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妙啦!你听说了吗?前阵子咱们中原国的皇宫被人给砸了!听说砸出这么大,这么打一个窟窿!”
一个瘦瘦高高长相有些滑稽的男人展开自己的双臂,似乎是要描绘那窟窿有多大多大一样,“我还听说啊,那砸皇宫的,是一个才十六七岁的年轻人, 咱们中原第一大将听说过吧!”
“是那个万人敌的易将军?”
身边的人一听第一大将,开始有了些兴趣,搭话道。
“对对对,就是易将军,你们可是不知道啊,那年轻人一个大鹏展翅,就把易将军扇飞老远,再一招黑虎掏心,易将军被正中胸膛,倒地不起!”
说着,男人单手爪装,直立胸前,摆出的一副黑虎掏心的样子,似乎是想把当时场上的场景表现的淋漓尽致,只是他身高太高,又瘦的和竹竿一样,做出这样的动作,配上那张脸,显得更是滑稽。
旁人一听,又看着他拙劣的表演,立马就感觉无趣了:“拉倒吧,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把咱们第一大将两回合撂倒?咱们吹也得讲究个名正言顺吧!就说是剑诀仙的弟子小剑仙,怕也是没有这般能耐!”
“不是啊,我姐夫就在园城,距离城中城相差不远,前些日子我姐姐回家看望我爹娘,也说了皇宫好像是真的被人砸了!”
又有人站出来肯定男人的说法,男人本尴尬的脸色立马就好转起来,一只手勾着这人的肩膀:“兄弟!我就知道咱们中原还是有相信事实的人的,他呀,井底之蛙,就见不得别人比他强,我跟你说,不仅仅是第一大将,就连悍血大将,诸葛家主,太史家主等等他们都在场,就这样还是没能拦下那年轻人呢!”
“诸葛家主,太史家主怎么会在皇宫里?不是说国护有固定封地,家主不准进皇宫的吗?”
那不信男人说话的人又问道。
男人对着他瞟了个白眼:“你不是不信吗?还用得着问我?”
听此一言,那人立马从兜里掏出几枚铜板,拉着二人就走向一家小小的茶楼:“哎呦,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请二位喝茶,您不知道,我从小就崇拜易将军,您说有个年轻人能两回合撂倒易将军,我当然心里头不舒服,接着说说,为什么诸葛家主和太史家主会在皇宫里头。”
三人在小茶馆找了个座,坐下,点了一壶普普通通的茶,就又开始闲聊起来。
“所以说你这是坐井观天,说是第一大将,真就是咱们中原第一了?咱们中原真正厉害的那可都是不问俗世的高人!剑诀仙都不敢说自己是第一。”
男人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细细唑上一口,才缓慢放下茶杯,多了几分世外高人的神态。
“是是是,所以那诸葛家主和太史家主为何会出现在皇宫?”
那人对这个问题似乎显得很是注意,不停的追问,男人好奇的瞧了他一眼,说道:“人家为什么在皇宫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我听说啊。“
说到这里,他俯下身子双手钩住二人的臂膀,耳边细语:“我听说蒙家与双家结亲的那日,诸葛家主也在皇宫里!”
那人眼神一凝:“此话当真?”
男人眯着眼睛:“当真!”
随后三人再不说话,各怀心事,这时,隔壁桌一个身高八尺有余,身形壮硕的老头却是探过头来,一把搂住男人的肩头,男人只感觉自己的肩头传来巨力,居然动弹不得!
“方才我老人家听见你们几个在谈论什么皇宫?不知道前些时日有个叫方清远的砸了你们中原的皇宫,都是被谁打伤的?”
你们中原的皇宫?几人一定,顿时明白这应该不是中原人。
男人感受着自己肩头无法抵抗的巨力,心想这不是普通人,赶忙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统统道出:“这位······前辈,晚辈知道的也不多,您方才说的那什么方清远,晚辈都知晓的不多,不过晚辈知道,那日皇宫中最起码有易将军,谢将军,诸葛家主和太史家主。”
这几番话并未压低声音,引得一众听客惊呼:“对付一个方才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居然出动了这么多高手?”
男人这才意识道自己说的太过张扬,赶忙说道:“各位,各位,在下也只是听说,并没有抚了圣上的面子,道听途说而已,还请各位当个笑话看。”
老者低眉不语,皱着眉头。
再喝上几盏茶,壶中的茶水也见了底了,男人想走,可是老者的手臂犹如巨山,实在是让他动弹不得。
男人只得讪笑一声:“前···前辈,晚辈只知道这么多了,家中还有点事,您先放晚辈回去,过些时间晚辈一定去探得更多消息告知前辈。”
那高大老者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松开了压在男人肩膀上的臂膀,男人只感觉肩头一阵轻松,呼,这感觉就像是压在肩膀上的大山落了地一样!男人赶紧冲着老者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剩下的二人看着男人毕恭毕敬的模样,有些好奇,这男人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在这细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探子一类的角色,身后也算是小有势力,今天怎么对一个老者如此顺从,就算是看上去高达些,也不应该。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老者的一只手臂犹如千斤重,自己撼动不得半分,却又不会让自己感到压迫,这分明是内力极深的功夫!收放自如,就这一下,男人就可以肯定,就算是探局最厉害的高手恐怕也做不到!
