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马库斯回到他的山洞,已经过去了三天。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库珀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成长。他从只有小狗那么大,变成了一只成年的德国牧羊犬,而且显然它还在成长。这样做的缺点是它需要大量的食物,但幸运的是,它已经被证明是一个出色的猎手,由于它的速度和感觉,它捕捉了很多小动物,以至于它也在喂养它的主人。虽然公平地说,马库斯还是把大部分猎物留给了库珀,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动物在成长,需要更多的食物;第二,他现在怀疑困扰他的持续饥饿感与他的产蛋能力直接相关。由于他觉得在精神上还没有准备好重复这种经历,所以他吃的东西只够维持自己的生活,没有留下多余的食物用于......生产后代。
总之,由于小狗为两人提供食物,这意味着他有更多的时间来研究他的设备。
他利用捕获的动物(主要是啮齿动物和兔子)的皮和筋,设法缝制了一件小毛皮大衣。它勉强够盖住他的肩膀,但它使他保持温暖,这就足够了。
他还设法把野猪的獠牙变成了几把弯曲的匕首,这比他以前的贝壳刀要有效和有用得多。最后,他还做了另一条草腰带和树叶裙,因为他的那条草腰带已经枯萎了,而新的草腰带要比旧的好很多。
总而言之,他已经准备好恢复对这些土地的探索......除了一件事。
他仍然需要了解更多关于库珀的情况。
据他所知,这只动物没有形成任何个性。除了本能的行为,如吃饭、打猎或睡觉,它没有显示出任何自主的迹象。它所做的一切都是马库斯的想法和感受的结果,无论是有意识的还是潜意识的。
如果他难过,库珀就会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当然,除非他希望被单独留下)。如果他饿了,它就会给他送食物。有意识的 "命令 "有优先权,但除此之外,小狗会本能地做一切事情来取悦它的主人。
反过来,马库斯也总是在其思想的一个角落里感受到动物的存在,但他已经学会在大多数情况下忽略它,把它归入自己的潜意识,除非他决定真正关注它。库珀其实没有自己的感觉或想法,所以很容易做到这一点。但他们两人之间的联系始终存在,小狗不断地利用它主人的经验和智慧来做决定。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种精神联系的范围。马库斯通过派库珀去探索领地进行了测试,这种联系从未消失或减弱,尽管公平地说,他并没有把动物送到几公里以外的地方。
总之,这是一个很好的范围,它允许小狗自由地狩猎和探索,而马库斯仍然隐藏在他的洞穴里,很安全。
这给他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他实际上可以利用库珀来侦察塔的情况,同时继续隐藏在山洞里。他不知道这种联系是否能忍受这样的距离(毕竟塔有10多公里远),但这值得一试。
这个计划的唯一问题是,他一点也不喜欢它。他一直是一个靠自己做事的人,拒绝依赖他人。派别人去冒自己的生命危险,而自己却一直躲在暗处,这真是他永远不会做的事。
当然,这个动物似乎更像是他的一部分,而不是一个真正的有生命的人,但即使如此,它也感觉不对。
此外,让小狗在他藏在山洞里的时候去探索,对他的自尊心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是对他目前软弱和可怜的状况的又一次提醒。
合理的做法是直接派库珀去前面探路,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骄傲决定了他的做法。此外,他越来越讨厌呆在那个潮湿的山洞里,即使有火和食物。
他想出去,想探索,基本上想做任何事情来掌控自己的生活。
另外,考虑到这一点,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考虑:即使小狗在塔楼找到了人,它也没有任何手段与他们沟通。因此,马库斯最终将不得不自己到达塔楼,而他更喜欢现在这样做。
在这一点上,做出了决定。马库斯和库珀将一起前往塔楼。毕竟动物的感官足够敏锐,可以发现大多数潜在的危险,而且他和他在一起可能比独自一人更安全。
当然,如果塔里的人被证明是有敌意的,那可能是个问题......但这个人相信他可以偷偷靠近他们,先判断他们的意图。
这是一个美好的、晴朗的早晨,非常适合旅行。马库斯认为没有理由等待,所以他拿起他的长矛,用草篮子装了一点肉和水,在库珀的陪伴下,他从山洞出发,向塔楼走去。
