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柳义,柳树的柳,义气的义。之所以会有这个名字那不得不提到我父亲。
提起他老人家的大名方圆几十里那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因为他是我们镇上有名的大混子!什么?大混子是啥?看过郑伊健演的古惑仔没有?对,就是扛把子,在我们东北就称为大混子又或者叫大皮子。
您看见没,那个剃着草平头迈着四方步在那瞎溜达那位,没错!就是我老爹!
“哎,三哥。这两条鱼是我刚钓上来的,您拿回家炖着吃。”老爹一抬手接过两条鱼挂在手心笑着点了点头。
“三哥三哥!俺家昨天刚宰的牛,这牛鞭可是大补的东西,小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拿回去给小义补补?”
哎呀我去,我这小暴脾气!我才十五岁,我补身体用得着这玩应儿吗?啊?给我老爹补还差不多嘛!
只见我老爹毫不客气的将牛鞭接到手里冲着那人似笑非笑的说道“庞老五,会来事儿啊,不过这东西给小义补身体是用不上了,给我补补到是正合适,说着瞄了一眼远处李寡妇家的方向......”
那庞老五顺着老爹瞄的方向扫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俩人在那咯咯的怪笑。
之所以这么多人对我老爹客客气气,那是因为我老爹平常也没少照顾他们。就比如谁家占了谁家二分地,谁家娘们被谁家男人给睡了,谁家老母猪需要配种啥的都是我老爹出面给解决的。当然了,母猪配种这种事可不是我老爹亲力亲为,只是帮着找种猪罢了。有人好疑惑了,这种民事纠纷的事不都应该找警察吗?其实不然,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们东北这偏远的村镇上大多时候解决事情都是找社会人摆平。再比方说谁家丢了啥东西你找警察未必能给你抓住小偷,但你找大混子保证三天给你物归原主。你还别不服,这就是大混子的能耐。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暴怒。“卧槽!老东西,你TM找死啊?老子这新买的裤子叫你弄脏了,你说咋整?”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干瘦的老头躺在地上,也不知道磕到哪了,嘴角还有一丝丝血迹,旁边歪倒了一辆自行车,轱辘还在那嘎呦嘎呦的转着。在他身前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皮肤黝黑一脸凶相正指着老头破口大骂。
“哎我说王二赖,你小子缺不缺德?人家老爷子好好的骑着车,你在道当央儿晃儿晃儿的给人家别倒了你还反咬一口?“人群中有人看不惯说了一嘴。
王二赖皱了一下眉头,眼睛一瞪冲着那人骂道“你TM算哪根葱啊?道儿不是给人走的吗?我走我的道儿,这老东西没长眼睛撞到了我,怎么?还是我不对了?”
“你......”那人刚想还嘴,王二赖又接着说道。
“你什么你?你算老几啊?你TM也不打听打听,在这平安镇上谁敢惹老子?老子的大哥王大平就是柳老三看见不也得客客气气的叫一声王哥?”
“是么?”
只见一人左手挂着两条鱼,右手提着一个还在滴着血的牛鞭,英姿飒爽,玉树临风的挤了出来。这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浓眉大眼剃着草平头,皮肤虽有些黑但是配上那一身腱子肉显得更有魄力,男人看见尊敬,女人看见疯狂,正如那首歌所唱,套马地汉子你威武雄壮,我愿融化在你宽广的胸膛。
人群一顿嘈杂,不时有人对着男人打招呼。
“三哥!”
“哎,三哥您来啦。”
“老三呐,这王家二小子不是个东西啊。你看这把老刘头摔得。”
没错!此人正是我爹,柳老三,江湖人送外号三哥!
我老爹没搭理众人,也没理在那眼珠子乱转的王二赖,径直走到老刘头身边匐下身子将人抱了起来。
“刘叔儿您没事吧?”说着顺手还弹了弹老人身上的灰。
“唉!没事。”老人叹了口气,这边说着竟从嘴里吐出一颗牙来。看见这颗牙老人摇头苦笑,那褶皱的脸庞此刻又仿佛苍老了许多。
老爹看见这一幕瞬间暴起,回头瞪着王二赖。这一瞪王二赖也浑身一哆嗦,赶忙赔上笑脸。
“三哥,三哥您看我这也不是故意的,我好好的走着道,这老头从后面骑个破自行车撞到了我,自己摔倒了呀。这也不能怪我呀是不是?再说了,我这裤子刚从市里买回来的花了五百多呢!您看这儿还被刮了个窟窿眼呢。”说着伸出手指着裤脚的一个小破洞说道。
我老爹瞅都没瞅,抬起右手指着王二赖,只是此时怎么好像有两根棍子一起指着王二赖呢?那个别扭啊,也不知道人群中谁发现了这一幕“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众人先是一愣随后仿佛都开了窍似的哈哈的大笑起来。
王二赖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定睛一看卧槽这怎么还有根牛鞭指着自己呢?这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三哥,既然您出面,那我啥也不说了,我自认倒霉行了吧,这裤子不用这老头赔了,咱各走各的,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看行不?”说着转身就想走。
“慢着!王二赖,你好歹也是男人,仗着你哥整天耀武扬威也就罢了,但是刘叔这么大岁数的人你也讹,你TM还是人吗?你那破裤子咱先不说是不是新买的,值不值五百,但是刘叔这颗牙没五千块钱你是走不了。”
王二赖听到这话刚转过的身体顿了一下。眼中露出狠历,嘴角抽动了两下,随即咽了一口唾沫,压下怒火又回过头一字一顿的说道。
“三哥!过了吧!都是在平安镇混的,差不多得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弄得太僵了可不好!这事就这么过了,我也不跟我哥说,你看行不?”
