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空的掩饰,树木的遮挡下,云裳神不知鬼不觉的探身跳下。
随后,云裳小小的身影便悄悄钻进后院。手里紧紧握住袖箭瞄准,顿时,但见数道袖箭齐齐向两个离苗三爷最近的两个黑衣人射去。
其中一名黑衣人,躲过了两颗射向他面门,胸口,袖箭。
而却没有躲过射向他手臂的袖箭,电石火花之间,黑衣人手里的剑失去了准头,被对方,抓住了机会,一刀看在背上。
而另一位,虽然躲过了三枚袖箭,可还没等他喘口气,另外两发袖箭齐发,射向他的后脑,他连忙一侧头,但却稍慢了一点,那袖箭正中他的脖颈处,而与此同时对面的狼牙棒也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脑后。
在苗三爷,发现不对,向后而望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如闪电般,手持短棒飘到了他的身后,一棍子,向着他的面门砸去,顿时两个就打成一团。
也许是武艺不精,或者不防备,或者太慌张,总之,不到十招,苗三爷便被短棍打趴在地下,而小儿也顺势欺身而上,左脚压住苗三爷的双腿,左手勒住了脖子,右手从裤腿中拔出匕首重重顶在苗三爷的脖子上。
“嘶嘶嘶,痛痛痛~~~~~”
匕首扎进脖子半寸,顿时一汩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叫你的人都住手,否则,我先要了你的命!”
苗三爷回头侧目一看,居然是杨头马背上的小男孩,顿时心下一松,试图再次挣扎,夺过小孩的匕首,挣脱起身。
愿望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一番挣扎,不仅身体未挪动分毫,反而匕首又向脖子插进去了半寸。只感觉到锁骨,被那匕首狠狠摩擦着,那磨骨的滋味真是~~~~~
“啊啊啊~~~~~~住手,大家都他妈的,给我住手!”
“叫你不老实!在不老实,你信不信,我匕首一转,就切断你的喉咙!”云裳呲着呀,低声在苗三爷的耳畔低喃着。
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地府的小魔鬼,吓得苗三爷连连喊着住手,他非常确信,他会切断他的喉咙,如果他在动。
可恶的小人,不停的用匕首在他的锁骨上轻轻地摩擦,疼的他,差点晕过去,他,苗三爷,这一辈子就没有遭过这罪。
“住手!住手~~~~~~”
黑衣人纷纷从混战中纵身跳出战局,双眉紧锁,瞅了一眼,苗三爷像王八似的被人跪压着,还不停的狂彪着眼泪。
众黑衣人顿时愣了一下,齐齐向黑夜中的一个青衣人看去!
糟了!云裳顿时感到有点不太妙!这个苗三爷不会是个傀儡吧。
“你们最好都放下武器,否则,你们就替他收尸吧!”
云裳不善的瞅着青衣人,而与此同时,跳出圈外的云途也来到了孙女的身边。
“呵呵呵~~~~~就他,也配!”
青衣人冷笑连连,不屑的眯了眯眼。
“喂!你说什么呢?柳哥可是让你听我的,你快让他们放下武器。”
苗三爷顿时感到灵魂出窍,整个人吓得眼泪都憋了回去,死死地盯着,青衣男人,那个后悔呦!
“要我放下武器,那也不是不可能,除非你们,把这批货,让我们带走,我保证,不在动手,怎么样?”
他不怕苗三爷死,但是他的死毕竟是个麻烦。青衣人,扫了扫杨头,不客气的说道。
“那个,你,说的就是你,你,不是头吗?你来给句准话,是让我们取你们的狗命,还是·····你们选一下吧!”
青衣人,望着一身是血,面容惨白的杨头,出声劝着。仿佛这样就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似的。
“疼疼,轻点,杨头,我真的是苗家货真价实的苗三爷,我保证,你们把货给他们,我们苗家绝不会追究你们的,镖资也照付不误。”
苗三爷抓住最后的一线机会,努力的附和着,说服者大家,看着僵持的双方,而他苗三爷反而成为待宰的羔羊,苗三爷悔的肠子都青了。
杨头,看了看四周带伤神色各异的弟兄,还有地上躺着的几个不知死活的弟兄。满脸的踌躇,不知该如何解决目前的困局。因为苗三爷一看就是个说话不算的人,镖资肯定不用想了,但是大家的命不能都折在这里。
“我们需要把苗三爷压在这里!还有,就是我们需要苗三爷的画押的证词!”
