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食蛇者

当马库斯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了。

尽管他处于疲惫状态,但前一天晚上他还是难以入睡。各种因素合谋使他保持清醒,首先是睡在一个周围爬满昆虫和蜘蛛的小地洞里并不是一张舒适的床。

第二,他非常饿,肚子的咕咕声不容易被忽视。

第三,他整个晚上都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紧张。他能听到各种生物在他的临时庇护所外移动,他的想象力想象着各种可怕的捕食者爬进他所躲藏的洞里,将他整个吞噬。

在这一切之间,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疲劳终于战胜了他,即使如此,他的睡眠也被模糊的、发热的恶梦所困扰着。

他可能没有酣睡超过几个小时,但尽管如此,他感觉休息得出奇地好。

他爬出洞口,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好吧,早上好,"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让我们看看这新的一天给我们带来了什么糟糕的惊喜!"

他的肚子剧烈地咕咕叫着,让马库斯龇牙咧嘴。饥饿感越来越难以忍受,他绝对要找点东西吃。由于他身处森林之中,这基本上意味着他必须找到一些可食用的植物或猎取一些东西。由于他不是植物学专家,不知道哪些植物可以安全食用,哪些不可以,所以他唯一的选择是捕捉一些猎物。

但即使在这之前,他也需要喝一些水。这意味着他必须再次访问那个峡谷,那个残忍的水晶角鹿可能再次攻击他。

马库斯对再次被那只野兽追赶的前景更加苦恼。但话又说回来,也许如果他试图隐蔽起来,就不会被发现了。他以前也不是特别小心。

在权衡各种可能性后,他决定去河边看看值得冒险。毕竟,他在附近没有发现任何其他水源。

他一做出这个决议,就从头挑了一根断树枝作为拐杖,开始向峡谷走去。

大约一小时后,马库斯一边躲在河边的灌木丛中,一边扫描周围的环境。那只鹿不知去向,但为了确定,他等了几分钟后才小心翼翼地走到空地上。

他迅速地但尽可能地保持沉默地接近河边,始终左右转头以发现任何可能的危险。

虽然他看不到任何东西,除了水和鸟儿的歌声,他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所以他蹲在溪流附近,试图用手做杯子来接水,但由于覆盖着坚硬的甲壳素盔甲,所以失败。

他几乎发出了一声叹息,然后就把头低到水里,像前一天那样像动物一样喝水。

他真的需要找到一些装水的杯子或容器,但现在他没有这样的东西。

当他的渴求被满足后,他小心翼翼地开始踏回树林,这时他看到右边有动静。

马库斯愣住了,他担心是鹿,但幸运的是,情况并非如此。一条棕色的大蛇,几乎有2米长,眼睛和鼻子上长着某种角,正穿过岩石向河边滑行。

当他盯着它的时候,这只爬行动物走到水边,开始用分叉的舌头快速地喝水。

那人审视地看着这只动物。它看起来相当危险,特别是如果它是毒蛇的话,而且打斗的声音可能会吸引鹿。但在这一点上,他是如此饥饿,甚至蛇看起来也很有食欲,更不用说这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唯一的动物,他认为自己有机会击败。

仿佛感觉到了他贪婪的意图,爬行动物抬起头,用冰冷的眼睛盯着他。

马库斯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但随后他的饥饿感战胜了他的谨慎,他抓住了他用作拐杖的倒下的树枝。

如果事情一直这样发展下去,他很快就会变得无力战斗并饿死。与其等待这种情况,不如现在就冒险。

他小心翼翼地朝蛇走了几步,紧张地把棍子举过头顶,准备动手。他不想冒任何风险,以防动物有毒物咬伤,所以他打算在蛇进入攻击距离时,直接用树枝砸它的头。

但在他能做到这一点之前,爬行动物向他发起了攻击,他的嘴张开,露出两颗超大的獠牙。

马库斯向右跳,勉强躲过了那次攻击,然后骂了一句,用棍子打下去,打在蛇的身上。

这只动物痛苦地颤抖着,但这一击并不足以杀死它,它的头又向那人飞奔过去。

这一次他太慢了,野兽咬住了他的手臂,使他惊讶地尖叫起来。

但仍然没有疼痛。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发现蛇的獠牙没能刺穿他的壳质盔甲。

他立即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看到了一个攻击的机会。当他无用地咀嚼着自己的手臂时,蛇被有效地卡住了,于是他用另一只手举起树枝,用他所有的力量击打它的头部。

爬行动物放开了他的手臂,因为脑震荡而头晕目眩,但马库斯没有给它任何停顿。他用双手抓住棍子,开始野蛮地击打野兽的头部和身体。

"死吧。你。混蛋!"他咕哝着,用一个词强调每一次打击。

由于马库斯的力气不大,而蛇的生命力又很顽强,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最后,这个人幸运地击中了动物的脑后,打断了它的脊柱,发出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爬行动物倒在地上,痛苦地蠕动着,但过了一会儿,它完全停止了动作。

马库斯这才离开自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他的手臂感觉像有一吨重,他放开了棍子,只是跪坐在他的猎物的无生命的尸体前。

他赢了!