“过不了!”我爹淡淡的回道。
“那你想怎么着?”此时的王二赖已经快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满眼通红恶狠狠的盯着老爹。
“怎么着?刘叔这颗牙在刑事上也算轻伤害了,你没五千块钱这事肯定过不了!”
“这TM是这老东西自己磕掉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柳老三你别太过分!”
哎呀我去,我老爹这暴脾气都被气笑了。
“二赖,你小子行啊,都直呼我姓了,行行行,你真行。”说着还不忘连带着牛鞭一起点了点王二赖。
“柳老三!我再问你一次,这事能不能过去?”
“不能!”老爹霸气的回道。
“柳老三,这是你逼我的!”
王二赖说罢从背后掏出一把匕首,刀刃足有四寸多长。直接冲我老爹的腹部刺了过来。我老爹面部一凝,似乎也没猜到王二赖敢动刀子,急忙闪身躲避可还是晚了一步,虽然没有刺中肚子可是手臂却被锋利的刀口划了一下,瞬间鲜血直流。老爹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的口子当时眼睛都红了,那争勇斗狠的本性原本在我和我娘离婚后收敛了许多,可此时哪还想得了那么多,直接从体内爆发。把那两条鱼和那牛鞭往两旁一扔,抡起拳头就朝王二赖面门砸去!那王二赖也是个狠人心说既然刀子都掏出来了也没有退路了,干脆就扎吧,只要没扎死人凭他哥的人脉估计自己也没多大事。想罢也不管迎面而来的拳头,挥舞着匕首就朝我老爹脸部划去。我老爹轻蔑的一笑,就在交臂的瞬间,拳头猛地张开一把抓住了王二赖的手臂顺势往后一拉,抬起膝盖结结实实的顶在王二赖的腹部上。
这一下确实够重的,那王二赖疼的弓起腰双手捂着腹部倒退了好几步,张开口哇哇的吐出一堆还未消化的食物,恶狠狠的盯着我父亲,想说些什么可又说不出来,感觉连呼吸一下都疼,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三哥!您没事吧?”
这时从人群里又冲出一位青年,二十岁出头,拎着把铁锹,焦急的跑到我父亲面前看着手背上的伤口。一看之下瞬间就急眼了,转过身就要冲着王二赖奔去。那眼神恨不得给王二赖扒皮挫骨。
“你妈的!王二赖!你敢动我三哥,我TM劈了你!”说着抡起铁锹就要朝王二赖脑袋上劈去。
此人正是我东哥!我爹手下的小兄弟,为人豪爽重义气,更是出了名的打架不要命。最重要的是此人就服我爹,就跟他是我爹亲儿子似的。
我爹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东子,这一下要是劈下去估计那王二赖不死也得成植物人啊!
“东子,回来!你TM想干啥?一边呆着去!”
我爹把东子拽到一边,看着正在那正在呕吐的王二赖说道“你真TM行啊,敢跟我动刀子,老子我玩刀的时候你还在家和尿玩呢!说!刘叔这五千你赔还是不赔?”
王二赖捂着肚子,脸皮抽动,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秽物龇牙咧嘴的说道“行,柳老三,咱这梁子算结下了。今天我认栽,不过我兜里没揣那么多钱,这有两千我先给你剩下的三千明天我亲自送到老刘头他家里。”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打红票子一步一步的向我爹走了过来。
我爹伸出手接过王二赖递来的钱转身塞进老刘头的手里,“刘叔儿,这钱你数数是不是......”
我爹话还没说完只见那王二赖拿着匕首猛地朝我爹的后腰捅去!嘴里还骂道“柳老三!你去死!”
同时又有一声断喝“王二赖,我操你妈!”
我爹都蒙了,只感觉后腰一凉,同时耳边又有一股风扫过,只听“砰”的一声!
当他回过神朝身后看去的时候人都傻了,自己的腰部插了一把匕首,对面的王二赖被一把大铁锹平着抡在脸上缓缓的朝后倒去。露出脸的时候那脸都平啦!鼻子塌陷正不断的冒着鲜血,嘴里也在冒着血泡,不时的还有几颗白花花的东西从嘴里吐出了,那分明是几颗牙齿。从此以后我们镇上再也没有东子和王二赖这两个名字,分别被两个新的名称代替,一位叫铁锹东,一位叫二平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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