“人留给你们,画不画压,我也管不着,好了,我们现在就要把货拉走。”
说着,便要吩咐众黑衣人拉货行事。
“好!”
杨头无奈的接纳,看来这次振隆镖局是真的栽了,希望那几个重伤者没有性命之忧,早知现在,就应该,核验了那契约书,也不至于~~~~~
云途从裳儿手中把苗三爷拿下,并用绳索捆了起来。
仿佛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可,随着,一声越过高空的吼声,这夜空却又变得诡异多变起来。
“住手!”
夜风下,随着塔塔塔的几声马蹄声起,两匹骏马闯进了后院。
“啧啧啧!!!你们振隆镖局就是这么办事的?”
来人不屑的声音,仿佛一把利剑直接扎入了一众镖师的心间。
刚刚达成和解的双方,不约而同的纷纷侧目而望。
在呼呼的夜风,点点星光的映照下,两个白衣少年嘶的一声勒住了马缰绳,寒气逼人的看着众人。
“大哥!”
苗三爷望了一眼来人,瞬间缩了脑袋,吓得颤颤巍巍忍着痛低声喊了一声。
“回头,在算你的账!”
两人帅气的双双翻身下马,月光下,两个少年白衣胜雪,风度翩翩,英气的面孔给这漆黑的夜,添了一份异常的美景。
“怎么,还要我们动手吗?还不给我滚!”
走在的前面的少年,瞬间拔出了腰间的软剑。
“趁着我的人还没到,趁着爷我还没发飙,你们~~~~~”
为首的青衣人,望着渐渐走来的卓君子苗大爷,心里瞬间做了取舍。
如果说,只有苗大爷一人,还有一战的可能,可是如果在加上后边的煞神,那~~~~~~
今天是一点胜算都没有,早知如此,何必非要如此周折,直接在临京客栈前面的路上劫走镖货,何来这么多事变,真不知柳爷怎么想的,非要听苗三那个鳖孙的。
“误会!误会!原来是苗大爷呀,我们这次只是陪苗三爷来迎镖的,谁知就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青衣人,说吧,带着一众黑衣人拉起马匹,向临京客栈外而去。
一场大乱就这样轻飘飘的解决了,刚才的青衣领头人明显是看了后边的白人后,下意识的漏出了恐怖的神色,然后才这么轻易的放弃了他的这次志在必得的货。
苗裳瞅了瞅,站在月光下的白衣男人,但见其身材,纤细高挑,肩宽细腰,身高近一米八五,面容冷漠,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而那如谪仙般的面容,让年仅九岁的假小子苗裳突然一下闪了神!
哇!嘶嘶嘶,这简直,就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帅气,帅的天神公愤,帅的夺人心魄,帅的让人沉沦。
哪个乖乖,谁要是有这么个夫君,那不得天天掐桃花吗?真让女人没法子活的帅哥呀!
兀自在自我沉浸的裳儿,傻傻的忘记了收回自己发痴的眼神,直到男人如剑般锐利如冰般寒凉的眼神直射过来。直直射入人的心间灵魂深处。
被寒光刺的裳儿下意识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好笑的冲着谪仙般的帅哥吐了吐舌头,挤了挤眼睛,伸了伸脖子。
“咳咳~~~~~”
云途不好意思,假咳出声,非常尴尬的,把犯花痴的孙女,给提溜到了身后。
而身后的云裳,还不忘把小脑袋从爷爷的身后,伸出来,冲着向她发寒光的谪仙男人,做了一个同样的冰冷刺骨的眼神,回敬了回去。
而白衣男人那冷漠的面容,突然有点龟裂了起来,无奈间就翻了一个白眼。
“呵呵呵!!!倪兄,您真是魅力无限,众生皆为你倾倒呀!”
苗大爷戏笑着出声,打趣着好友。
“欠扁是吧!”
“好好好,都是兄弟的错!”苗大爷讨饶笑着。
随后,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随着夜幕中塔塔塔的的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下,紧随苗大爷而后,苗家的家兵,近三十几号的黑衣男人踏夜而来。
而半路与之相遇的牧哥儿,也与之随行而到,也安然的和振龙镖局的重镖师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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