幸运的是,这次旅行相当顺利。多亏了动物的感官,两人能够提前发现所有可能的危险并避开它们。有好几次,他们躲避捕食者或避开一些气味不对的地方,结果是他们没有遇到任何威胁他们的东西。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他们终于到达了多肉植物区,马库斯决定在那里安营扎寨。
他开始扩大他三天前留下的地洞,以便能同时容纳他和库珀,而后者则去猎取一些食物。
它回来时已是傍晚,嘴里还叼着几只大兔子。
马库斯当然也用意念跟随 "狗 "的所有动作,把它引向最合适的猎物。这真的就像移动他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但他仍然忍不住对它感到一丝羡慕。
库珀的身体强壮有力,是狩猎的最佳选择。它的背部被覆盖着刺的甲壳素盔甲所保护,它的大嘴里长满了危险的牙齿。它是一个完美的捕食者,将它与自己孩子般的身体相比较,对马库斯来说相当苛刻。
好吧,至少我可以自信地说,我是为这两个人考虑的人。从字面上看是这样。他酸溜溜地想,但这仍然不能改变我希望有一个更好的身体的事实。我的这个身体似乎只适合于吃和......下蛋。
他叹了口气,抓起死兔子,开始用他的一把刀剥它们的皮。至少现在的情况比过去要好得多:他有一个忠实的、强大的伙伴为他打猎并保护他,他不再饿了(或者至少不饿了),他终于要到达塔楼了。
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到了,与以前相比,他其实没有多少理由抱怨。
但是,感情和情绪是一种变幻莫测的东西,尽管他理性地知道抱怨会让他一无所获,但他真的忍不住了。
他又叹了口气。
往好的方面想,也许明天他就能到达文明社会......如果当地人够好,他就能得到一顿丰盛的晚餐和一个澡。一个长长的、温暖的、豪华的浴池,洗掉覆盖在他身上的所有污垢、血液和干泥。
他还在做着白日梦,同时咬下一只兔子的生头,把另一只交给库珀。
第二天,马库斯继续向塔楼行进。
尽管他有所有的希望,但他决定非常谨慎地进行。毕竟,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是否会有敌意。
经过几个小时的行走,他终于来到了山脚下,山上有一座塔。
在树木和灌木丛的遮掩下,他试图看清建筑物的细节,以及居住者的模样,但从他的位置上很难看清细节。他只能说,这栋建筑是圆形的,而且相当蹲。
"好吧,别无选择,只能靠近了。"他低声自语道,"那就该偷偷摸摸了!"
他让库珀闻了闻前面的地面和空气。那里有一种强烈的气味,一种经常经过该地区的许多生物的气味。不过他无法判断它们是什么生物,除了它们不是他以前遇到过的东西。
该死的,我甚至不知道人类在这里应该是怎样的气味!他想。他恼怒地想,要知道的唯一办法是用我的眼睛去看他们!他说。
他开始爬山,库珀在他身边。他小心翼翼地移动,试图不发出任何声音。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充斥着他的头脑,与 "狗 "产生了共鸣:生活在这座山上的生物的气味有些不对劲。他们闻起来很危险。
但他已经走得太远了,现在不能停下来,所以他继续前进。
一个多小时后,他已经快到山顶了,他意识到他(或者说狗)能听到一些声音。
他试着听,但他还是走得太远,无法真正听出具体的词。无论如何,他确信这些是真实的词语,而不仅仅是动物的声音。
终于找到了!他认为我终于找到了人!现在,让我们试着看看他们长什么样......
慢慢地,他和库珀偷偷地靠近,利用树木和灌木丛来隐藏他们的存在,直到他们到达一个大空地的界限,在空地中心有一座塔。
马库斯从一棵树后面偷看了它。这座塔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建筑,一个由灰色、光滑的石头制成的大而坚固的建筑,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只有爬在上面的苔藓和藤蔓暴露了它的年龄。
在塔的底部,还有一些其他的建筑,更近一些,但不那么令人印象深刻:大部分是皮帐篷和木棚,看起来都相当糟糕。几个人形的身影在营地里走动,收集木材,修理东西和做其他事情。
但那些不是人类。
从马库斯所看到的情况来看,那些生物确实是人形,但它们有浅灰色的皮肤,巨大的蝙蝠般的耳朵,比人类矮得多。他们的手臂非常长,如果他们蹲下,可以触及地面,而且他们中的大多数都非常瘦。从他所看到的他们的脸来看,他们的脸有点方,鼻子扁平,嘴巴很大,还有两只鼓鼓的大红眼睛。他们也完全没有头发。
这些是什么生物?小精灵!?马库斯认为我现在该怎么做?我不知道它们是否友好......。我的意思是,我们甚至不是同一个物种!他们可以帮助我,但他们也有可能直接杀了我,吃了我!
