欢这样的抚慰,能安我的惊慌。
如果能,我真的想换个姿势,把我的肚皮露出来,让她按摩我的肚皮。在她的面前,我感觉不到任何的危险,无条件地对她信任,我能把身体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她的面前,而不怕被她所伤害。
“这是她免费给我按摩吗?太舒服了,这样会上瘾的,该死,往后她要是不来帮我按摩,我还如何能入睡。该死。”我睁开双眼,眼泪汪汪地看向了她。
“没事,从今往后,我每夜都会来给你做按摩,保证你睡着之后,我再离开。”女孩温柔地对我说道。
这就是做为一条的待遇吗,果然是至高无上呀,都废了,居然有一个这么好心的女孩,愿意来陪伴它,抚去他的伤痛,这样一想,我为所受过的伤值了。
“哎,你的名字?”我问道。
“洛水。”
“哦,弱水。”我心里说。
“不是弱水,是洛。”她用指尖划着笔画。她竟然能明白我心里想的同音字。
“是洛,明白了。洛水小姐,那你住在什么地方?”
“我,住在弱水。”
“你不是说弱水不能浮鸿毛吗?怎么,你怎么可能住在弱水里,我明白了,弱水,就是水很浅,很少,自然不能浮鸿毛,不能潜,你住在它流经的河畔,是不是?”我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弱水三千里,其实,它远不止三千,三千只是人类给它的一个概念。”
“既然连鸿毛都飘不起,那你为什么能住在弱水里?”
“因为,我是掌管弱水的水神。”
“你,居然是掌管弱水的水神,那来历太大了吧,让你每天给我按摩,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装,你就装吧,你装完后,想打谁的脸。”
“我真的,有你的服务,深感荣幸。”
“不,为你的挠氧,同是我的荣幸。”
“这儿,这儿特氧。”我指着我的逆鳞。
“行。”
她用手,轻轻的抚慰我的逆鳞。
龙的逆鳞,乃龙的命门,逆向生成,不可撄之,撄必杀。触必怒。
可是,此刻,我却毫无防备,让她抚摸我的逆鳞。当她的手接触龙我逆鳞的瞬间,一种来自灵魂的震撼突然传遍了我的全身。我有种感觉,我愿为一刻而死。这一刻冻结了时间,成为了永恒。
可是,她的挠氧不但不止氧,反而让我的逆鳞越发感到骚氧。痒到我无法自抑,最终,我挥动我的龙爪,一把向逆鳞揭去。生生把逆鳞揭了下来。
轰,一道金光从我的胸前喷发出来,照亮了这方天地,已同时把女孩的衣服给烧成了灰烬,暴露出她世界最完美的胴体,如同宇宙的最高杰作,高挺的双脯能孕育万千的生灵。灵巧双手能创造出亿万的物种。
我身为龙,居然睁眼瞎,对她的美无感,我需要的,仅是她双手轻轻的抚慰。而女孩已感失态,急时用水幻化出一片水做的衣服,包裹着她的胴体。并且捡起我脱落下的逆鳞,挡在她的面前。
而我的注意力却转回了我的自身,我看到了自己的逆鳞之下,一片新的逆鳞早已长了出来,原来,它之所以痒得无法忍受,是长出了新的逆鳞来。新旧更替,生发新肉,自然会奇痒难耐。
我仔细一看那枚新长出的逆鳞,居然是透明的,我能清晰地看到,逆鳞内龙心。
龙心非常强大,像一颗太阳那般炽热刺眼,可见得里面的龙血是沸腾的,燃烧的,像仙金一般滚烫不止。
好像,我还看到一把剑,插在我的心上。
我日:这不会是谁的用我的心,来淬炼他的剑吧。
最终我确定,我的心里确实有一把剑。
我真的服了,抽我的筋,打断我的脊梁骨,还要用一把剑插时我的心里淬火,老兄,你已太狠了吧。整人不能整成这样吧。要遭报应的。
“哎,就算我能治好你的表面的伤,但治不好你的心里的伤啊。”女孩无奈地说道。她的表情,似乎比我还痛。
“能不能,将这把剑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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