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Fallen Flowers of Fall(秋槐落蕊)
后记的英文标题为了照应序,有点绕口令的感觉。中文翻译来自我正传经常引用的作家郁达夫,是他的《故都的秋》。
该怎么概括这场梦境呢?
“不过是一场梦”?不对,应该说“不只是一场梦”。
◎每每来了灵感开始落笔,几乎都怀着忧伤的心情,以至于许多篇幅十分压抑——这倒有了《最终幻想X》的感觉。更别说完全按照游戏剧情里决战前的BGM《ザナルカンドへ(前往扎那尔刚多)》的意境而描写的第六章《前往撒马尔罕》、自尽的念头与决意、梦境带来冲击的事实等等,都充满着借鉴。里面大量的Neta就不细说了。
◎你会在很多场景吐槽,“十岁左右的小孩子怎么可能这么想?”若是将西门子当成一般的女孩子,可就大错特错了。她在那段时间是一种抽象的代表性人物。
我将南门戥定位成普通的女孩子。尽管还是有点早熟,但她敢于表达许多孩子羞于展示、或者说尚未察觉的感情。这样洋溢着开朗的、感性的女孩子,与西门子形成对照。
“我眼中的你是一个藏不住兴奋的<爱丽丝>啊。”
那时,只有南门戥能根本上点醒西门子。我有意对立起西门子的〈感性〉与〈理性〉,不为别的,就为了告诉大家,这个女孩子想的很多,或者比你们还多。
不同经历导致不同人在某个角度会或多或少“想多了”。那不应该遭到非难。
西门子这样的少女不需要背负世俗非难。当然西门子还背负着神明的祝福,那些非难对她更加苛刻。
大人们喜欢迁怒,喜欢找借口。少女们把肩上的东西看得太重,在不会“找借口”的情况下,就这么孤零零地走到了11岁。
为什么构造这样的主题?因为那些压抑的〈理性〉就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相信只要是经常为他人着想的人,都曾被说过、或者自己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想太多”了。
那就是我动笔后几章的主要思想感情。
还有就是,西门子曾没有发觉,自己早就不是在为自己而行动。
《插曲五:落叶、恋冢与华胥四》的开头提到,西门子没有发现问题的分歧——她一切的行为,是为了为自己〈赎罪〉,还是为了他人的〈幸福〉?在这个问题上迷茫,直接导致了她〈不负责任〉地自杀。
狭间中,神明引导西门子找回一开始的方向,也让西门子重回她的道路。
我们总归,还是社会的人类。
那么,为什么〈利他〉不能是本质呢?
◎黑猫是神明,神明是母亲,这个谜底大家有没有猜出来呢?
铺垫是,梦境世界与现实世界的联系。
从荔菲直为西门子取了个莫名其妙的绰号开始,铺垫就得到了响应——掌管梦境的荔菲直(神明),与掌管气运的蜩言,是有关系的。
真正的伏笔在第一章中。西门子那些零碎的思想与诞生时的情形、开头讲到西门子诞生于〈凋叶〉(落叶),实际上就是指蜩言。
再说那些通人性的黑猫,我打从一开始就希望大家把它们和母亲联系起来。那么,大家能不能从神明联想到母亲呢?就算不能,最后那封信有没有让你感觉后知后觉呢?
◎小说里还有许多桥段或者用语直接来自《爱丽丝梦游仙境》,例如蛮(恶龙)、华胥的白洞(rabbit hole)、崩坏的梦界(Bandersnatch)...甚至黑猫与西门子的狭间对话都是改编自柴郡猫与爱丽丝的对话。
◎梦境三分,〈华胥〉也将继续作为我正传小说的主线出现。〈华胥〉的两名角色是小说《亓》系列的正传和外传中极其重要的角色,她们往往起到提示与推动情节的作用。两人的身份秘密也会在其他外传或者正传中揭开。
◎贯穿全文的〈凋叶咒〉。命名自游戏《東方妖妖夢~Perfect Cherry Blossom.》中的BGM《ティアオイエツォン(withered leaf)》(原曲标题是作者用日文片假名音译了中文的“凋叶棕”——“te i a o i e tsu on”)。从文中关联来看,〈凋叶〉是神明〈蜩言〉的谐音。同时,鸩第一次为西门子吹的曲子也差不多叫这个名字。
小说还有大量的标题命名来源于游戏《东方project》和《西方project》,这点和正传一样。但凡了解东方的都能看出来那些拙劣的标题Neta。
◎来自神秘组织〈长安天桥〉的Dawn(南门霖)和巫女龙緇維。两人的所作所为关乎我正传小说的主线。而这本外传里,作案手法固然重要,但他们两个目的大家大可不必深究,毕竟与这篇外传本身没什么关系。
◎〈凋叶咒〉反而是神明的〈眷恋〉,落叶反而是〈生命〉的象征。
落寞的景色意寓新生,这也是古代诗歌中〈喜秋〉的主题。
晏殊的《拂霓裳·喜秋成》吟道:
“喜秋成。见千门万户乐升平。金风细,玉池波浪縠文生。宿露沾罗幕,微凉入画屏。张绮宴,傍熏炉蕙炷、和新声。神仙雅会,会此日,象蓬瀛。管弦清,旋翻红袖学飞琼。光阴无暂住,欢醉有闲情。祝辰星。愿百千为寿、献瑶觥。”
最后。谨此,拥抱仍处于〈梦境〉中的每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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