马库斯还在惊讶中,这时从他右边传来的喘息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立即转身,看到那些生物中的一个,背着一捆木头,那人正盯着他和狗,脸上带着震惊的表情。
两人瘫痪了一段时间,保持绝对的静止和沉默,但随后马库斯试图对这个生物做一个安抚的手势。
"呃......你好!"他用友好的语气说,举起手来表示他没有坏心眼,但这时,这个生物直接扔下他手中的木头,向塔楼跑去,吓得大叫。
"嗯......我良好的第一印象就这样消失了!"马库斯不好意思地说道。
作为对这些尖叫声的回应,十几个那些生物从塔里走了出来,都拿着木矛、马刀和斧头,他们立即向马库斯的方向跑去。
"Aaaaaand speaking of going, I should probably!"他补充说,立即开始往山下跑,库珀在他身边。
在树林里跑步其实并不安全,有可能被绊倒,跌跌撞撞地跑到山脚下,但马库斯为了跑得更快,抛开了所有的谨慎,跳过岩石,躲避树木,冒着摔倒的危险,不止一次地跑。
但他很幸运,这并没有发生。
同时,在他的身边,库珀一点也不为难。糟糕的是,如果它想的话,它可以很容易地把他抛在后面,但同样地,这只狗想要的就是马库斯想要的,他当然不想被抛在后面。
两人一直跑,直到最后到达山脚。那人觉得他的肺部好像要爆炸了,他需要暂停一下。于是他停了下来,双手抱膝蹲在地上,大口喘气。然后他才转过身来,看看那些 "小精灵 "是否还在跟踪他。
一根木矛飞来,几乎没有击中他,擦着他的肩膀。人形动物离他只有几十米远,他们正向他投掷武器。
"OH SHIT!"马库斯哭了,重新开始跑......但这次,他太震惊了,也太累了,走了几步就绊倒了。
小精灵们立即向他袭来,恐惧和惊慌在他脑海中奔腾。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狂野、愤怒的咆哮,他脑海中的某个部分似乎在彻底的愤怒中关闭了。
库珀仍然在咆哮,这种怪异的声音回荡着昆虫般的回声,它扑向生物,张开巨大的嘴,露出令人印象深刻的针状尖牙。
它扑向第一个人,用自己的体重把它扔在地上,人形的尖叫声被库珀的獠牙捏碎了喉咙而被打断。
其他小精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给了动物攻击另一个小精灵的机会。这一次,这个小人形动物试图通过举起手臂来保护自己,但库珀的牙齿直接咬穿了它,把他的右臂撕了下来。
其他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试图通过向狗投掷长矛来进行反击,但它的甲壳保护了它,让它自由地攻击另一只生物。
这时,这群人开始惊慌失措,在他们和这个可怕的掠夺者之间拉开距离,这个掠夺者正在一个接一个地杀人,但有一个孤独的人形生物站住了。它比其他人要大,至少高一个头,而且大得多,他的部分灰色皮肤被鳞片覆盖。这个生物的武器是一根大木棍,它用冷酷、平静的目光迎接库珀的攻击,在守卫位置上保持完全静止。
当狗向他扑来时,这个大块头的人形动物以惊人的速度移动,用他的棍子打中了这只动物,把它打飞到三米之外。
那只狗呜咽着,在地上蹦蹦跳跳,但它立即站了起来,尽管摇摇晃晃。
这一击还不足以使它失去作用,但它肯定是有效的。
在此期间,马库斯仍在地上,困惑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这是第一次,他无法真正感觉到库珀是自己的一部分。他一被那些生物打伤,动物的头脑就关闭了,只对那些敢于伤害它的主人的人充满了杀气。
但即使如此,那股狂暴的怒火似乎也是不够的。这个大 "小精灵 "显然是个有经验的战士,库珀的疯狂攻击并不足以打败他。更糟糕的是,其他小精灵现在回来了,在他们的首领后面集结。
如果马库斯什么都不做,那他和那条狗都会完蛋。
于是,他奋力进入狗的愤怒的心灵。为了生存,他们需要在其他人加入战斗之前击败那个大的人形物体。而要做到这一点,他们需要一个计划。
听我说,你这个愚蠢的杂种狗!他愤怒地想,试图克服纯粹的本能障碍,使他远离库珀的思想 如果你想帮助我,你就得按我说的做!你要听我的。服从我!听我说!
随着意志力的突然流动,马库斯终于设法驱散了充斥在狗脑袋里的愤怒,让它平静下来,并重新建立起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联系。
他们只有一次机会,他们必须使其发挥作用。
按照主人的指示,这只狗继续摇晃着,试探性地朝大 "小精灵 "走了几步,同时无力地咆哮着。它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受伤,但为了计划,它必须看起来像受伤了。
小妖精脸上带着自信的笑意,只是用双手抓住他的棍子,走向动物,准备给它最后一击。
就在这个时候,当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时候,马库斯终于跳了起来,从腰带上拿出一把匕首,向那个人形物体扑了过去。
当他快到他面前时,那怪物发现了他的存在,并出乎意料地迅速转身,用他的棍子轻松地扫开了马库斯的匕首。然后他冷笑着看着他看似可怜的对手,举起他的武器要杀了他。
他从未得到过机会。
小精灵一被引开,马库斯就让库珀放弃了 "伤势过重无法战斗 "的行为,而这只动物立即向人形动物扑去,向他的喉咙扑去。
这只动物和小精灵都倒在了地上,后者试图挣脱,但狗没有松口,咬得更紧。
然后,库珀把他的头抽走了,撕下了这个生物的几乎所有喉咙,溅出了大量的血。这只绿毛虫试图尖叫,但从他的嘴里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咕噜声,然后翻了个白眼,一动不动。
马库斯静静地站了几秒钟,然后它让自己倒在地上,那场逃亡和战斗的紧张和疲劳终于让他明白了。
"嗯,这本来可以做得更好...... "他讽刺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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