“这位老先生知道的倒是挺多,咱们这里地处中原与西凉接轨之地,距离皇宫足足有数千里的距离,来回车马行驶也需数月,探局自有千里马,莫非老先生也是探局中人?”
老者听后并无言语,嘴中喃喃:“就这么几个家伙让你小子这么狼狈?不应该啊!”
说着自顾自的出了茶馆,并不理会后面那人的问题,老者声音极轻,那人并未听清,只是再众目睽睽之下被抚了面子,脸色有些阴沉。
数天后,在这细城的一处路边,支楞起来一个约莫几人大小的摊子,摊子是由粗麻布支愣起来的,显得颇为寒酸,这要是下雨怕是里面要被淋个透彻,摊子立起的当日,就引起很多人的围观,在中原国,想竖起个铺子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手续,人脉一个都不能缺,而且谁会再路边竖起一个如此寒酸的铺子?只是不知道这铺子是卖什么的,总之估计是开不长了。
不久后,一个身高八尺胸膀伟岸的白发老者抱着几个崭新的硕大的铁炉走了进来,那巨大的“当!”的一声也让各位意识到这居然是个打铁铺!
“呵!这老头好大的力气!”
人群中已有惊叹声响起。
“这铁炉怕是有几百斤一个,他居然一次性能举上三四个?”
“莫不成这炉子是假的?”
有好奇者想搬起已经被放在地上的铁路,只是脸都红涨的和猴屁股一样,那铁炉也是纹丝不动,一阵努力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炉子怕是比市面上的还要重!我竟搬不动分毫!”
“我来试试!”
人群中,再次出现一个肌肉虬结的壮汉,那壮汉身高也不低,足足七尺有余,身上的肌肉块看上去比那老者还要骇人!
只见他半蹲下身子,双手紧紧抱住一个炉子,额头青筋浮现,嘴中大喝一声:“呀!”众人只见得那炉子当真被硬生生的搬离了地面。
“好!”
那人群中立马传来喝彩声,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那壮汉通红的脸上也是浮现出几分骄傲,就在这时。
“当!”
“哎呦!”
正在众人喝彩之时,一只大手已是盖在了炉顶之上,清脆的金属嗡鸣声响起,那本被抬起几分的炉子立马又被砸进了地面,甚至炉腿都陷进了地面几分,那壮汉也被巨力震得后退几步,好在身后冒出几个小子扶住了他。
“你做什么?”
壮汉稳了稳身子,站直厉声喝向老者。
老者松开炉顶,转身抡起一个大铁锤,“当”的一声敲在了一块被放在铁架上的生铁上,那本四寸多厚的生铁立马就变成了薄薄的一层,轻飘飘的话语从他嘴中传出:“你动我的东西,还问我做什么?”
“老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壮汉推开扶住自己的几个人,质问老者道。
“你动我的东西,我管你是谁,是不是来打铁的?不是的话赶紧滚!”
老者的语气很是嚣张,神态自若,目中无人的气场令壮汉也有些不敢再靠近一步,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普通衙役遇上了当今皇帝的感觉一样。
他不清楚这个老者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中原人的身材一般没有这么魁梧,更大的可能,这老者是西凉人,较起中原人,西凉人的身材多半更魁梧一些,只是不知道在西凉是什么身份,就这个气场来看,恐怕不是普通人,思索再三,壮汉还是决定先调查一番背景再找回场面!
“老头!你有种!希望你的铺子能开的久一点,别活不到我再来的时候!”
壮汉放下狠话,带着那几个小子拨开人群离开了此处。
众人看其离去的背影,都能明显的察觉到这件事并不简单,其中也有知晓那壮汉身份的。
“喂,老头!你快点走吧!方才那人是细城武行关家的长子,晚了,可就走不掉了!”
老者继续打着铁,也不作声,就像完全听不见一样,那方才几寸厚的铁块已经快被打成波如蝉翼的铁膜。
老者没有反应,但是围观的群众可就有反应了。
“关家?怪不得觉得那壮汉如此眼熟!”
“他就是那关厚?不是说力大如牛吗?怎么搬个铁炉也如此费劲!”
“不是关厚空有其名,怕是这老者不简单!要不然以关厚牙呲必报的性格,早就掀了这摊子了!”
“不简单的人会在这里摆摊?传言关家可是与诸葛家有所联系啊!”
“谁知道呢,或许人家就是来体验体验的也说不定。”
众人议论纷纷,老者依旧打着铁,好像别人的话对他起不到分毫影响,只是在听到说关家与诸葛家有所关联的时候他打铁的动作忽的慢上了一拍,不过很快就被调整过来。
很快,在这细城,有个力大如牛的铁匠老者的事情就传了开来,其中也有人慕名而来想找老者打造些兵器什么的,可是都被老者回绝了出去,这个老者脾气古怪,放出话来,他的铁匠铺,只打农具,不打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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