他感到一种幸福和胜利的感觉在他疲惫的身体里流淌。他觉得自己不可思议地活着,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敏锐起来:抚摸他身体的微风感觉像冰一样冷,他的视线可以看到他周围的细节,而他以前总是忽略这些细节,他的心脏的跳动是震耳欲聋。

但他没有时间安于现状。他能听到一只大动物朝他的方向奔跑的声音,可能意味着鹿是来调查所发生的骚动的。

于是马库斯强迫自己站起来,抓住蛇的身体,把它拖进森林,躲在灌木丛中。

几秒钟后,雄伟的鹿出现了,在河里奔跑时掀起了水花。

这只巨大的野兽在人和蛇打斗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来,同时嗅着空气。

马库斯站在原地,紧张地抓着他的肩膀。

然后,在感觉像是永恒但实际上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后,鹿轻蔑地打了个喷嚏,走开了,留下他和他的猎物独处。

马库斯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他现在感到无比疲惫,他不知道这次他是否有精力从鹿那里跑开。

但幸运的是,他没有被发现,现在他终于有东西可以吃了。

他看着那条蛇的尸体。对他来说,它看起来令人难以置信地厌恶,但他的本能却在催促他吞噬它。

他居然开始流口水了,他不得不用所有的自我控制来避免当场跳过尸体:毕竟,那只鹿随时都可能回来。最好在远离峡谷的地方吃他的饭。

于是他抓住尸体,把它抬到肩上,开始把它拖离河边。

他一边走一边想,他要如何吃掉他的猎物。

"我没有任何工具来剥它的皮。也许我可以试着点火把它整个烤熟?但我怎么在森林里点火呢?我可以用两根棍子点火吗?或者是两块石头?"

当他在行走时,他感到越来越饿。肚子的隆隆声越来越强烈,他再也无法忽视它们了。

他看着那条蛇的尸体。

"嗯......也许......如果只是一口,我可以试着生吃......只是为了停止......这愚蠢的饥饿感......"

他停下来,把蛇的躯干举到他的嘴边。

他的理智对他大喊大叫,说这是令人厌恶和恶心的,但他的饥饿感太强。他张开嘴,咬下了那具爬行动物的尸体。

他锋利的牙齿轻易地刺穿了坚硬的鳞片,冰冷的血液飞进他的嘴里。它的味道苦涩而令人反感,但他的本能启动了,他发现自己正在狼吞虎咽地吃肉,就像吃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一样。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吃着肉、鳞片和骨头,轻松地把它们全部嚼碎。

最后,在他咬下最后一口后,他意识到他已经吃了整条蛇,什么都没留下。

"什么是地狱!?"他说,惊讶和隐约的厌恶,他的饥饿感终于让他的理性离开了。"我真的吃了一条生蛇吗!?包括骨头和所有东西!?"

他感到相当惊讶。而且更奇怪的是,他甚至没有感到恶心。事实上,他还有点饿了。

他不解地站在那里,然后叹了口气。

"嗯......这很奇怪。也很恶心。我希望我再也不用做这样的事了......但至少现在我不再那么饿了。"他叹了口气。"让我们希望我以后不会感到恶心。现在,我只想躺下休息一下。"

他就向他的庇护所走去,走出了山谷。

不过,在他走路的时候,他经历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无法用语言表达,但就像他以某种方式..."记住 "了这条蛇。爬行动物的生理学细节在他脑海中闪过。他突然意识到它的鳞片的组成,允许它移动的肌肉的排列,以及它的毒液腺。

他停了一下,想知道像这样暴饮暴食的生肉是否让他产生了幻觉,但他觉得没事。他只是觉得这些信息似乎被吸收到了他的某个部分。

他耸了耸肩。可能他只是累了。他希望睡一觉能帮助他恢复。

于是他继续前进,直到到达相对安全的简易庇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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